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鏈被馬車繃緊,萬馬奔騰的景象如此的壯觀,敵人一挨到跟前立即人仰馬翻。
第一輛車被眾多的敵人掀翻,接著第二輛……一直到一百輛馬車全部沖出去,對方能站著的人已經為數不多,可是鐵鏈並不會致死,跌倒的敵人繼續爬起來,可還沒走幾步又被後面的鐵鏈絆住。
望遠鏡里,閻嘯卿似乎有些詫異的盯著場下看,不過很快,他就找到了原因,沒一會便有一排弓箭手出列。
嗖嗖嗖……數不勝數的箭矢朝著馬車跟馬的眼楮射去。
馬車一旦失去控制,那麼鐵鏈也沒什麼用處了,瘋狂的馬兒到處亂跑,馬車與馬車之間互相踫撞,我見情勢不容樂觀,連忙吹起號角。
砰……砰……
剩下的死士听命的點燃火藥,遠處立即化身為一片火海,慘叫聲、痛呼聲、嘶喊聲連綿不絕。
死亡,原來是這麼簡單的事。
那一千人為我們撕開了一道口子,他們用生命換取了戰機。而他們卻要永遠的停留在城下,連個尸首都沒有。
火光四溢的瞬間,我看見閻嘯卿陡然變了顏色的臉。
死了這麼多人,換來他驚魂未定的表情,我覺得很值得。
城門開了,齊軒帶領著手下一起沖出去,火光四溢中,我看見沙克舍帶領著手下朝著齊軒俯沖過來。
刀劍踫撞,擦出火花。這時候就體現到了兵器的好處,我們這邊幾乎都是齊國制造的兵器,敵方只有精銳部隊才有資格佩戴齊國的兵器,一時間,地上掉了不少斷掉的刀劍。
齊軒宛如一只猛虎出閘,一旦沖上前,便要與敵人至死方休。
漢陽與我緊張不已的看著城下激烈的戰斗。我跟她一樣,都很擔心齊軒出事。
梁濤見時機差不多了,立即帶領手下的突擊隊員出洞。
閻嘯卿開始被我們的**弄亂了陣腳,不過很快就重新部署,卷土從來。
在廝殺中,我們又挺過去一夜。
但代價是沉重的,我們又折了五千多人,人越少,代表輪流休息的時間也越少,戰爭可以血腥,但是絕不能疲勞。
為此焦頭爛額的時候,梁濤興沖沖的拿了一封信筏過來,說是皇後娘娘送來的。
我迫不及待的打開,上面只有兩個字。
——等我。
夏衍叫我等他。
望著那充滿了力量的字體,狂躁的心漸漸得到平復。
我願意等,可是又覺得自己等不起。
夏衍臨走前下了命令,不準皇後踏出宮里一步,如今他自食惡果,有多桐看管著,如何能出來呢?
白天瑞雪姬、晚上閻嘯卿。
這樣的戰斗不曉得什麼時候是個頭,齊國干旱是出了名的,本還妄想著能下一場雨換個魂,讓我消停消停,如今這個幻想也破滅了。
夏國那邊也不知道下了雨沒有,總之,什麼都是一團亂麻。
十天時間在煎熬中過去了,在覺得生活已然沒有希望的時候,忽然想到柳池已經去刺殺了一個月,也不曉得成功沒有。
他留給我的錦囊除了第一個還有些用處,後面兩個簡直不知所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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