輕輕摩挲著小金子的葉片,寶兒微微垂眸,心頭暗驚。
所謂,反常即為妖,這麼多天,在草木系的密切偵查下,居然並未發現妖王的任何異常。
難不成她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敵人的監視之下?!
也就是說,妖王是打定了主意要使絆子或者直接擊殺她們。
那麼這一次來妖族,怕是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目的?」千邪也給自己倒了杯茶,半眯著眼,一副享受的樣子,「我看,搶琴倒是真的!」
寶兒並不知道,這「妖嬈」本是千邪要送人的,只是擔心那人無法駕馭,而一千年前那一戰又給那人造成重創,所以才一直擱置到今天。
沒想到,就那麼被她錢寶兒佔了便宜。特別是,這丫頭該死的狡猾!
昨日明明眼見琴斷了一弦,他雖覺可惜卻並不痛恨,哪想到今日卻听到如同天籟的曲調,千邪心中更是不舒服。
所以沒好氣的趕來質問。
寶兒苦笑,搶?那麼好搶的?若是好搶,這上古名琴也不會寂寥萬年。
她抬起臉,眸子里帶著似笑非笑︰「這麼大的醋意?難不成妖王害我,竟是因為你了?」
害她?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的好不好?!
「不要胡說!」千邪瞪著寶兒,魔尊是她夫君、前任獸族之王是她兄長。
一句話沒說好,就有可能帶來三族滅頂之災!
寶兒呵呵直笑,眨眨眼楮,若說表情可以騙人,眼神可以敷衍,可下意識的小動作是最能體現人心。
千邪的樣子,毫不遮掩的焦急,看上去,他又不像知道妖王的所作所為。
她試探著問︰「難不成妖王跟小邪邪說,一看便知我與‘七夜’有緣,所以名琴贈美人,才有了奉琴一舉?」
千邪臉色難看,知道寶兒這是叫準了琴是他們送的,不能要回去,不打算還了!
寶兒接道︰「可若是看一看就知是否有緣,何苦還有那麼多人在‘七夜’手下非死即傷?」
千邪皺眉。
寶兒再道︰「‘七夜’若真如此听話又怎會孤寂千年萬年?」
見千邪更是疑惑,寶兒哼聲︰「哼!先是刺客!後又琴殺!小邪邪能不能告訴我下一步你老爹準備用什麼方法對付我?」
「死女人,你不要胡說!」千邪猛地跳起來,心里卻是一驚!
刺客???他隱約听到這樣的消息,看她的樣子以及風曦他們的默認絕不是說假。
妖族守衛森嚴,如何能混入刺客?!
而「妖嬈」,的確如她所說,緣分豈是一看便知的?
若父王真有這樣的本領為何見他三番五次對著「妖嬈」躍躍欲試又控制自己?
而那天,千邪恍然心驚。
那天直刺腦海的琴音以及連外圍都感受清晰的威壓
當時為何不曾想到,那薄霧之內,這女人承受的該是多大的壓力?!
他開始皺眉,不,不可能是!一定是妖族中潛伏的某些千年前陰謀的人物!對,一定是!
「千邪?」寶兒看他臉色不斷扭曲,表情不停變換,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卻又想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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