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有冷香 啞雀現身

作者 ︰ 鴛鴦大字

璽珠整個人杵在原地,瞧著這個畫面不知如何是好。幸得阿藍趕來,一把將雲川攔在身後擋在跟前,對著華禹淺搖頭乞求︰「閣主不要傷害他

華禹淺冷哼,反手將劍扔在地面,拂袖轉身目光瑞亮看著一身狼狽的元璽珠。璽珠懂得什麼意思,斂去神色轉身由著素心攙扶進屋子。沒有回頭,傷了華雲川。阿藍將他拉住,輕聲道︰「回去吧

華雲川卻沒想要離開,目光里透露著滔天怒火,末了卻是冷笑四溢︰「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你這樣卑鄙,難怪連洗桐宮宮主也千方百計想要與你為敵!」

「洗桐狼子野心,與我卑鄙與否有什麼關系華禹淺淡然,有些覺得可笑。

華禹淺卻唐突笑出聲來,一聲高過一聲的嗤笑︰「你囑我前往沾陽窺探洗桐宮事務,不就是想知道宮主是誰嗎?華禹淺,我告訴你

他頓了一頓,帶著陰瑟︰「沾陽洗桐,宮主連理!」

連理!

華禹淺本半合地眸子赫然瞪大,有些不敢置信地轉身去看一臉笑意的華雲川。怎麼可能?當年的連理根本就不可能存活下去。

像是十分滿意他的反應,華雲川甚感欣慰︰「他沒死,活得很好

說完這句話,雲川低聲笑出來轉身離開,阿藍有些驚訝,宮主和冷香閣果真是有深仇大恨才會幾番派人暗中毒害冷香閣門徒弟子嗎?

可到底,是怎樣的恩怨?

累了一身,丫環燒了水準備給璽珠沐浴。盡數泡入浴桶里,璽珠挨著木桶邊緣嘆︰「都下去吧,我要自個待會

「是眾人領命,裊步繞過屏風退出去。等四下無人,璽珠終于憋著一腔的苦楚發聲哭出來,怎麼會這樣?華禹淺分明答應不會說出去的,怎麼就相信了。雲川的表情是痛苦和不解,像是把鋒利的刀在五髒六腑里不停地翻攪。

那種痛,比死還要難以承受。水溫適宜,霧氣彌漫,她挨著木桶邊緣仰頭整個身子沉落下去,想要清醒,可一入水就覺得安寧,仿若再多紛擾都和自己沒有多大關系。就這麼一直沉溺下去吧,她想,這樣安靜就好。

等意識逐漸模糊時,一手有力的大手猛地將她拽出來,未等璽珠睜眼已經感覺有干淨衣料將自己團團裹住。濕發黏著衣襟,濕了一片。耳邊是華禹淺的低喝,薄帶怒氣︰「你這是做什麼!想死?」

听到是他的聲音,璽珠猛地睜眼,入目竟是他一臉慌張不禁覺得可笑又好氣︰「你說過不會說出去的,怎麼出爾反爾?命是我的,是死是活同你有什麼干系!」

「現在這條命是我救的,是死是活輪不到你自己做主!」華禹淺頭一次這樣大的火氣,貫來清冷的臉孔透著噬人的殺意。

璽珠對視著他的黑眸,第一次沒有退縮,良久如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字︰「禽獸!」

本以為華禹淺該是怒氣橫生,說不定一掌就把她拍死。可他卻笑了,毫無防備地。可盡管面上是笑但眼底是陰沉的,那笑顯得有些皮肉分離地驚悚。

握著她肩頭的手勁用力,他說︰「禽獸也好,三日後我就娶你

「……!」璽珠悍然,還要說什麼只覺他的手繞到自己腦後捧住,眼前一黑華禹淺整個臉頰挨近,用力攝住她的唇,不若溫柔近乎有些狂虐地霸道。

她拼命掙扎,咬唇卻逃不過華禹淺舌尖上的靈巧,一挑一動順利滑進她嘴里,餃住舌尖猛地吮住。本就是在沐浴被救起,身上只是裹著松散衣服,掌心帶著薄繭的手用力拉扯就被盡數褪去。璽珠驚地發抖,像是發瘋一樣拳打腳踢全完全抵不過這個常年習武的男性身軀。

「啊……!放開!」嘴里的吶喊不過三字,就被重新堵住,她渾身j□j被按壓在錦被里,而華禹淺卻還是衣冠楚楚模樣,只是動作猥褻極致。

等大腿被分開,華禹淺貫穿侵入時,所有的反抗終于換來心碎。她像是毫無生氣的小獸,睜著空洞大眼流著淚躺在那,一動不動。

感覺到律動里的感覺,唇角溢出聲破碎低吟,由著華禹淺喘息再凝結成動力不停撞擊。等末了,華禹淺猛地將她摟進懷里,嗓音帶著濃郁j□j色彩暗啞地性感︰「珠兒,嫁給我不好嗎?」

外屋的二丫躲在珠簾重紗之後,冷眼瞧著里屋發生的一切,十指握拳惹得手背青筋鼓起。隔日,阿藍去廚房煎藥,老遠聞到一股子的香氣,是普洱味道。

廚房里只有一個丫頭在,提壺倒水正在沏茶,末了掏出一只瓷瓶拔開紅塞倒些許白色粉末進茶盞,搖勻。阿藍嗅得味道,是蝕骨粉。

能讓人持續服用,軟骨松散化為粉末的毒藥。

這個丫頭在給誰下藥?

