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很多這樣的畫本,說是殺人的時候,刀就架在對方的脖子上,只要用力一抹什麼事都解決了,但是總有這樣一種人,明明勝利就在眼前卻偏要跟對方說幾句話,就在說話的功夫,對方趁他不備,反敗為勝。
每當看到這里,我便會產生這樣的疑問,為什麼非要說話呢?不說話會死嗎?
所以,當閻嘯卿問我‘你敢嗎’的時候,我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用力一抹。
血液噴薄而出,我驚詫的瞪著他。
「你——」
閻嘯卿竟在我動手的那一瞬,來了一招空手接白刃,活生生的將我的匕首握住了,帶著溫度的血液順著緊閉的五指溢出來,順著手腕滑下,蜿蜒的痕跡刺目而妖冶。
他緩緩回過頭,雙眼如冰雪般凝望著我,當與他四目相對的時候,望著那雙漸漸幽深的眸子,我怔住了。
他完全用一種萬萬沒想到是這樣結果的眼神看著我。
「是誰要殺我?」閻嘯卿緊握手里的匕首,緩緩問道。
「什……什麼?」
「是誰叫你來刺殺我的!」他咬牙切齒的望著我。
我想把匕首抽出來,但卻被人握的緊緊的,最後抽出來的竟是刀把子,刀刃卻還留在他手中。
咻!閻嘯卿掌心一掃,匕首瞬間落入火堆里。
凝固住的獵戶們被這聲音驚的回神,詫異的驚叫道︰「小姑娘你瘋了嗎?」
「這里沒你們什麼事,不想死的,趕快離開!」我已經做了大開殺戒的準備了,今夜不是閻嘯卿死,就是我亡。
獵戶們長期跟野獸打交道,對殺氣這種東西敏感的很,或許看出我不是好惹的,紛紛朝卷起地上的獸皮,朝四周散去。
一會兒,這里就只剩下我跟閻嘯卿兩個。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閻嘯卿冷冷的開口。
我有些不安的盯著他受傷的手掌,不曉得少了一只手,他的攻擊力是否會下降一些!
「回答我!」見我不說話,閻嘯卿忽然拔高聲音。
尖銳的質問在空曠的雪地里回響著,我一怔︰「沒有人教唆我,是我自己!」
回答完畢,我立刻飛身上前,五指張開朝他身上一處穴道攻去,以我的武功,根本不可能完勝,所以只能投機取巧,先將他制住再殺掉。
閻嘯卿仿佛看出了我的意圖,足尖一點,沒有受傷的掌心有條不紊的架開我的攻擊。
我被震的倒退幾步,有些懊惱的瞪著有恃無恐的他。
照這種樣子來看,想取閻嘯卿性命,恐怕要讓他斷手斷腳才行。
「憑你也想殺我?」閻嘯卿語氣中透著濃濃的嘲諷跟不屑。
我的確殺不了他,但是跟他同歸于盡是沒問題的!
臨走的時候,裴垣遞給我一個錦囊,要我見到閻嘯卿的時候再看,如果提前打開效果就不靈了。
開始我以為裴垣良心發現,但就在不久前,我打開的時候,看見錦囊里的字條上寫著四個字!
——丑時雪崩。
ps︰這應該算驚心動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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