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殺人夜,貝泠葉又出動了。
當然,調查下毒凶手不在漆黑的晚上,那又該是什麼時候?
不同的是,貝泠葉沒有穿黑色勁裝,還是一副女裝打扮,只不過貝泠葉敲暈了可敦身邊其中一名侍女,借走了侍女身上的衣服來穿而已。
這樣,貝泠葉就算大搖大擺的在桑榆部落里行走,都不會有人懷疑。
此時此刻的貝泠葉正附在公主附馬的牙帳,傾耳聆听著什麼。
一見有突厥兵走過,貝泠葉就迅速的站在牙帳的帷簾前,假裝是為公主看守牙帳的人。
這樣,別人都以為她是可敦派來保護公主與附馬的,根本不會有人想到貝泠葉竟然偷听著牙帳內的曖昧調調。
是的,貝泠葉自己也不知道會這麼巧,附馬的身體復原得那麼快……
漲著通紅的臉蛋,貝泠葉四處留意著牙帳附近有沒有異動。
身後串串高歌令她想起了剛才,就在她與瀟逐月的牙帳里頭,那可惡的傻子竟然以白天受驚嚇過度為理由,抓住貝泠葉的手,往他那里模……還說這樣才會有安全感。
啊!
遽然,公主不同于往常的一聲叫喊,一個黑影 的從牙帳里奔出。
「誰!」貝泠葉本能的抽出軟劍,倏然向黑影揮去,哪知黑影武功高強,快速躲避軟劍,直徑向大草原的方向奔去。
‘不好,黑影要逃出桑榆部落了。’貝泠葉在心中低咒著。
身子並沒有停留下來,緊緊的追隨在黑影的身後。
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不能讓黑影逃了,不然她跟可敦的協議就算毀了。
至于身後的公主附馬,貝泠葉可管不了那麼多,就讓那些突厥兵處理吧。
很快,貝泠葉追黑影又追出了桑榆部落。
這次與上次不同的是,黑影並不會為貝泠葉縮短距離,而是一味的逃跑,所以,貝泠葉心中很是篤定這個黑影並不是擎力維,而且,肯定是毒害附馬的凶手。
更甚的是,今晚,他很有可能是想二次毒害附馬,只是听公主的叫喊很難斷定他到底成功與否。
黑影不停的奔跑。
貝泠葉梭梭的緊追著。
不知不覺竟追到了昨夜與擎力維練劍之地,黑影忽的闖入了高高的青草叢中,人便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貝泠葉恨恨的一跺腳,懊惱自己的身手還是太弱了。
耳邊盡是風吹青草的沙沙聲響,貝泠葉不甘心的四處尋覓黑影,不知不覺走到了一條小河邊上。
原來青草叢後方就是小河。
那清涼的河水和著冷然的銀光,泛著點點刺眼光芒。
月,不知何事已升上了最高空,繞了小河一圈,還是沒有看見黑影,雖然不太心甘貝泠葉也只好放棄了尋找。
貝泠葉捧了一把河邊的流沙,任由沙子自然的從她的指心流滑而下。
她在等,等這把沙子流滑完,她就回桑榆部落,至于查下毒凶手的事情,現在凶手跑了,貝泠葉只能另想辦法。
不然,她總不能跟可敦說凶手找到了,是一名黑衣人,她只跟他交過一次手就讓他跑了。
可是,才半晌,貝泠葉就不想回桑榆部落了。
因為她要查的凶手竟然莫名奇妙躺在她的手掌心。
一個玉佩,而且是林斯文身上所掛的玉佩。
或許,別人會認為僅是在河邊撿個玉佩,肯定不可能斷定玉佩的主人就是凶手,但只有貝泠葉知道,在剛剛軟劍落下時,黑影雖然閃躲快速,但貝泠葉的軟劍卻是劈到他身上某一個硬性的物品。
而這個玉佩上面的那道痕跡,與貝泠葉的軟劍十分吻合……
貝泠葉小心的將玉佩放好,心喜的往桑榆部落的方向走去。
嘯!
白日那只翱翔的雄鷹再一次出現在貝泠葉的頭頂。
貝泠葉抬頭借著月光隱約看見雄鷹在她頭頂上,以為這次也跟白日一般,這里只是它飛翔而過的地方。
嘶……
就在貝泠葉轉身準備離去之際,一大群馬匹向踩踏著清澈的河水,向貝泠葉奔來。
‘快閃!’馬群奔如潮水,地轟然而震。
貝泠葉的腦海里盡是想著如何閃躲。
那知那些馬群並不像受到驚嚇,無論貝泠葉閃到哪邊,馬群都轉換到哪一個方向。
特別是跑在最前方的那匹黑色的駿馬。
而貝泠葉的胸口,自那些馬群出現後,便開始傳來陣陣的溫熱,時間長了,竟然發燙。
貝泠葉急忙伸手將那燙人的罪魁禍首掏出來。
居然是那顆廢棄的小黑碎玉。
黑碎玉中間小凸出的那點正散發著紅色的光。
頓時,翱翔在穹空的雄鷹又是一陣長鳴,然後,貝泠葉身後的駿馬也開始嘶叫。
瞬間,長鳴與嘶叫排山倒海般涌入貝泠葉的雙耳。
貝泠葉一陣心慌,差點將手中的黑碎玉慌掉。
「吵死了,統統給我閉嘴!」貝泠葉受不了了,不管會不會被馬兒踏成肉餅,驟然停下步幅,捂住雙耳大聲吶喊。
沒想到,長鳴聲,嘶叫聲竟然毅然停止了。
馬兒不再奔跑,雄鷹不再翱翔,拍了拍翅膀乖乖的停在黑色駿馬的背上。
雄鷹與馬兒的靜止,貝泠葉掌心上黑碎石的光芒更是耀。
突然一個想法閃過。
拿著黑碎石的那只手一揚,雄鷹與馬兒又開始燥動起來,貝泠葉做了一個又一個的動作,雄鷹與馬兒竟然也會有不同的情緒。
最後揉了一次又一次的眼眸,怔愕的望著掌心中的那塊黑碎玉。
腦里一直回放著︰‘難道我撿到寶了?’
‘真是天助我也。’想著,貝泠葉不由弧起朱唇。
半刻鐘後,貝泠葉捏著林斯文的玉佩向可埃塞的牙帳走去。
若有人要問她為什麼不直接交給可敦,貝泠葉肯定會回他一句傻冒。
眼瞎了的人才會看不出這麼有默契感的二人沒有一腿。
給讀者的話:
親們啊,今天剩蛋節耶,半句留言都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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