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郵件時程季航正在公司加班，審視風投部為給華爾街演示所做的主題公園策劃ppt。
他很不耐煩。
他不信任ppt，更不信任需要靠ppt才能講清自己想法的人，如果一個人的對自己要做的事都沒有清晰的表達能力還需要借助外物，你又怎麼能放心把這個項目交給他去做。
分坐在兩側的員工臉色也很不好，他們眼楮也不敢眨地緊盯著**oss高深莫測的臉。這個策劃已經被否卻掉好幾次了，再有下一次，恐怕被否決掉的就不止這個策劃，而是他們全部門的人了。
就在程季航抓著打印好的文件要開口時，他的手機「嘀」得一聲響了。
他拿起手機看了看，又把手上的文件放下。
會議室的全體員工都舒了口氣，苦著臉用眼神左右尋求安慰，等看遍全場都沒找到一個鼓勵的眼神時，又長嘆了口氣，覺得那本文件還是現在就砸到自己臉上好了，這樣也省得繼續提心吊膽。
3.2x1.8m的熒幕上的ppt文檔被gmail郵箱頁面掩蓋，快速掃過郵件前幾頁的參數報價，程季航對著屏幕上的飛機內部細節圖皺了皺眉，又皺了皺眉。
職員們深深吸了口氣，生怕這莫名其妙的怒意到待會兒會疊加在他們身上，可出乎意料的是，老板沉思片刻，並未動怒，反而潦草地一合電腦熒幕，揮手示意散會。
眾人立刻收拾好東西作鳥獸散，連策劃是否通過都忘了問。
大洋彼岸的顧挽挽沒想到郵件剛剛發出五分鐘，就接到了**oss的親自來電。
「選好了？」
「啊，」這問話沒頭沒尾的，她點點頭，又意識到電話那頭的人是看不見自己動作的，連忙說，「是我和灣流宇航公司共同選定的，總裁如果你不滿意的話，我們還有備選……」
「你喜歡？」那個清冷的聲音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
「我？」她頗感意外，飛機又不是買給她的，「還好……」
沒等她說完，電話已經被掛斷。
「……吧她對著掛斷的電話愣了愣，才放下手機，嘆了口氣，想，程季航還真是脾氣壞啊。
可這到底意味著他同意還是不同意呢？
顧挽挽繞著室內走了一圈，又看看灣流宇航接待員臉上問詢的微笑，決定給amanda打場外求助電話。
amanda听她復述完電話內容也有些猶豫，如果總裁不同意他通常做法都是直接把對方訓斥到要上吊，絕沒有這麼清風化雨般的溫柔。可同意？
她看著灣流g650內部由勞斯萊斯提供的標準內飾模板，知道審美挑剔到極點的老板是絕對看不上眼的。
正當她踟躕間接到了總裁室的內部電話，「飛機賬單由我私人賬戶負擔
「下單她對著電話那頭的顧挽挽打了個響指。
灣流宇航公司員工也很開心，畢竟，售價6450萬美元的私人飛機也不是經常能接到訂單的。
他一邊對顧挽挽保證會以最快速度交機，一邊微笑著開口︰「顧小姐，我們在亞洲也有專職人員培訓基地，如果您願意的話，我們公司很樂意給您介紹最優秀的機組人員，為您提供最專業的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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