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的謀劃並非一朝一夕,定王也早就得著了消息,軍隊調動自是有準備。♀只不過在不久前,他們探知到了一個消息,齊王與北部邊疆江國似乎有些關系,鑒于那一段時間江國也有些動靜,定王為保障邊疆太平只好將大部分人員都做了留守安排,這也是為什麼之前安平傳說要打仗的原因。
此消彼長,既然留守人員多了,能帶上都城的自然也就少了,定王倒也不是沒有把握,不過這把握必然是要小上不少,在認識了原修,更知道了原修的師父是前密間處的統領時,他就打起了主意。
而原修雖然有所猶豫但在面臨這種問題的時候,卻是並沒有選擇的。
說到這兒,必須要提一提他師父尤安,這個人想必是早有打算。在原修跟著定王接手密間處的具體事宜時,他才發現很多東西都是師父曾經教授過自己的,當然這麼些年來也沒用過,但是當時學的狠,倒仍是記起了七七八八,所以才有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學習速度,只不過這速度再快,也不是這麼短短小一個月的時間能掌握住的。
至此才有了他入獄、定王被拘的結果。
皇上的身體不好,齊王似乎是有意將他拖到不行,也就是說他並不想要直接從他的手上獲得皇位,而是傾向于與定王的爭奪。這情況讓人有些看不明白,不過卻是給了他們富裕的時間。
「那你們到底想怎麼做?」春兒听的有些著急。
「最好的辦法自然是拿住齊王,如此便可避兵禍了。」原修回答,卻是皺著眉頭。
春兒想了想,「是因為他的身份?嗯,我是指先皇的關系?」
原修點頭,「對,先皇離世之前不僅僅是給他留了座小王城,更是留了個保命符。」
春兒臉上現出疑惑的神色來,推了推原修,示意他快點說。
「是一份聖旨。」
原修就說了這一句,面對春兒再次的催促卻是搖了搖頭,「具體的情況我不清楚,只知道大約是跟皇位有關的。這份聖旨在奎老丞相那里,這人與先皇感情甚篤。如果真的動起干戈,那這份不可知的聖旨可能要左右很多事情。」
說到這兒春兒多少有些不理解,後一想卻又釋懷了,畢竟是封建社會,人們的皇權思想十分嚴重,這樣的一份東西的確是潛在的威脅。♀
「那,你既是管了密間處……便要去探听這些消息?」春兒又開口問道。
原修點頭,「差不多。唉……我可是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事情,現如今被逼著都要做起來,可是幾宿沒有睡好了。」
春兒一听,心疼的看他的眼楮,果然瞅見了眼下大大的陰影,這會兒無論是有什麼疑問都顧不上了。
「得休息好!身體是,嗯,打仗的本錢。咱們小老百姓的,能幫多少就幫多少好了。」
春兒隨口說著,原修自然也是隨耳听著,彼此心里都是清楚的很,既然上了這條船,要麼就是平安到岸,要麼就是全軍覆沒,又怎麼會有第三條路?!
「哎?對了,你剛才說到什麼?奎老丞相?」
春兒幫他揉著眼楮,揉著揉著突然就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原修一愣,「是啊,怎麼了?」
春兒兩眼亮了起來,立刻將前兩日在墨香齋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人說是奎二公子,應該是奎老丞相的孫子?」
原修也模起了下巴,「倒是很有可能,若真是如此……還真是老天幫忙!爹說老丞相固執的很,他與皇上都曾多番示好試探過,可卻是一無所獲。春兒,嗯……」
原修說到這里卻是住了口,下意識的低頭去看她的肚子。
「放心吧,我沒那麼弱,孩子也不會的。」
春兒明白他的擔憂,笑意滿滿的保證著。若一定要說,這孩子來的並不是時候,但是既然已經來了,那麼作為母親便有責任保護他,在保護自家相公的同時。
原修眼中還有擔憂,但正如春兒對他的信任一般,他同樣也是信任著春兒的,于是同樣回了她一個笑。
待得門外響起敲門聲時,春兒下意識的緊握了一下原修的手,但隨即又放松了。
「該走了。」
是卓一漢的聲音,並沒有加上稱謂,他們卻都心知肚明。
原修又低頭用手撫了撫春兒的臉頰,同樣留下了那句話,「等著我。」
接著,再次沒有回頭的走了出去——
大年初一,定王府卻是關緊著大門,當然鞭炮總是要放的,可怎麼都透著股冷清氣。
定王妃並春兒一行人是在卯時左右回來的,稍一折騰天便亮了。于是將睡得踏實的孩子們都叫了起來,初一可是懶不得,民間*,一懶便是一年,再說總要吃頓餃子的。
「來,你們四個過來。」
見定王妃回房休息去了,春兒將丫頭僕役們也都支使了出去,之後招手讓四個小子過來。
兩對兒兄弟挺納悶兒的跑過來,趙夏還挺著急,「姐,啥事兒?我帶著他們三去放炮仗呢!」
春兒忍不住撇了下嘴,這趙夏也算得上個開心果了。
「耽誤不了你,姐有事兒找你們幫忙。」春兒揪了一把他的耳朵,說這話的時候卻是主要看著魏家兄弟的。
「嫂子,你說。」魏熙浩開口應道。
春兒沖著他笑笑,「奎家那個二公子還記得吧?有沒有辦法把他約過來?」
听她這麼說,四個人卻是同時拉長音「哦」了一聲,搞得春兒倒是有些莫名其妙。
「姐!早就請啦,說是初一過來給咱們拜年呢。」趙夏大大咧咧的說道。
這答案還真是出乎了春兒的意料,不過好消息啊,自然讓人高興。
「好!等他來了,你們可要叫上我啊。」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