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世界上所有的聲音都不復存在,只剩下閻嘯卿那輕不可聞的嘆息與悶哼在我耳邊回蕩。
夏衍帶著勝利的冷笑,手腕一轉,將手里的劍又送進去幾分,閻嘯卿以軟劍支撐著,制止自己不在夏衍面前倒下,縱使如此虛弱,可那雙藍眸依舊陰沉的可怕。
「結束了我听見夏衍漫不經心的睨著他。
而閻嘯卿卻沒有看夏衍,而是越過夏衍的肩膀,直勾勾的望著我。
「戰場上將就快準狠。準確的抓住敵人的軟肋,便能讓敵人無力反擊,你以自己為餌,誘我上鉤……恭喜你,你贏了。哈哈……哈哈哈……」
閻嘯卿驀然狂笑,笑的讓人心驚,笑的讓人膽寒,我記得,趙文書臨死前也是這般笑的。
悲涼而有自嘲……
我的心不住的收緊,呼吸困難。
我連放他走的命令都說不出來,因為我是夏衍,夏衍絕對不會這麼說,也更加不會這麼做。
夏衍似乎很享受閻嘯卿臨死前的失態,他並不急著殺了他,而是冷眼看著他死前所受的痛苦,後來曉得他為什麼這麼做了,他要取出閻嘯卿身體里的那顆菩提子。
夏衍發狠的旋轉著劍身,泊泊的血順著劍身流淌下來。風中的血腥味打破了這塊蘆葦地的安寧,我踉蹌了一步,撥開人群︰「閃開
「大王,您不能過去
我恨,卻又不曉得該恨誰。
恨夏衍心狠手辣嗎?不,他這麼做是應該的,對待敵人本就該這樣。恨柳池?因為這辦法是他想出來的,如果我當時沒有照做,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可是,我最該恨的難道不是自己嗎?如果不是因為我,閻嘯卿根本不會來……如果不是我在旁邊喊了那句不要,夏衍這一劍也絕對不會刺的這麼準。
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錯。
恰在此刻。
閻嘯卿竟將身體朝夏衍頂過去,戡步劍瞬間穿透他的皮肉,從後背沖出來,大家還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閻嘯卿已經到了夏衍的面前,手里的勾月精準的搭在他脖子上。
陰鷙的眼,冰藍的眼,處處透著殺機。
「你——」夏衍雙目一寒。
梁濤面色大變︰「皇後!」
侍衛們緊張不已,剛才已經分了勝負,誰也想不到閻嘯卿會忽然來這麼一出。
我也想不到。
夏衍竟被重傷的閻嘯卿劫持了,勾月劍在夏衍脖子上留下一道細細的血痕,月光反射著可怕的光澤。
「叫……他們閃開閻嘯卿站在夏衍背後,冷聲命令道。
夏衍面不改色︰「你以為能走的掉嗎?」
「呵呵,如果走不掉,就拉你做墊背
梁濤握了握手里的刀,厲聲道︰「閻嘯卿,快放了我們皇後
「閻嘯卿,放了他,寡人來與你換我閃身站出來帶著懇求的望著他。
劫持我,比劫持夏衍更有說服力。
梁濤驚駭的扭頭看著我,大叫︰「大王千萬不要
ps︰寫的我好糾結啊,快要過年了,家里的事比較多,親們多擔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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