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今天外婆出院,我們要一起去接她一大早,寺嘉美便在門口敲了敲房門,告知她。
「好寺南懶洋洋的從被窩里坐了起來。
剛梳洗完畢的伊藤在看見寺南後嚇了一跳,「你這是失眠了嗎?眼楮怎麼腫的那麼厲害,而且還黑的跟熊貓一樣
「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她沒心情跟他開玩笑,伸手捂著自己發腫又有黑眼圈的眼楮走進了浴室。
樂理在看見她這模樣,也是嚇了一跳,難得的主動跟她說話,「一大早的,你扮鬼嚇人?」
「有鬼的眼楮會腫的跟核桃一樣?」她沒好氣的反問,語氣太過自然,讓樂理手僵了僵。
她見寺南並沒有發現自己的異樣,趕緊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看著鏡子里眼楮浮腫,狀態不佳的自己,寺南微微嘆了口氣。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失眠加痛哭的後果就是今天這幅慘不忍睹的模樣。
「南南,等等要不要順道去皮膚科看看?」坐在車內,寺嘉美不放心的看著寺南問道。
「眼楮科都拯救不了她樂理涼涼的開了口,讓伊藤在一旁抽搐這大笑。
這兩人一大早就膈應她是麼?
到了醫院,所有人都去接外婆了。寺嘉美怕寺南這模樣嚇到外婆,便讓她去買罐冰鎮的飲料敷下眼楮。
寺南一邊敷著眼楮,一邊想著自己昨晚愚蠢的舉動,無奈嘆了口氣。
怎麼就在電話里哭起來了?真是夠丟人啊。
手機震了震,拿出一看,是條短信。
——今天手術,希望成功。
落款的名字是幸村。
今天?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想要去看看幸村,可想想自己這樣子,又緩緩的坐回去了,還是不要去嚇人了。
她才坐下,手機又震了起來。
——往左邊看。
不會吧,她心里默念著是假的,一邊轉過頭,果然看到了熟悉的溫柔微笑。只是,在看見寺南的臉時,微微停頓了片刻,眼底閃過了詫異。
盡管笑意繼續蔓延,但是,怎麼看都是笑話的成分居多。
「寺桑,你的眼楮幸村訝異的指了指她紅腫的過分的眼楮,「能腫成這樣也算是種天賦吧?」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她拿下飲料罐,淡淡的問道,「不緊張嗎?」
「緊張,當然緊張他低下頭,低低的回答,「不知道他們比賽如何了,如果我沒生病,也和他們一起比賽,那該有多好
「會有機會的寺南看著他的低落,她已經知道比賽結果了,所以她說不出會贏這樣的話。而且,她的立場也不允許她說這樣的話。
「我還以為寺桑不會來呢幸村月兌離了失落,轉頭看著寺南,高興的說道。
微撇著嘴,沉默了幾分,還是如實說道︰「我是來接外婆出院的
「啊,是嗎?」幸村晶亮的眼楮落了灰般,瞬時黯淡了幾分。
她注意到幸村的低落,嘆了口氣,指了指自己的眼楮,「況且,這幅模樣實在不適合見人
「昨晚哭了?」看著眼楮紅腫的寺南,幸村猜測著詢問著。
這樣子不是哭出來的,她還真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能讓眼楮腫成這樣。她知道幸村想問自己為什麼哭,但是還是顧慮了她的心情,所以才沒有問。
「幸村精市遠遠地有護士在叫著幸村的名字。
幸村身子僵了僵,他遲遲沒有起身,只是坐在寺南的身邊,看著護士四處喊人。
「害怕?」她看著自己身旁的少年,輕聲問道。
「不盡管他不想在她面前表現出脆弱的一面,可他微微顫抖的雙手出賣了他。
「不要讓真田他們失望啊,現在,他們一定在球場里奮斗著。可不能讓他們的努力白費了她淡淡的出聲安慰著。
在談及到網球時,幸村的自信又展現出來了,「啊,我相信今年就算沒有我,他們也一定能拿到冠軍的
她也只是抿唇笑了下,並不出聲反駁。
「那麼,我進去了幸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向寺南的時,眼楮里閃爍著堅定。
看著挺直了身板朝著醫院走去的幸村,她不由得想起了全國大賽時的他,與現在的他相比。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飲料,無奈的嘆了口氣。
「為什麼立馬就想到了手冢輸給了真田呢無奈的閉上了眼楮,將飲料壓在眼楮上。
寺南在醫院外沒坐多久,就看見立海大的成員從門口跑了進來,每個人都神色匆匆,異常緊張。
「今天那美人手術嗎?」不知何時,伊藤站在她身後,目光從那些少年身上收了回來,詢問著她。
「你知道?」她奇怪的睨了他一眼。
「剛剛下樓時看到他躺在手術床上,正要被推進手術室伊藤回憶著回答,「不過,你不去看看他嗎?」
「你是嫌給我招的麻煩還少嗎?」她沒好氣的白了眼伊藤。
如果不是手冢跟她說,大石說幸村跟她關系親密都是源自這個二貨表哥的嘴,她估計是永遠不知道這家伙嘴巴有多不牢固。
晚上,寺南給龍崎教練打了個電話後,才去敲開了父母的房門。
出來時看見樂理坐在客廳里,她靠在一邊的欄桿上,「這麼晚了還不睡,等著我?」
她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樂理一跳,她瞪著寺南,隨即哼了聲,轉過頭去,不再看她。
「覺得有意思嗎?」寺南走進廚房,倒了杯水出來後,悠悠然的問道。
「什麼意思樂理警惕的轉過頭看著悠然自得喝著水的寺南,心卻是微微收縮緊張了起來。
解渴之後,她將杯子往餐桌上一放,才似笑非笑的凝向樂理,「給學長留言說我跟幸村關系變得親密,還跟他說我要出國,準備跟他分手。當你發給他這些時,你是什麼想法?」
「你都知道了!」樂理不敢相信的驚呼出聲。
她早就覺得樂理這幾日對自己的態度有些奇怪,並不如以前那般對自己惡劣,甚至有點小轉變。原以為,她想通了。原來不過是覺得自己做的事情讓她覺得有些內疚,為了減輕自己的罪惡感才這麼做的。
「如果我說,都是學長跟我說的,你信嗎?」她沖著樂理笑了笑,「該感謝你的,如果不是你們這樣輪番的刺激他,我們也不會這麼快和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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