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拿著肉麻當有趣的話,也真虧季莫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來。
天天也不知道是真白痴,還是假白痴,居然立刻就笑嘻嘻地拍起掌來,「好呀好呀
季莫「咯 」一聲對她拋個媚眼,指尖用力,銀色硬幣在空中劃過一道清亮的銀灰色光芒,在最高點翻轉過後又垂直落下。當銀幣剛落到半空,季莫左手迅如閃電,「啪」得一聲把銀幣拍在了右手手背上,「猜一猜
挽挽常年只見過季莫變玫瑰花,了不起再多變一條綢帶,倒是沒見過他變鴿子這樣的活物,當下還蠻好奇的,連爆米花也忘了吃,睜著雙大眼楮緊緊盯著熒幕,要看看他手里的銀幣究竟是正面還是反面的。
可正當這時,她身後忽然響起了個含含糊糊的歌聲,「小和尚下山去化齋,老和尚有交待,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
「走過了一村又一寨,小和尚暗思揣,為什麼老虎不吃人,模樣還挺可愛?為什麼老虎不吃人,模樣還挺可愛?為什麼老虎……」那個聲音黏黏糊糊仿佛張不開口也就算了,偏偏他還仿佛自覺有趣,翻來覆去地只唱著那一句。
「你肉都麻了,老虎還怎麼吃?」蔣蘊听不下去了,一個抱枕飛了過去。
季莫正在門口換鞋,頭都沒抬,順勢往下一彎腰拉散了鞋帶,行雲流水般避開凶器,端得是行走江湖多日。
抱枕飛過他,「 」地撞在緊閉的電梯門上,又沿著電梯門滑了下去。
月兌好鞋子,季莫抬起身來,蹦蹦跳跳地往里走,「演到哪了?」
原來他嘴里咬著一個酥黃香脆的大燒餅,難怪說話都不利落。
不過那個燒餅看起來確實很好吃,圓圓得像個大月亮,中心厚實藏有肉餡,邊緣削薄金黃,仿佛連陽光都能透過,燒餅上還沾著密密實實的白芝麻。
共同扭頭的四人一狗不由抽了抽鼻子。
季莫倒頗為大方,立馬手臂一揚,「吃!別客氣!」
隨著他的動作,他兩手上那兩個大大的塑料袋也就落到了眾人眼里,從形狀和重量上來看,里面似乎全是些燒餅。
「季莫你怎麼買怎麼多燒餅?」eddie笑著問。
「不用問,肯定是去那什麼‘燒餅西施’那了。怎麼著,帶了100個燒餅回來?」
「nonono,」季莫嘴里還咬著那個燒餅,食指在空中搖了搖,「只有96個,我在那邊一邊和美人聊天一邊吃掉了四個大概是覺得咬著燒餅說話實在不方便,他鼓著腮幫子用力地把嘴邊那個燒餅全塞進嘴里,嘟嘟囔囔地接著說,「現在……只有95個了
蔣蘊對著天花板翻個白眼,捧著杯牛女乃惡狠狠地塞給他,「別噎死了
季莫艱難地咽下了那個大燒餅,立馬又恢復成沒臉沒皮的樣子,貼過來給蔣蘊揉肩捶背,「還是蘊蘊最好了~~」
蔣蘊撇撇嘴,「少來,你這種話,和你那‘天(三聲)天(二聲)’妹妹去說就好了
這倒提醒了季莫,他停止和蔣蘊膩膩歪歪,以狗爬式探身到沙發上拿過遙控器,按下播放鍵,恢復了熒幕上被暫停的視頻,「快來快來,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英俊瀟灑灑月兌自如如珠如玉玉樹臨風風一般的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