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逐月一口一個朕字,將在場的人說得驚愕一片。
最後那兩句話更是重重的錘打著大家的心髒。
‘她會欺負姐姐!’每一個人都在听到這句話的時候望向文藝。
直接就忽略了瀟逐月最後那句要娶貝泠葉的話語。
「皇上您說什麼?」文藝 然站起,少有的抿緊唇瓣,聲音無不藏著驚訝。
眾人不禁輕吸了一口氣,大家又將目光移到瀟逐月的身上。
「朕說什麼,剛才在座的各位不是听得很清楚了嗎?」瀟逐月一改以往的儒弱,站起身子與文藝叫起板來。
就連坐在他身旁的貝泠葉也瞪大眼眸望著他。
「難道朕身為一國之君,娶個媳婦也要經過你們的同意嗎?」瀟逐月憤懣的一拍桌子,鏗鏘的道,所有人的身子顫動了一番。
難道這個傻子去了一趟突厥,病都痊愈了?
每一個人,對瀟逐月突然而來的變化一時適應不了。
瘋了,這個傻子肯定瘋了。
「月……」貝泠葉偷偷的在桌子底下拉扯著瀟逐月的衣擺。
「皇上,皇後是一國之母,不是你說娶誰就能隨便娶誰的哦!」瀟逐月拍在桌子上的那一巴掌,令得文藝摒去了一臉的肅然,那抹無害的招牌笑容又重新回到他臉上。
在座的人差點閃了腰,敢情文大人在意的不是瀟逐月說了他妹妹的壞話,而是在意他要娶親的事?
「朕不娶皇後,先娶妃!」瀟逐月的聲量不再響亮,卻字字鏗鏘。「而姐姐,就是朕想娶的那個妃!」
瀟逐月自稱‘朕’真是越說真順口,听在眾人的耳里,似乎也有點習慣了。
「嘿嘿,楊大人,以前父王當皇帝是不是也這麼威風的啊!」卻不想,瀟逐月前一刻還是崩著臉,下一刻便跑去請教楊踞。
頓時,主客堂里布滿了黑線。
「皇上,您怎麼……」大家都對瀟逐月很是無語,楊踞更是不知如何回答瀟逐月的問題。
「看來皇上真的很想娶這位姑娘為妃大家懵了許久,終于知道了瀟逐月突然變化的原因,原來,由始至終他都只是想娶貝泠葉為妃。
文藝眼底的深邃淡了不少。
「文大人,小女不敢高攀听文藝的話里頭掖著一絲譏屑,貝泠葉馬上知趣的道。
就算如何想嫁瀟逐月,貝泠葉怎樣也不會讓自己受委屈。
「總算還有自知之明啊!」主客堂中不知誰幽幽的來了一句。
「呵,大家千萬別這樣,若是貝將相的女兒都沒有資格,真不知道還有誰有資格成為皇上的妃子了!」果真,老是掛著無害笑容的人,說出來的話異常的驚人。
文藝一身白衣,手捏折扇,走起路來虎虎生風。
說話時喜歡向人展現他那抹招牌笑容,然後搖晃折扇,在女子眼中,嚴然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金龜胥人選。
在說出貝泠葉身份時,故意在她身邊兜轉了一個圈。
傾刻,一股麝香縷縷飄升。
麝香?不是宮中才能有的嗎?貝泠葉小眯著眼看著文藝。
「啊!就是那位被誅九族的太子太傅嗎?」楊踞的邀請,當然也少不了李陽李尚書。
早在文藝出現的那一霎,李陽的眼眸就從未在他身上離開過。
作為文藝最得意的‘跟班’,當然他的一舉一動,這個‘跟班’都要看在眼里,然後才會知道接下來要怎麼附和他的。
哇!
李尚書的一番話,比起瀟逐月這個傻子突然瘋了的消息,更令人震驚,主客堂內所有一直受瀟逐月異常言語驚嚇的人,澎湃的內心被推到至高點。
「罪臣之女……」
「而且是在逃緝犯啊!」
「這女子膽子不小……」
……
一個個說著風冷水涼的話。
而文藝,在李陽將他的話接茬後,就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悠閑喝茶看戲。
楊踞,也更沒想到自己本意是請來一群朝臣,給剛從突厥出使回來的瀟逐月弄個洗塵宴,爾後,讓那些朝臣看清到底誰才是皇帝的目的,如今宴席還未開始就弄成這個樣子。
「姐姐……」瀟逐月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要娶貝泠葉為妃的話會將她的身份引出,更看不出貝泠葉在被爆出了身份後,內心是如何想的。
而且,瀟逐月也對貝泠葉是自己太傅的女兒很民驚訝。
曾經,那個扎著兩條牛角辮子的女孩長大了,而且因緣巧合之下兩人相遇了。
「文大人,小女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出現在文大將軍的府邸里頭的主客堂內,被揭穿身份,遭到人身攻擊的是貝泠葉,最淡定的人卻也是貝泠葉。
貝泠葉不緊不緩的回應著文藝,好似,她早已將文藝出的難題看在眼里了。
從一開始,貝泠葉就知道文藝會出現在這里,是不會那麼善罷甘休。
這不,大家還在為瀟逐月的突然變化驚訝時,文藝就將焦點移到貝泠葉身上。
「這……」听了貝泠葉的話,幫文藝圓話的李陽這會坐不住了。
人,是他的一個手下給找來的。
當時,他就是看這女人有點姿色,而文徹將軍就是一之我,所以才把貝泠葉送去將軍府,而且以前也有過這樣送女子給文徹享用的事情,哪知這次……竟然差點填上了全家的性命。
如今雖是冰雪消融的季節,但還是十分的寒冷。
可是李陽卻滿額滲著汗水。
李陽心顫的抽出手帕,一邊擦拭著汗水,一邊貓著身子偷偷的觀看文藝的臉色。
只見文藝眼眸一狹,迸發著犀利的光芒。
氣氛一下子凝結到極點,沒有一個人敢出半點聲音。
「老臣听說貝將相一案里面隱有莫大的冤情見人人靜默,身為主人的楊踞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講出,以求能緩解一下僵結的氣氛。「還請文大人下令重查此案
「哦?楊大人說的可是真的?」識趣的人,見有台階當然懂得順勢而下。
這不,大家的思想都凝結在貝泠葉是李陽帶回來的事情中,楊踞又將眾人的心思轉到了貝泠葉父親的罪案中。
而文藝,怎麼會不給面子楊踞這個三朝元老,更何況楊踞這個台階也是為李陽月兌罪。
「當然,這些事情老夫又怎麼敢信口開河楊踞一副惶恐的模樣。
「既然這樣,貝姑娘,在下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姑娘不要放在心上大丈夫能屈能伸,既然自己出的招式一步一步被人化解了,文藝當然也不可能讓自己難堪。
「既然大家誤會已解,就請入座吧,我想大家早已餓了,剛才老夫已經吩咐廚房上菜了文藝不追究,楊踞松了一口氣。
在座的人的心髒也得到了一個歇息的機會。
一個是在位的帝皇,雖然沒有實權,但誰都不敢公然與之作對,不然,就等于將一切學識禮儀棄之不顧,很容易引起百姓不滿。
另一個,卻捏有實權,說錯一句話者,分分鐘人頭落地不單至,還會連累全家。
所以,盡管有些人是表明上站在文藝那個,心底卻是持著觀望的心態。
畢竟,纂位這樣的大罪名,誰也承擔不起。
給讀者的話:
謝謝紅嫣親親的支持,謝謝其它親親的支持,瓢兒麼麼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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