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無二先是一愣,隨後反應了過來,道︰「你的意思是炎系比離系厲害?」說完,他望了一眼風熊等人,只見幾人臉色發青,卻沒有反駁。
「你試一試就知道了風歌道。
「將你的石牌拋上來,我倒要看看,之前你在刀陣中走了幾步。若你連五步都沒有走到,你上來也是自取其辱,就不必浪費時間了刀無二冷笑。
「你確定真得要看?我勸你別看,我怕待會嚇壞你風歌霸氣十足。
「真不知道,你的自信,哪里?將石牌拿來刀無二聲音中出現了一絲怒氣,這白衣少年太過囂張了,自信地有些過分。
「我背後的劍說完,風歌手腕一翻,掌中多了一塊石牌,他用兩指夾住,猛地一轉手腕,石牌已經離手。
咻!那石牌飛快地旋轉起來,如一支離弦之箭,快得驚人,殘影一閃,便來到了刀無二面前,帶著驚人的氣息。
刀無二強忍著臉色未變,心中卻已驚駭無比,這少年好強大的腕力,僅僅只是手腕一轉,便賦予了這石牌如此恐怖的沖擊力。
光論力量,這少年估計能比風熊平分秋色,這樣的人物僅僅只是風赤炎手下的小僕?太夸張了吧,連一個小僕都強成這樣,那風赤炎得強到何種程度?
此時,石牌帶起的勁風已撲到了刀無二的臉上,他已來不及繼續思考下去,連忙伸出右手去接石牌。
這是一次肉身的博弈,他不想認輸,所以他並沒有打算調動精元,只是依靠肉身力量去接那石牌。
一只晶瑩剔透的手掌抓住了飛速旋轉的石牌,一下間火星四射。
「怎麼可能,這力量……」在石牌入手的瞬間,刀無二猛然心頭一顫,詫異地看了風歌一眼。
因為他感到自己的手掌快被砸穿了,這石牌所帶來的沖擊力太強了!比他預測的,還要強了許多,簡直無可抵御。
這種力量,是一個十三,四歲少年可以擁有的嗎?簡直夸張地讓人吃驚,就算是體內流淌著上古力神之血的雲家人中,這樣的怪胎也不多吧。
風家怎麼可能會出肉身這樣恐怖的人物。
費了許多勁,刀無二終于勉強將石牌接了下來,此時,他的臉色蒼白了不少,顯然剛才接石牌耗去了不少體力,而且手掌也已被石牌劃破,流血不止。鮮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發出極其輕微的響聲。
刀無二臉色鐵青,仿若石化一般,呆立在原地不動,目光里充滿了羞愧與憤怒,渾身微微顫抖。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受傷了!而且還是被一個比自己還要年少的劍修傷了!這簡直就是不可饒恕之罪,那該死的劍道早已沒落,如今應該是刀道為尊的時代,身為刀皇之子的他,怎麼可以被一個劍修打傷?
不可以!絕不可以!
雖然只是微不足道的輕傷,但對他戰無不勝的刀無二來說,依舊是奇恥大辱。這個少年必須死,絕不能被饒恕,只有用他的血才能洗刷自己剛才所受的恥辱。他要借著今日這個機會,徹底打垮那些劍道傳人,一舉奠定刀道的無雙地位。
刀無二握著石牌的手,仍在淌血,現場靜得可怕,眾人全驚住了,都看出了那白衣少年的不凡,剛才那一手,似乎讓刀無二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虧。
在肉身的比拼中,白衣少年完勝,這讓許多人都心中一顫,要知道刀無二的肉身那是出了名的強悍,在同齡人中幾乎無敵,但今日卻栽在了一個比他還要小上幾歲的少年手上。由此可見,那少年的肉身當真是恐怖無比,已到了駭人听聞的地步,恐怕真正做到了同齡人中無敵手,震古爍今。
「風家小僕,你力氣可不小,去做苦力,應該能賺不少錢!」
「不過,真要與我家少主戰斗,光力氣大,可沒用,說不定瞬間便被殺了
過了片刻,台下,有幾名刀衛見情況不對,突然高聲說道,欲替刀無二挽回一些顏面。
但就連他們自己也知道,這不過是托辭而已,對于武者來說,肉身至關重要。
若兩人開戰,恐怕肉身較強的一方,尚未開打,就已贏了一半。
「難不成刀皇府的人只會說大話?明明技不如人,卻總喜歡找些借口,搪塞大家
「就是,他們刀皇府的人比拼肉身贏了是實力,我們劍修贏了,卻被說成了根本無用,只能去做苦力。這他媽,也太不要臉了吧
「求刀皇之子,與這位小兄弟光明正大一戰
「…………」
風歌並未開口,但卻已有許多人看不過去了,紛紛開口道,眾人的呼聲越來越高,形成了一陣陣的音浪,席卷了四周,震得人耳朵生疼。
那些刀修及刀衛看到群情洶涌,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面面相覷,都瞪著眼楮在那里干著急,卻也不好說什麼,因為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們理虧在先。此時引起眾人不滿,只能算是咎由自取。
「都給我安靜!」正在這時,突然一聲冷喝從戰台上傳來,刀無二的目光冷冷掃過場下正在喧鬧的眾人,頓時一片死寂,無人再敢說話。
眾人恐懼地看著已緩過神來的刀無二,不由在心中生出退意,這個金甲少年的恐怖,他們早已領略過了,沒有人想與之為敵。
「穿白衣的小子,你很不錯,現在,我正式向你邀戰。你可敢與我決一生死?」見到現場恢復安靜之後,刀無二將凌厲的目光掃向了風歌。
「決一生死?」風歌品味著這四個字中帶著的濃烈殺意,輕輕一笑,道︰「有何不敢!」
「少主,這小子的石牌上到底寫了什麼?他在刀陣中,走了幾步?怎會有資格與你決一生死?!」有刀衛震驚地問道,決一生死這四個字不光是一句邀戰語,更是一種肯定,這代表著刀無二將風歌放到了一個與自己對等的地位上,而不是俯視。在之前的戰斗中,刀無二從未用過這四個字,因為不需要,那時候,對手的生死完全由他決定,他永遠是不敗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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