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顧挽挽給江陵的助理打了個電話,原來是節目錄制結束時,現場的歌迷太過于熱情,把蘇嘉諾擠倒了,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手肘上略有擦傷。他給挽挽打電話見沒人接,就轉而打給了季莫,他也只是給季莫說了一下,並沒有大叫大嚷渲染事情的嚴重性,不知道為什麼季莫轉告給她的時候會把事情說得那麼嚴峻。
「沒事,我就隨口問一句,嘉諾眼楮不方便,我怕他出事隨口找了個理由緩解了助理的疑惑,顧挽挽手握著手機,若有所思地透過後視鏡看向側後方——後排座位上,季莫靠在蔣蘊肩上,半閉著眼楮假寐,蔣蘊頗為嫌棄地擺動著右手臂,要把自己從他的壓迫下解月兌出來,然而季莫雙手得寸進尺地摟住她的腰,跟塊口香糖似的緊緊貼著蔣蘊,無論如何都不肯松手,兩人很孩子氣的鬧來鬧去。
無心地把她推出去的,是季莫,無心地把她拉回來的,還是季莫。
她略有些狐疑地皺眉,她不明白這個永遠像個沒有長大的小男孩、淘氣又天真的魔法少年內心真正的想法究竟是什麼,季莫比嘉諾還要令人難以琢磨。
半靠在蔣蘊肩頭的季莫仿佛察覺到她的視線,睜開眼楮,對著後視鏡里的她眨了眨眼楮,做出一個可笑的鬼臉。
挽挽被他逗笑了,她對自己搖搖頭,靠在椅背上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那些被隱瞞的事情總有它們被隱瞞的理由的,她並不想逼迫著一切大白于天下。畢竟,她現在的生活也並不壞,她不想破壞這一切。
車窗外夜色漸濃,下起了小雨。雨絲把灰白的馬路侵染成黑色,輕輕地敲打著車窗和車頂,仿佛有一百只小貓輕手輕腳地從他們的車頂跳過去。
挽挽側著頭,看著細雨中的霓虹燈火,理發店前的三色柱來回旋轉,大尺寸的高清熒幕中閃現過金發模特漂亮的長腿,旁邊車道上的出租車司機車窗半開,電台里的歌聲悠悠地飄蕩在夏日的雨夜。
那是一首她沒有听過的歌曲,模模糊糊地听不清歌詞,只覺得曲調清雅,仿佛是一首夾雜著編鐘古樂的古典樂曲,歌唱著的女聲清亮宛轉,猶如枝頭帶雨的茉莉,有一種動人的美。
那個聲音,那個聲音她听過!而且,不只是在「sing!」的舞台上!挽挽猛地坐直了身子,右手五指緊緊地扣住車窗,雙目盯住那在雨中穿過綠燈向右轉去的出租車。可是……她究竟是在哪里還听過那個聲音呢?
「挽挽怎麼了?有什麼事嗎?」蔣蘊發現了她的失態,終于一把用力推開季莫,探過身來拍了拍她的肩。
就在蔣蘊拍上她的肩的剎那,顧挽挽霍然明白了一切,她扭頭看著她,「那是小魚,她辭去江陵全國後援會會長的職務是為了參加‘sing!’……郁遙岑就是小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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