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
貝泠葉再一次重重的摔跌在地上,那些石子甚至比剛才瀟逐月推倒她的時候更加咯人。
黑黑的泥濘再次飛濺在貝泠葉那張絕世的美顏上,爾後又被雨水沖涮掉。
「難道,我穿越到這里,就是為了一次又一次的償試死亡前的絕望嗎?」已經沒有任何力氣,貝泠葉氣惱的想仰天大喊,卻不想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用那幾乎被雨聲淹沒的聲音自言自語。
「姑娘,你還好嗎?」突然,一道如沐春風的聲音響起,貝泠葉便感覺自己不再被滂沱的大雨肆虐。
「傘你拿著,前面那人是受傷了吧!」貝泠葉撲閃著眼眸,準備抬頭望清那聲音的主人,如沐春風的聲音再次響起,只不過下一秒傘便被放在她的手上。
在她還未來得及反應,那人便轉身直徑向瀟逐月走去。
只留下一個高大而溫潤的背影給貝泠葉。
閃電劃過,那一席純白的衣裳映入貝泠葉的眼上眸,即便當時的雨已將那件白衣打濕,在她的眼里也是一塵不染的清風仙骨。
雨越發的大起來。
貝泠葉越發的感到眼前那道清風仙骨的背影模糊。
忽然眼前一黑,便不醒人事。
清爽的藍天,涼涼的風,鳥兒鳴著清脆的歌聲,溫煦的陽光暖暖的照在人的身上,又是一個讓人有活力的晨早。
貝泠葉忽的睜開眼眸,又因不適應明亮的陽光,便又合上。
半晌,貝泠葉再一次睜開眼眸,這一次,不再驟然擴睜,而是半眯著眼。
沒有喊出任何話語,靜默的掃視著眼前的一切。
還是原來那帳羅紗,還是原來的那張紅被,斜眼透過屏風望向大門邊,還是那把半掩著的舊琴。
貝泠葉的心舒暢了些。
雖然有點失望沒有回到她那個時代,但還是慶幸老天沒有再一次的剝去了她的生命。
「你醒了!來,喝點粥吧!」正待貝泠葉失神之際,一道溫婉中帶著點爽朗的聲音突然響起。
貝泠葉順著聲音抬眸望向來人。
發現並不是想象中的婢女。
只見來人,雖然長得不算出眾,一席青色衣裳,一條青色的石榴裙,裙上繡著幾朵白色的百合,百合上透著點點嫣紅,也如她那不算出眾卻白里透紅的臉龐,
頭發簡單挽起,只點綴了一根綠寶石釵子。
特別是那雙寶石般的眼眸,盡是透著睿智。
「你……」一時間,貝泠葉不知如何是好。
「我叫楊筱筱,是我的馬車撞到你們楊筱筱人如她的衣裝,簡單而爽朗,心思又如她那雙睿智的眼,一下子就看出貝泠葉心里所想。
楊?貝泠葉一時間覺得這個姓十分熟悉,卻又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與這個姓有什麼聯系。
畢竟,她也才到這個世界不久。
「他,人呢,去了哪里?」貝泠葉拋開心中所想,掂記起瀟逐月來。
「他在隔壁房間休息,你們已昏迷了幾天了,他的腿雖然受傷了,但比你早醒一刻,此時應該喝著粥楊筱筱很是急智,知道貝泠葉問的什麼,一一給她作出答案。
「大夫說,喝完粥,你再休息一會,就可以去看他了,我還有事,先離開了見貝泠葉久久不語,楊筱筱識趣的離開。
貝泠葉怔怔的望著楊筱筱修長的身影消失在門前,其實她還想問那濕潤的男人是否也在,礙于女子的矜持沒有問出口。
貝泠葉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扭頭看了一眼床頭邊的矮凳上那一碗皚白的粥與另一碗黑漆漆的藥。
抿了抿唇,素手拿起藥碗就往嘴里放。
咕嚕幾下,一碗藥下去,苦了她的喉嚨,澀了她的心。
她要活下去,而且要活得好好的,瀕臨死亡的滋味實在是太令人厭惡了。
她一定要將她那個時代未完的精彩續下去。
藥喝完,粥也吃完。
貝泠葉並沒有重新睡下,而是硬拖著勞累的身體向隔壁房間走去。
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命好的人,反而覺得福氣都是自己尋來的。
就像現在,她在這個時代是一個連婢女都不如的人,所以,她必須要在被人賤蹋之前抓住一根稻草。
盡管這根稻草並不比她好多少。
可那畢竟也是皇親國戚。
就按身份來說,不知比她高出多少等級。
「姐姐!」貝泠葉才推開房門,瀟逐月那雀躍的聲音便傳入耳。
抬眸望去,瀟逐月已興奮得快爬到床下。
雙手撐在地,整個上半身離開床,下半身半扭著,看樣子,瀟逐月是準備五體投地來迎接她了。
「太子殿下!」見狀,貝泠葉快快的上前將瀟逐月扶回床上。
若是他有什麼三長兩短,她可負責不起。
「太子殿下您別這樣,您若有個三長兩短,奴婢……」決定了活得精彩,貝泠葉就得管住自己的嘴巴,愛惜自己的性命,在這個尊卑分得很重的時代,她還是覺得要遵守這個時代的游戲規則。
「姐姐,我還以為……以為你……」正待貝泠葉想與瀟逐月拉開距離之際,瀟逐月撲身過來,雙手緊緊的抱住貝泠葉的小蠻腰,淚眼汪汪的低頭埋在她胸前,哽咽起來。
不時,還晃兩下頭顱,好似把貝泠葉胸前的衣裳當作是抹眼淚的絲巾。
貝泠葉感覺自己的胸膛一陣溫熱濕潤,瀟逐月才停止晃動。
傾刻,貝泠葉對瀟逐月的好感蕩然無存。
恨不得將瀟逐月狠狠的踢回床,甩他兩巴掌,然後瀟灑的轉身走人。
貝泠葉半眯著眼,輕吐了一口氣。
不停的在心里對自己說‘忍’字。
「沒事了,姐姐不是還好好的嗎?」貝泠葉輕輕拍打著瀟逐月的背,嘴里緩緩的吐蕊著溫柔的話語。
「可是……」埋在貝泠葉胸前的頭顱不再扭動。「可是我好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瀟逐月突然說不舒服,嚇了貝泠葉一跳。
她急忙推開瀟逐月,扒開他的褲子,檢查那已被太醫包扎好的地方。
心里不停的抱怨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撞到瀟逐月的腿了。
「姐姐,我這里很不舒服,好難受,好像快要爆炸一般瀟逐月一副難耐的模樣,指著貝泠葉腦袋旁邊的那個位置,可憐兮兮的說著。
「哪里?」貝泠葉碾轉頭顱想要看清楚瀟逐月說不舒服的地方,不想轉頭時,有一個硬而濕熱的東西劃過她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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