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都外城,一間相對看起來比較好的平房。
「怎麼是你?」文鳳雙手被人扣在牆上,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一步一步向她走近的貝泠葉。
明明她的計劃經過文藝哥哥的修飾後,無衣無縫。
這會,被關著的人應該是貝泠葉,怎麼會變成她的?
「呵呵,怎麼不能是我?」貝泠葉笑盈盈的看著文鳳,在離她一米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
手一揚,嘶啦一聲,文鳳臉上的人皮就被貝泠葉撕了下來。
「切切,還是覺得這張臉順眼,好看雖說算不上,但真實貝泠葉左右上下,端詳了一番文鳳原來那張塌鼻厚唇的臉,真真覺得比她戴著那假臉皮好看。「這張人皮這麼假,就不要了
說完,貝泠葉手一松,人皮噗的一下掉在地上。
「你這個死女人,有種你就將我放了,我跟你一較高下,這樣將我鎖起來,算什麼英雄好漢!」人皮掉落地的聲音,就似是刺激文鳳的魔音。
文鳳瘋了般不停的拉年著雙手,甚至,雙腳猛然向貝泠葉踢去。
貝泠葉趕緊往後退去,不讓文鳳發瘋弄到自己。
爾後,抱著胸口,靜靜的看著她。
「你這個不要臉的臭女人……」搗鼓了好一陣子,文鳳終于癟了下來,一雙鳳眼有氣無力的瞪著一臉輕松的貝泠葉。
「怎麼,鬧夠了嗎?如果沒有,你可以繼續的見文鳳累了直喘氣,貝泠葉不適時的開口。
貝泠葉看起來好似很有耐性,無論文鳳怎麼鬧,她都很樂意奉陪。
「落在你手中,不如把我殺了吧!」突然,文鳳安靜下來了,一雙鳳眸淒淒然的望著貝泠葉。
「可惜現在,你面臨的,不是我殺不殺你的問題,而是你文藝哥哥已經將你放棄了貝泠葉望著文鳳那雙淒淒然的鳳眼,不覺有點疲倦,這個女人原來也是一只紙老虎。
那天調包的時候,本來還想著催眠她,從她嘴套出一些文氏的罪證來。
沒想到一問三不知。
看來,文家但凡有什麼重要的決定,這個文鳳都並未參與在內。
如今貝泠葉對如何處理文鳳很是頭痛。
殺吧,自己好像還沒有恨到恨到那一邊,不殺吧,留她下來肯定是一個後患。
「你胡說!我文藝哥哥對我是最好的!」貝泠葉的三言兩語,文鳳不可能听得入耳。
「我胡說?」貝泠葉一挑眉頭,一甩馬尾,轉身背對著文鳳,寂靜的房間空曠無比,貝泠葉的聲音如幽靈一般。「如果我胡說,昨夜我與月洞房的時候,你的文藝哥哥就知道你失蹤的事情;如果我胡說,從昨日成親到現在,已超過十二個時辰,你看到過有人來救你麼?」
貝泠葉的話如利箭一般,插在了文鳳的心髒。
如果不是雙手被鐵鏈捆著,文鳳怕是整個人都癱軟在地。
「我不相信……」此時此刻,文鳳對文氏的堅定信念有點動搖。
「事實擺在了面前,你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情說完,貝泠葉不再回頭,慢慢的走出了這個房屋。
「你太心軟了貝泠葉才出平房,饅頭便迎了上來。
「是麼?那我們就到那邊那個茶棚里看看吧!」貝泠葉一臉莫測高深,徑直向三百米外的那個茶棚走去。
二人走至茶棚,茶棚里的老板並沒有像其它的老板那麼,熱情的迎上來。
「老板,要兩碗面貝泠葉也不會對老板的不熱情心生反感,反倒覺得如何最好,不用讓人煩。
貓在牆角,用帽子遮臉,看似呼呼大睡的老板听見貝泠葉的話,立即拿掉帽子,走到煮鍋忙碌起來。
「面你吃的吧!」剛點完面,貝泠葉才突然想起,記憶中饅頭是吃饅頭的。
「嗯饅頭輕應了一聲。
很快,兩碗熱氣騰騰的面被端到兩人面前。
貝泠葉一個女子,吃東西肯定會稍慢一些,但饅頭,貝泠葉看著他吃得又慢又認真。
跟吃饅頭一般,沒有任何面屑,甚至沒有半點面湯灑出,最後,面與湯都被吃得干干淨淨。
貝泠葉想不明白,一個男人,吃東西需要吃得那麼認真嗎?
「看……」饅頭示意貝泠葉向她剛才出來的平房看去。
只見文鳳探出頭顱,四處張望了一番,一身紅衣,正貓著身子緩緩走出平房。
隨著沿著屋子的牆,慢慢的向城外走去。
「老板,結帳貝泠葉噙著一絲笑,從腰際掏了兩枚銅板放在桌子上面。
貝泠葉一點也不擔心文鳳會發現這個茶棚,畢竟這茶棚的老板相當的懶,一個招牌都沒弄,若不是貝泠葉剛才來的路上不小心看到,怕是都很少人發現,不過,這是人家老板的做生意方式,貝泠葉當然不會多管閑事去說。
貝泠葉二人遠遠的悄悄隨在文鳳身後,也跟著一起走出了外城。
外城,四面為山林,此時正值夕陽西下。
紅通通的夕陽拉長了幾人的身影。
晚風吹起,雖然已是初夏,但一入夜,還是會涌現陣陣涼意。
文鳳將貝泠葉與饅頭二人帶出東都城後,一路向北,竟然向深山走去。
好在貝泠葉沒有偷懶,每次都會抽空練習易筋經,所以,走這段路程對她來說不算什麼,而且還不會讓文鳳發現。
饅頭就更加不用說了,武功比貝泠葉高出那麼多。
所以,在文鳳氣吁喘喘,倚靠在大石上歇息的時候,二人正躲在某棵參天大樹里頭悠閑的看著她喘氣。
文鳳歇了有盞茶時間,才揚手抹去額上的汗水,走至一邊的小溪,捧了點水喝才繼續向深山走去。
「饅頭,你說這文家小姐到底要去哪里?」看著文鳳緩慢移動的背影,貝泠葉好奇的問著。
「去了就知道哪知饅頭只用幾個形同廢話的字回了貝泠葉。
貝泠葉不禁對他翻了個白眼,感覺這個饅頭比瀟逐月還木頭。
二人又是跟著文鳳翻了一陣山。
只是不知道文鳳的目的地到底是哪里,貝泠葉不知不覺,有點無趣,也有一點煩燥。
反倒饅頭,全身上下毫無半點急燥的氣息。
「饅頭,這樣跟蹤一個人,你不會覺得很無聊麼?」終究,貝泠葉還是將心底的疑問道出。
「無聊?這些小事都忍耐不了,如何殺人?」哪知饅頭回了一句十分嗆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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