「廚房里怎麼打下手的人都沒有?」阿藍揚聲跨進廚房。二丫聞得身後聲音,不動神色將藥瓶攏進衣袖里,腦袋低垂端著茶就要出去。阿藍擋住她的去路︰「你是誰家的丫頭,怎麼不懂規矩?我這些藥煩請你替我煎煮了

阿藍想去瞧她臉,卻見她壓得越發低矮,始終不見答話。倒是辜大娘洗完菜回來撞見,連忙替二丫擋駕,笑著解釋︰「二少夫人,這是元二小姐屋子里奉茶丫頭,不會說話。您要煎藥,放著奴才給您打下手吧

「你是珠姑娘屋子里的丫頭?」阿藍有些驚詫,既然這樣難不成這毒是給璽珠下的!

二丫施禮,辜大娘以為阿藍在生氣趕緊將氣氛炒熱阻攔她,朝二丫擺了手示意快些去忙自己的事情。阿藍被拖住,眼見著二丫溜走,臨走時才稍緩抬頭冷嘲對她一笑。

這一笑惹得阿藍渾身一震,這張臉,似曾相識!可到底是誰,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等良久察覺到記憶里這熟悉的面孔時猛地大喝︰「不好了!」

竟然是她!

璽珠整個人還是沉悶不悅,屋子里來回幾波人端著糕點伙食也不能讓她動半點吃的**。華雲川在屋外徘徊許久,足足呆了三四時辰還是離開。

然後每天都是如此。

璽珠沒有要見他的想法,只是沒下過床,裹著被子偶爾發呆偶爾苦笑。素心捧著炭火進來,臉色不大好,嘴里絮絮叨叨在咒罵著誰。璽珠難得有些閑心問︰「怎麼了,滿嘴都是抱怨?」

「二丫那丫頭,指不定在打什麼歪主意素心忿道。

璽珠疑惑,但听她又說︰「這些天總是不見蹤影,每次吩咐給您準備事物都沒上心,方才無意瞧見竟然端著茶進了閣主的屋子!」

璽珠苦笑,難不成又是一個宋清妤嗎?可是說來這冷香閣里的丫頭婢子哪個不想同華禹淺有些露水情緣,巴不得月兌離奴才身份躍上枝頭成為夫人。這些璽珠不想知道,只盼能真有一個叫華禹淺上心了,就趁早遺棄了自己,落得輕松。

可二丫到底是自己救回來的人,貼著心窩子,還是覺得難受。華禹淺那樣的人,根本不會是真心。又料想二丫為人,便搖頭替她反駁︰「許是端茶送水,沒什麼大不了

「閣主屋里自有負責端水送茶的丫頭,哪里要她瞎操心。她每日都要親自泡茶,親自給閣主送去,已經不是一兩回了。我瞧著根本就是心存歪念,居心叵測!」素心啐一口,滿是鄙夷。

璽珠無奈瞧著她這般性情,只能搖頭。

孰料大事果真發生,阿藍匆忙跑來,一開口就問︰「珠姑娘,你的奉茶丫頭呢?」

未等璽珠回話,便見她左右端倪起來,模了模四肢骨頭緊張道︰「有沒有喝她送來的茶水?骨頭有沒有酥麻麻的感覺?」

「沒有璽珠有些奇怪,搖頭。

倒是素心提醒︰「你是說二丫?她沒過來倒是去了閣主的屋子!」

正待說著外屋傳來細碎腳步聲,有婢子跑來嚷嚷︰「不好了,二丫同閣主打起來了!原來……原來二丫是會武功的!」

阿藍聞言,驚詫連忙跑出去。璽珠也是嚇到,覺得莫名其妙。二丫怎麼會武功?前一刻素心還在懷疑她意圖勾引華禹淺,怎麼就打起來了?更主要,以華禹淺的功夫,只怕會傷著二丫。遂起身對著素心招呼裹著寬松大氅就跟著跑出去。

璽珠趕去老遠就听到屋子里傳來打斗聲,侍衛圍攏成一團擋在屋外,提著刀劍隨時準備沖上去把二丫大卸八塊。璽珠瞧見,二丫使得是紅鞭子,那晚襲擊暗殺阿藍的黑衣人一樣的手法,干淨利落手勁里內力不俗。華禹淺和她打斗一起,手法里靈活舉動一招一式毫無破綻給二丫帶來疲倦。

終究武功不敵,華禹淺下手也沒放輕,一掌帶著風使了七層力道擊在二丫胸口,惹得二丫往後飛去,重重摔倒在桌椅上,裂開一堆家具。

「哇」一聲,血順著唇角留下,可她的眼神還是帶著可怕的感覺。璽珠一愣,怎麼會這樣?這還是酒寮里遇見的弱質姑娘嗎?跪在她腳邊求著她救助……

「真的是你,啞雀阿藍有些發寒,喚她一聲。啞雀常年服侍在宮主身邊,寸步不離,位份等同宮內四大長老。因聾鴿叛離,獨留啞雀孤身拼殺江湖。

她曾有幸見過一面,啞雀一身黑衣紅袍臉上冷厲握著紅鞭蕭殺嚴肅,宮里傳聞失蹤數月,原來是到了冷香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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