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他媽就是王八蛋,竟把黑虎往我們這邊引,虧得我跟小歌實力超群,普通人早就給他害死了殷俊眼中閃過一絲怒氣。
「不錯,那人確實用心險惡風歌也表示贊同,雖然他與殷俊本來就是懷著救人的心去的,可那獸皮中年一見到他們倆,就將黑虎引過來,這性質就變了。
獸皮中年就是想用兩人的命,替他爭取片刻逃亡的時間。在這種人眼中,自己的生命大于一切,任何人都可以犧牲。
「他平日里總是一副重情重義的樣子,我們都被他給騙了。要知道他是這樣的人,打死我也不會跟他結拜。哎!最可憐的,還是我那結拜二哥的孩子,今年二十歲,才剛剛成家,這次跟著我們來歷練,想不到剛才竟被老丁那畜生一掌打入了黑虎口中,尸骨無存。那可是他的佷兒,他這麼就下得了手。況且我那二哥還曾救過他一命,真是個白眼狼啊!」陶天既憤怒又悲傷,說到最後,已紅了眼楮。
「什麼?這王八蛋還干過這事?別讓我看到他,不然把他打成肉醬,喂凶獸殷俊一時間怒火沖天,獸皮中年的行為實在讓人憤怒。
連自己的子佷都不放過,這個獸皮中年,簡直滅絕人性。
「同意風歌雖沒有表現地像殷俊一樣夸張,但內心的怒火卻不會比他少上一分。
「我必以他項上人頭,祭奠我那可憐的佷兒。否則日後,我都無顏面對我二哥陶天也道。
…………
「幸好剛才,利用那些個傻冒拖住了荒山黑虎,不然我今日注定難逃一死。此刻,所有人都應該葬身在黑虎月復中了吧!」而樹林里的某個角落,剛剛逃得一命的獸皮中年並不知道自己突然多了三個敵人,反而還在慶幸自己聰明。
在他看來,風歌等人一定已經死在了黑虎爪下。
走了幾步,獸皮中年似是突然想起了他那可憐的兄長,陶天,不由露出冷笑︰「老陶啊!老陶!你真是個傻蛋,居然還回身去與那黑虎拼命。你跟那兩個小崽子加起來,估計都不夠黑虎一口咬的。你要是像我這麼聰明,不就活下來了嗎?不要怪我無情,情義,道德都是狗屁,什麼也比不上活著重要
不久後,他的身影漸漸沒入了山林中,消失不見。
…………
「天叔,你對這里熟嗎?」山林中另一處,行走中的風歌偏頭看向了陶天。
「來過幾次,對外圍地帶算是有些了解。古地深處就一無所知了,那里有二級凶獸出沒,不是我這種修為的人能進去的陶天道。
「哪里天才地寶最多?」風歌問道。
「自然是古地深處了,外圍見不到幾顆靈草的陶天道。
風歌點點頭,這次黃千山讓他與殷俊來此地的目的有兩個,第一與凶獸戰斗,提升自己的實力,第二盡可能多地尋找天才地寶,爭取早日突破到戰師境。
所以,他才會特意問陶天這個問題。
一眨眼,兩天時間過去了,三人風餐露宿,斬殺凶獸,身上都沾滿了血跡與污垢。
風歌與殷俊都滄桑了不少,臉上長了一圈碎胡渣,身上的衣服彌漫一股異味,與初進古地時,簡直判若兩人。
「再不洗澡,真要變咸魚了殷俊聞了聞衣服,一臉要吐的表情。
「洗澡?這兩天你見到過湖?」風歌反問。
「老陶,你知道這里哪有水源嗎?」殷俊轉臉問陶天。
「從這里往南走五里,倒是有個小湖,那是方圓百里唯一的水源。但那常年被一伙冒險者霸佔著,其他人都不能用陶天想了想道。
「霸佔著?他們憑什麼霸佔著?」殷俊叫道。
風歌也皺眉看向了陶天,這小湖又不是某個人的私有財產,居然霸佔起來,不讓其他人用。
「憑他們人多勢眾,實力強大陶天道。
「那附近的冒險者都去哪里洗澡?」風歌問。
「要麼花重金向他們買水,要麼去百里之外的湖泊洗,多數人沒有辦法只能不洗。不過,水的價格很貴,買來洗澡太浪費了陶天道。
听陶天說完,風歌的頭一下子大了起來。
花重金買水?別說他們沒錢,就是有錢也咽不下這口氣。這不可能。
去百里之外洗?沒到那邊,幾人估計就被自己身上的味道燻死了,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身上的淡水不多了,支持不了那麼久,必需要及時補充。
看來,這件事情想和平地解決,難了。
「他們有幾個人?分別是什麼境界風歌問道,心中已做好了某種打算。
「八人,七個頂階戰者,一個初階戰師陶天道。
「七個頂階戰者?戰師?」風歌登時倒吸了口冷氣,這伙人的實力真強,怪不得敢霸佔水源。
「我靠,這麼強!」殷俊也驚叫。
「就因為強,他們才敢這麼囂張陶天道。
「小歌,怎麼說?」殷俊看向風歌,詢問道。
「我們的淡水不多了,最多還夠喝三天,沒有辦法,必須去那里取水風歌堅定道。
「小…歌,你打算怎麼做?」陶天問道,雖然很別扭,但在風歌堅持下,他還是叫出了小歌這個稱呼。
「先跟他們好好說說,說得通最好,說不通的話……」風歌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殺氣,沒有繼續講下去。
「來硬的恐怕不行,敵我實力懸殊太大。戰師的可怕,不是你我能想象的!」陶天一听,嚇了一跳,連忙勸阻。
「我們已經沒辦法了,淡水一旦用完,我們堅持不了幾天。而且,這里危機重重,缺水後虛弱的我們,隨時可能被凶獸或是其他冒險者殺死風歌很冷靜地分析。
「不錯,再說不就一個初階戰師嗎?難不成能逆天不成?至于那七個頂階戰者,土雞瓦狗罷了殷俊不屑道。
陶天身軀一震,怪異地看了殷俊一眼,心說這小子歲數不大,口氣卻大得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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