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兩人相交不過數十天,卻一見如故,相交莫逆。
最初,對于這段亦敵亦友的友誼,兩人都並沒有抱有過多的期望,以為這不過是一段在下意識的權衡利益後建立起來的浮于表面的友情,一旦當兩人站在舞台上、以競爭對手的身份相對時,這段友誼也就會和無數段「sing!」的休息室里的友誼一樣,化作海上的泡沫。
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兩人都在彼此身上找到了自己一直都向往不已的優秀品質——葉然利落灑月兌,為人大方而瀟灑,從不為小物而略縈心懷,氣象高遠;郁遙岑則外柔內剛,外表謙和柔婉,內心堅韌有主見,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並能堅定地依靠自己的力量去獲得——因此很快地兩人就熟稔起來,連內心隱瞞已久的秘密都可以毫不見外地互相傾訴。
盡管那個時候郁遙岑和葉然還不知道,這段友誼將會貫穿兩個人漫長的一生,成為一段被無數人吟唱祝福的傳奇,可這樣優異的兩個少女,一個明朗灑月兌,一個清嘉柔婉,又都正處在人生最好的年華,猶如兩朵並蒂而開的兩生花般,共同仰著頭接受著人生的雨露與雷電,彼此扶持,彼此相攜,已經是最好不過的歲月了。
郁遙岑顯然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換來好友那樣鄭重地承諾,她微微有些慌亂,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剖白自己的心跡,「阿然,我並不是因為名利才想要拿冠軍的,我、我只是想要和江陵站得一樣高,我想讓他能夠看見我!我想要從他的手里接過獎牌,想要和他並肩站在舞台上……阿然你不知道我幻想那一天幻想了多久……」她雙手緊握住了葉然的手,急急地開口,「你放心,拿下冠軍後我不會和你搶奪任何資源的,公司、廣告合約你都先挑,我都無所謂的。以後你出唱片,或者開演唱會,只要你說一聲,我一定無償給你做配角……」
「停停停,」葉然手背在上,左掌平伸,右手食指抵住左手手心,做了個「暫停」的手勢,「看來大家都說有異性沒人性是對的啊,你這還八字沒一撇呢,已經充分做好了為男人賣身的準備了,唉,嫁出去的女兒,果然是潑出去的水呀說著葉然還搖了搖頭。
「喂!」明白好友在打趣自己,郁遙岑也笑了,索性挺起胸膛,「對啊,我就是喜歡江陵,願意為他生為他死,怎麼樣,不可以啊?」少女面容光潔,眼神明淨,笑容里有種堅定執著的美。
在女權主義逐漸成為社會主流的今天,這樣對于愛情的勇敢宣言已經不太常見了,可是在千年前,曾流傳過許多這樣亮烈而動人的故事,它們叫做「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叫做「拼將一生休,盡君一日歡」,叫做「春日游,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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