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帥又盯上了漢冶萍這個龐然大物!
毛人鳳興致勃勃地道︰「卑職遵命。////」
「嗯,對了,」江大帥忽然又想起一事,道︰「南京的日本刺客挖出來沒有?」
「還……還在找!」毛人鳳忽然又腌了。
第二日,南京商界士紳們一一前來正式拜訪江大帥,尤其是那些昨日沒有資格在揚子飯店為江大帥接風洗塵的巨商和富紳。
不要看江大帥不過是現在是偏遠邊城的一個三流鎮守使,但他還是銀聯的話事人!
這個頭餃,對這些巨商富紳的吸引力實在巨大!而所有來拜訪的巨商富紳自然不會空著手來,或票子、或珠寶字畫、或土特產品、珍貴藥材等等不一而足,批發一樣的往江大帥這里送。
江大帥有意把自己打扮成一個無所作為的貪財好利的形象,所以是來者不拒。
楊文君不知就里,她不喜歡崇拜的江大帥變的這麼「墮落」,但是做晚上和江大帥的爭論還在耳邊,明明覺得自己有理,偏偏爭不過這個「辯才無礙」的江大帥,心中有氣又不敢發泄。所以雖奉了江大帥差使坐在那兒充當帳房先生,卻對送禮的人不搭不理的。
馬素貞理所當然的認為江大帥一定是又干出猥褻的事情,才惹得楊文君這麼的生氣,也跟著楊文君同仇敵愾。////
送禮的客人面對兩個冷美人,好在那些人早打听到江大帥此來只帶了這麼一個美貌的女秘書和女保鏢,而且听她們常常在每日晚間偷偷溜進江大帥房去,誰還敢當她們是一般的女人對待?倒也沒人敢得罪她們。
那些富豪家資億萬,登門拜訪,欲有求于銀聯話事人的家伙們,豈敢送些尋常禮物?雖不敢是奇珍異寶,所送的東西也都價值昂貴之極。
楊文君正在一項項記著,忽的馬素貞板著一張臉領進個人,轉身就出去了。
楊文君一看,鼻子都氣歪了。這來人居然送來一個美女,白衣白裙,此女身形頗高,有種鶴立雞群的驕姿傲態,縴儂合度,體態美至難以形容。尤使楊文君印象深刻的,是嘴角處點漆般的一顆痣,令她倍添神秘的美姿。她的衣裝上看,還是個高麗美女,模樣比起楊文君還要漂亮,往那兒一站,那種高麗風情,真是楚楚動人。
楊文君真的火冒三丈,她提著毛筆就沖進了客廳,江大帥剛剛送走一個富態的巨商,瞧她拎著只毛筆,氣鼓鼓的嬌俏模樣,不禁笑道︰「文君,你怎麼了?誰又惹你生氣?」
楊文君酸溜溜地道︰「今客人送的禮物,的都著人收到倉房中了。可現如今有人送來一個活物,的不知是不是該放到老板的床上,特來請示老板。」
「什麼貨物?」江大帥眼珠轉了轉,笑道︰「要送到我床上去?哦,走走走,出去瞧瞧。」
江大帥出去一看,竟是個高麗美女。高麗人的樣貌,那身素衣如雪的清純,自然一眼認出來,不覺怔了怔。
那個巨商正恭候江大帥傳喚,瞧見剛剛的秘書姐領著年輕的過分的少年出來,少年雖然年輕的過分,但是那種上位者的氣度,巨商一眼就看出來了。加上那位記帳的秘書姐嘴唇兒撅的都能掛只油嘴了,曉得前邊這位就是江大帥,不禁受寵若驚地陪笑下跪道︰「朝鮮遺民,李臣晚,拜見江大帥。」
江大帥瞪大眼楮道︰「你是朝鮮遺民?」
那朝鮮遺民李臣晚陪笑道︰「正是亡國遺民。今日有幸見到在虹口道場羞辱日本人的江大帥,是鄙人三生有幸,江大帥的故事,真是解我們亡國之民的恨。呃……鄙人听大人風塵僕僕,身邊連個使喚丫頭都沒有,所以特意將一個侍婢送與大人侍侯起居,請大人笑納。」
楊文君在旁邊咳嗽兩聲,江大帥听了心中暗笑,他可不想下次來南京,弄一個美女回去,還是個韓國美人!
而且這個李臣晚,怎麼听的那麼耳熟?
……
在玄武湖這個院子外,日本人東鄉下榻在一座幽靜院里,暗中的窺視著江大帥的行轅,那一早上就進進出出不停的人流。
東鄉覺得自己真是困坐愁城。為暗殺從上海灘來南京的江大帥,他在中華門附近租了個幽深的院落,作為他和黑龍會暗殺組的隱藏之地。可是,自昨日他們在浦口碼頭和江大帥照個面後,就再也見不到江大帥的任何蹤跡。
「八嘎丫鹿!江山是個老泥鰍,真沒想到他來南京後就沉沙臥底了。」
東鄉想起前在碼頭上千載難逢的刺殺江山機會,從他們身邊悄悄的溜走了,心里就不是滋味。現在他們再也無法找到接近江山的機會了。他躲進玄武湖別墅後,就再也不露面了。東鄉真有些後悔當初的優柔寡斷。
「閣下,當時我們的人也無法接近他。他守衛太森嚴了。不能怪你。」秋山這樣。
「報告閣下,江山好像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蹤跡。要不然我們始終守在玄武湖附近,只見有些南京各路人馬進去拜訪,卻始終不見江山出來送客,很不正常。」
不斷有打扮成中國普通老百姓的日本人走進這幽靜院,把他們監視的情況報告給心緒焦灼的東鄉。
東鄉問道︰「江山不是和嗎,他為什麼不去秦淮河?」
秋山︰「也不用出大門,剛剛我就有個商人,帶著一個韓國女人進去了。」
「那麼江山別人不見,江蘇都督李純他總要見的吧?」東鄉心存疑慮地分析︰「江山特意的在南京停腳,怎會不去督軍府拜會呢?秋山,你的,給我帶著人,預先埋伏在玄武湖通往督軍府的路上,我保證江山肯定要去見李純的。這幾日太陽很毒,也許嬌貴的江大帥不想出門,但是,只要他去督軍府,你們就就我在半路上擊斃他!」
「哈咦!在下這就按閣下的主意去辦!」秋山見東鄉洞若觀火,穩坐大院里指揮這場刺殺,他非常的敬佩,覺得很有道理,也不再敢多問,就急忙去布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