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爹叫你來的……不是你自己想來的。好了,交五百黑石幣,然後將右手放到這個水晶球上藍袍老人並沒有給那少年繼續解釋的機會,直接道。
少年將之前父親給他的錢袋,交給了站在藍袍老人身旁的一個長發青年,然後乖乖將右手放到了水晶球上。
長發青年打開錢袋,點算了一番,確認數目無誤,沖藍袍老人點了下頭。
這時測試才將正式開始。
藍袍老人手腕一翻,手中憑空多了一塊純白色的晶石,散發著濃郁的靈氣。
這是靈晶,是一種珍貴的靈物。需要凝晶師用獨特的技藝,將天地靈氣提純後,將靈氣封存于墨石中,才能得到。
天下雖大,但凝晶師的數量卻少得可憐,可以說比魔師還要罕有,而且墨石的價格也很昂貴。因此,這一塊拇指大的靈晶,就價值二斤黃金。這也是為何光測試一次,就要五百黑石幣的其中一個原因。這樣巨額的測試費,也只有那些富人才負擔地起,窮人即便擁有再好的天賦,也只是被埋沒的份。
水晶球的底部有一個凹槽,大小形狀與藍袍老人手中的靈晶無異。當老人將靈晶放進凹槽時,一股股靈氣出現,迅速沒入水晶球中,水晶球亮起一陣強光,光芒熄滅後,水晶球的球體中間驀然出現了五顆黑色的星辰。
「什麼都不用想,放松就是了藍袍老人道。
那少年點了下頭,表情有些痛苦,他感覺有一股吸力從水晶球上傳來,像是在撕扯他的靈魂,一陣虛弱感傳來,少年感覺有些頭暈。
一股極細的白煙從少年的眉心飛出,而後直接被吸進了水晶球。
這是少年被扯下一縷靈魂之力,接下來,那水晶球會檢測出這縷靈魂之力的強度,強度越大,代表少年的靈魂越強大,便越有可能成為魔師。
當靈魂強度強到一定程度,那這個人便擁有了魔師資質。
很快,水晶球感應到了少年的靈魂之力,球體中央,一顆黑色星辰發出了淡淡的金光,準確來說,是半顆。
光芒很弱,像螢火之光。
「靈魂強度,半星,不合格,沒有絲毫成為魔師的可能藍袍中年人的聲音冰寒無比,似九幽,不帶一絲情感,直接就宣判了少年的死刑。
那少年呆呆地將手從水晶球上拿開,起身離開,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已經第四次了,他整整失敗了四次,父親為了讓他有錢測試,將家中的產業一再變賣,如今,那個原本還算富足的家庭,已大不如前,連一般的普通人家都不如了。
而這一次他又失敗了,還敗得這麼徹底。
讓自己成為魔師,是父親畢生的希望,可如今看來,自己是沒有能力替他達到了,少年真得很沮喪。
「下次別再來了,不是每個人都有可能成為魔師的,好好生活,做個平凡的人吧。勸勸你的父親,讓他別再做些不切實際的夢,否則,他會被這巨額的測試費拖垮藍袍老人看了少年一眼。
「不可能的!我的兒子注定應該成為魔師,怎麼可能又失敗了與那少年同來的那位中年人似是受了什麼打擊,精神有些錯亂,一個人胡言亂語。
「不自量力的人,總是這麼多,普通人中出過幾個魔師?沒有優良傳承,根本不可能成為魔師一個熟悉而又討厭的聲音在風歌的耳邊響起。
風歌轉頭看向,發現又是那個藍發少年,在那邊冷言冷語。
「土鱉,你果真也來了,好好看著我的測試結果吧,待會你一定會感到自卑藍發少年也發現了風歌,與之四目相對。
「真聒噪!」風歌道,眸光有些冷。
「有資本的人,當然可以說他想說的一切。不過,這種感覺不是你們這種土鱉,可以體會的!」藍發少年道,自信無比。
「我等著看你的結果,別到時候,爆破牛皮風歌道,對這種人很反感,還沒怎麼樣呢,就先做出了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睜大你的眼楮,好好看著藍發少年冷笑。
周圍的人被驚動了,看了兩人一眼,之後又轉頭看向了藍袍老人。
「下一個,周先禮
「在!」一個長得高高大大,長發微卷的少年急忙應道,從座位上起來,走向了測試區。
「你今天第一次來?」藍袍老人看向周先禮,問道。
「是的!」周先禮道,聲音微有些顫抖。
「嗯!交完錢後,把手放到這里藍袍老人指了指水晶球,依舊是面無表情。
最後周先禮的測試結果是,一星,比之前那名少年要好上一點,但仍然是不合格。
接下來,一連上去了幾十位少男少女,其中一個靈魂強度超過一星的都沒有,全軍覆沒。最後,他們一個個垂頭喪氣地走出了測試大廳。
要通過靈魂強度測試,太難太難了。十萬人中,都不見得有一人,對尋常人來說,這就是不可能的任務。只有那些魔師的後人,通過的機會才會大上一些,但依舊是非常之難。
「土鱉,輪到我了,睜大眼楮好好看著,我是怎麼通過的這時,藍袍老人叫到了藍發少年的名字,他威風凜凜地看了風歌等人一眼,然後才上去。在看清雲小幽樣貌之時,他曾有瞬間失神,片刻之後才恢復過來。之前他一直沒拿正眼瞧風歌幾人,直接現在才發現他們中還有一個傾城傾國的雲小幽,不禁驚為天人。
「正好,讓那小美人見識見識我的天資,相信不久之後,她就會拋棄那幫土鱉,來到我的懷抱藍發少年一邊走,還一邊輕聲自語,在做著美夢,稱雲小幽為小美人,完全忘記了自己年紀比人家小。
「你就是那翁老頭的孫子?」藍袍老人看著坐在面前的藍發老人,嘴角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看來他與藍發少年的爺爺有些交情。
「是的,許爺爺,我可常听爺爺提起你呢,他說你是他的知心好友藍發少年在藍袍老人面前顯得格外乖巧,不敢有絲毫的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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