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精靈4︰更新時間︰24-4-2:4:37。跟在李堂堂身後,看著他那一身 亮的西裝,我心里突然出現了一種隨波逐流般的感覺。說.b.新
這一段日子以來,這種感覺一直都朦朦朧朧地籠罩著我。797594
但卻從未像現在這樣強烈過。
只有被夾在這幾群人中間,像一塊砧板上的肉一樣被人拋來拋去的時候。
這種感覺才會如此明顯。
不能這樣子。
我不能再這個樣子下去。
正因為是看過了這位的各種各樣的人,我才產生了如此強烈的向往感。
莫霏在逆境里面看清了現實,變成了一個堅實不屈,認真勤勞的姑娘。
不論什麼時候都在和自己戰斗,為了不輸給自己,不輸給生活,一直都是卯足了勁。
小剛是一中的情報屋,擅長收集各種情報並和各式各樣的人都有來往。
不論在誰面前都應付自如,舉足輕重。
艾麗不甘于加入繁復的議會,而作為馬前卒投身到異世界中。
這個精通魔法,威力強大的小家伙,願望是成為一位獨一無二的精靈。
武泰則是沒有屈服于命運,不斷地挑戰受疾病侵蝕的身體。
最終他的病痛不僅沒有要了他的命,反而還變成了他蠻勇威力的一部分。
李堂堂像一只幼師一樣被他的父親推下山崖。
但他在死境中生存了下來,如今的他已經是千錘百煉的刀鋒。
就連那個,我一直以為是來投靠我的、喜歡向我撒嬌的劉曉。
也突然間變成了一個,敢在一群凶神惡煞面前發出自己聲音的人。
堅強與努力、天資與智慧、信念與勇氣、見識與謀略。
你在任何一本書里面能看到的,人類身上那些值得敬佩的品質,都能夠從這群人身上找到。
而相比之下,我就平淡得象是一杯白開水。
既沒有天生的特異奇才,也沒有什麼能支撐我把一件事情堅持做下去的信念。
除了腦袋不太靈光,還會經常開小差。
昨天也是,都沒多想一想,就用了魔法。
要不是那一下子,我也就不會弄壞李堂堂的車。
也就不用像現在這樣跟在李堂堂身後,準備去打一場完全和我無關的仗了……
這樣的我自己,我討厭。
「唉……普通人」
我嘆了口氣,不經意間把心里想的就說出來了。
李堂堂回頭來看了我一眼,「你說什麼?」
「我只是感慨,我真是一個普通人」
「確實,」李堂堂說著又回過頭去,「確實你是個不折不扣的普通人」
看吧,李堂堂也是這樣覺得的。
「如果你覺得這樣就行了,如果你覺得不反抗也可以的話,那你就徹徹底底成了普通人」
「反抗?」我不太明白,李堂堂為什麼說這個詞。
「就是這樣子,反抗,沒有誰是主動站住來要和老天爺單挑的」
說著,李堂堂又回頭來望著我說道。
「任誰都不是因為自己樂意才拼命的,反而,那樣的家伙只是一個亡命之徒」
「大家都是因為在反抗些什麼東西,不願被擺布,不願被操縱,不願被定奪」
「有的是被逼急了,只能這樣干,有的是靠著自己的智力,判斷應該這樣干,有的是被教唆了,跟著大家一起干」
「李家堂里面就是這樣子的,所有人都不是一開始就希望加入我們」
「都是因為在反抗些什麼,人才會改變,人才被改變了」
「只不過……」
李堂堂回頭去,望著前面不遠處的校門,好像在感悟什麼東西一樣,給我說道。
「只不過有的人改變之後,墮落了,有的人改變之後,成熟了」
「也有的人改變之後,立刻就粉身碎骨,也有的人還沒來得及改變,就已經被時光給淹沒了」
李堂堂的話,直到剛才還听著帶有哲理的,但最近的兩句卻染上了濃濃的感性的味道。
「什麼意思?」
李堂堂回頭輕輕地哼哼一笑。
「我說的是,我爸的故事」
李堂堂的父親,听小剛說,好像確實是叫李鐵巒來著。
鐵巒,就是鐵做成的山。
「我爸送我到戰場上,他沒事,我也沒事」
「後來他剛想讓我回家來,就遇刺了」
听上去好像背後有個悲傷的故事。
「不過充其量也就是這種程度的事情了」
「在我的家族里面,沒有點手段,是反抗不了任何東西的」
一瞬間,李堂堂的語氣就有變得輕松了起來。
似乎那個悲傷的故事,對于他來說並沒有多麼大的價值。
「好了廢話不說」
李堂堂說著,加快了腳步。
「我不希望你像個傀儡一樣參加我的部隊」
「不怕你笑話,我的部隊是有信仰的」
「信仰?」
別說,你這個詞一說出來,我還真的差點笑出來了。
「什麼信仰?」
李堂堂回頭來自信地一笑。
「勝利」
啊?
我不太明白這個詞到底有什麼值得信仰的。
李堂堂又一次加快了腳步。
于是我跟著他邁出校門,往左手邊一拐……
「吼!啦!」
一股聲波震得我心髒猛跳,純的氣勢形成的壓迫感逼得我往後倒退一步。
校門口沿街,整條街上,密密麻麻的人,站成一個方陣。
一見李堂堂從校門里出來,所有人發出整齊劃一的吶喊聲‘吼!啦!’。
比操場喊的口令還要層次分明,比夏天雷雨發出的轟鳴聲還要洪亮。
儼然……是一個正在等待閱兵的軍團。
根本沒有想象中那種,黑幫打群架的時候那種烏煙瘴氣、混亂渙散的感覺。
這種紀律感和協調度,簡直就是受過嚴苛訓練的軍隊。
完全從這些人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動搖和膽怯。
除了鎮定、嚴肅和極端的集中力以外,感覺不到任何其他的東西。
不不,有,還有其他的什麼東西。
深深地根植在這些人的眼楮里面,從他們的臉上散發出來……
這好像,是一種信念。
不,難道是李堂堂所說的……
李堂堂走到隊伍前面,跳上一輛私家車的車頂。
站在高處,像是在看自家櫥櫃里的收藏品一樣,把所有人都檢視了一遍。
然後這個少年月兌下西裝,往旁邊一扔,他的身上竟然套著一條警察用的槍套背帶,緊緊地束在他身上。
李堂堂伸出右手拔出一把左輪手槍,緊接著高舉起右手。
這個鐵疙瘩在他的手里,反射著太陽光,看上去閃閃發亮有點晃眼。
「勝利!」
李堂堂大喊一聲。
「勝利!」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陣的呼喊聲。
我已經被完全震懾住了。
不論是手指尖還是兩條腿,都在不斷地發抖。
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激動。
這就是李堂堂的‘勝利’?
似乎的確是一件值得信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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