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wxc`p``p`*wxc`p`衙門後院,知縣夫人正幫著高知縣整理官服,臉上不掩擔憂。
「老爺,讓人去抓原家人……這好嗎?外面可都傳瘋了,說是他們家的老三是定王的兒子呢。」
高知縣自己用手調整了一下腰帶,眉頭也是皺著的,「……按照定王的性子,不抓恐怕才要擔事兒!既然怎麼干都有風險,只好選那相對穩妥的。你個婦道人家,這些就別跟著攙和了。」
知縣夫人被噎了一句,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仍忍不住的嘆了口氣。
收拾妥當之後,劉恆也過來回報說是人都帶到了,高知縣這便往堂上走去。
「你……你,是不是你?!親娘老子你都告,你瘋了?」
李氏一路上鬧的最歡騰,衙役們為了制住她下的手便重了些,這李氏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氣。等進了衙門,一眼就瞅見了已經站在堂前的原修,不顧阻攔就撲了過去。
原修臉色一寒,此時自是不會如以往一般還會顧慮這是自己的「母親」,一閃身便任李氏撲了個空。
「原夫人,公堂之上,還以為這是李家村呢,任你胡來?!」
李氏被這一句呵斥住了,她瞪大了雙眼,彷佛不認識原修一般的盯著他看。
「孽障!你這說的是什麼混賬話,誰教你跟長輩如此放肆的。」
原老爺氣憤了,開口訓誡了一句。
「無尊無卑之徒!」原大也瞪著他說道。
原修心內憤恨翻滾,語氣卻還算淡然,「我早已出了家譜,再說,咱們到底是不是一家人還要兩說呢。」
李氏被他這毫不掩飾的深意嚇住了,手指神經性的抽動了下,嘴里卻罵上了。
「呸,你個豬狗不如的東西,親娘你都不認了,怎麼的?還想著什麼美事兒呢?!」
原修卻是沒再理她,將目光投向了前方,原來高知縣已經過來了,隨著他坐下,兩旁的衙役一起敲著水火棍喊起了「威武」,直到此時,原家三人才算是徹底安靜了!
「堂下可是原金寶、原李氏、原凜三人?」高知縣開口問道。
原老爺的臉色一黑,貌似是不太喜歡自己的名字,不過倒是也知道這兒不是拿喬的地方,仍是向著上方彎腰作揖了。
李氏與原凜不知是怎麼想的,見原老爺只是作揖,便同樣只是行了禮。
他們的這番做派可是讓高知縣不高興了,「原李氏、原凜,你二人緣何不跪?!」
劉恆也在堂上,听了這話,直接用水火棍打在了原凜的小腿上。
原凜「啊呀」一聲就撲身向前,李氏剛想發怒,到底是沒敢,一臉委屈不服的也跪下了。
「知縣大人,緣何這狀告父母的兒子沒有受罰?」
原老爺看到家里兩人被這麼對待也是動了火兒,自以為抓住了高知縣徇私枉法的把柄。
高知縣皮笑肉不笑,「你也是秀才出身,怎麼不知道但凡秀才就沒有這慣例了麼?」
原老爺一愣,什麼意思這是,「啊?!他,他……」
高知縣點點頭,「可不是,倒是要恭喜你了,總算家里還出了另一個秀才。」
這話是人都听出來諷刺味兒了。
不僅僅是原老爺與原李氏紅了眼,便連還趴在地上的原大也使勁兒昂起了頭,頗受刺激的嘴里嘀咕著,「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
高知縣冷眼看著他們三人,又瞅了瞅站立一旁的原修,心里對原家人不由的也起了一絲厭煩,遂直接開口道︰
「原修狀告你三人將清白女兒送與男子褻玩,你等可認罪?」
「這……青天大老爺,沒有的事兒啊!明明是他們夫妻兩個掠了我的女兒去害了她的清白,他們,他們這是惡人先告狀啊!」
李氏一聲高呼,眼淚鼻涕都流出來了。
高知縣厭惡的一撇頭,看向原老爺與原大,「你們怎麼說?」
「我夫人說的就是了,那是我女兒,我怎麼會做出這等事兒來,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原老爺一臉正氣的甩了甩袖子。
原大卻似乎是被刺激狠了,嘴里仍然在嘀咕著「不可能」,竟是完全沒有察覺到外界的環境,只不過這時候也沒人能顧及到他了。
高知縣手中拿著狀紙,听了原家人的回答,又向原修問道︰「你狀告父母兄弟行此污穢之事,可有證據?」
原修點了點頭,「稟知縣大人,小民的妹妹是小民親自從威武門接出的,有多人可作證。另,我妹妹此時正在家中,大人也可派人前去問話。」
「你放屁!我閨女是被你們關起來了,你關著她她還能說你不好?被你弄死了怎麼辦?!」
李氏這會兒是真慌了,威武門的人過來送信兒的時候說是原修把人接走了,讓他們過去要人,順便兒把髒水潑過去,否則這沒婚書的事兒要是讓人抓住了把柄可不好看。
只是他們千算萬算都沒算到原修竟然干脆就告上了衙門,直接就把這事兒不留情面的給捅破了!
這可怎麼是好?!李氏真沒招兒了,也怪她得了消息就高興過了頭,早知道就該等冽兒回來商量之後再做打算的。
只可惜,這會兒說什麼都晚了。
在場的都是明眼人,可都看出來李氏的心虛來了,當下高知縣就叫了人,派出去再走一趟四季飯莊吧。
看著身邊跑過去的人,李氏幾乎想撲過去把人給抓住,可這也畢竟是想法而已,她這想法兒還沒消失呢,突然就听到高知縣高喝了一聲。
「來啊,將那原李氏重責五板。」
隨著話音落下的是清脆的令簽落地聲。
李氏人都沒反應過來,等到衙役們將她往地上按的時候才殺豬般的嚎了起來,「啊啊……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高知縣自是不會理她,衙役們更是見得多了,一板子下去,李氏的嚎叫便變了,「啊,原修,你不得好死!你讓你親娘挨打,啊啊,你不得好死!」
又是一板下去的時候,原大終于清醒了,慘白著臉抖著身子突然就蹦了起來,伸手指向高知縣。
「你個狗官,我弟弟是定王的兒子,你敢打我娘,你就等著丟烏紗帽吧!」
高知縣听了這話氣的夠嗆,也不說話了,直接又拿了根令簽扔在了地上。
衙役們一看,呦,十大板啊,得,來唄您哎!
又上來兩人將原大也押趴下了,這青壯年打起來可放心的很,因此他這十板花的時間竟是跟李氏差不了太多。
原老爺這免跪的這會兒卻是也站不住了,膝蓋一軟就跪在了地上,怎麼都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說著說著就打起來了?!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家這閨女到底是怎麼沒的?不說清楚了就繼續打!」高知縣一拍驚堂木。
這五板子下去李氏的膽子都嚇破了,一听還要打,連忙喊道︰「說,說……我說……」
「說什麼?哼!說了什麼都是屈打成招!」
李氏的話音兒還沒落,幾個男子一起走了進來。`p`*wxc`p``p`*wxc`p`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大家的支持,群抱,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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