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皮中年人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嘴唇,模遍了全身,也只找出了沒幾個黑石幣。他身上的錢都用盡了,實在拿不出錢了。
「只……只有這些了,水,給我水,求你獸皮中年人輕聲懇求,臉色很蒼白,此刻,他的體內仍然大量缺水。
方哥看了一眼獸皮中年手中的黑石幣,嗤笑道︰「就這麼幾個錢,連一滴水都買不到,你還是趁早走吧,別壞了哥幾個喝酒的興致
「就是,就是,趕緊走一人也跟著起哄。
撲通!
獸皮中年雙膝一曲,重重地跪在了地上︰「求……求你,給我一些水吧,我快要死了
「趕緊滾,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方哥冷斥,絲毫不為所動,他身後那六人也全都神色不善,冷漠地看著獸皮中年。
獸皮中年寒毛倒豎,這些人果真如傳聞中說的一樣,都不是善類。一旦翻臉,身上的殺氣令人感到害怕。
但他已沒有路了,離開必定會月兌水而亡,所以他必須要最後再爭取一下。
「求求你,我可以……」
「找死!」獸皮中年話未說完,方哥便出手了,一拳打向獸皮中年頭顱,氣勢洶洶,拳風陣陣,尖銳的氣流聲震得人耳膜生疼。
獸皮中年瞬間變色,心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這個方哥這麼凶悍,一出手便是雷霆之勢。
他無力躲閃,愣在那里,眼睜睜地看著空中的拳頭落下,卻沒有力氣挪動身體。
「呦!好久沒見過腦袋開花拉
「方哥威武
幾個與方哥一伙的人,都在一旁幸災樂禍。
「這個人,你不能殺就在此刻,一聲輕喝聲響起,一個少年突然出現,揮出一拳與方哥斗在了一起。
轟!
兩人的拳頭在空中產生了劇烈踫撞,附近幾塊巨石猛然炸裂,碎石崩飛,有幾人躲避不及,身上多了幾道血痕,三角眼青年最倒霉,臉上被劃了兩道,傷口深可見骨,算是徹底毀容了。
…
方哥一連倒退十步,才勉強穩住了身形,張口吐出一口逆血,定楮一看,一名白衣少年正站在對方,平靜地看著自己,少年身後還站在一名英俊少年與一名背著長刀的中年。
「好強大的少年,年紀輕輕,戰力卻已經如此驚人方哥心中翻江倒海。
不光是他,連其他六人也都驚呆了,在他們七人中實力最強的方哥居然一見面就吃了虧,這簡直不可思議。
要知道,方哥可不是普通的頂階戰者,他曾有幸服下過一株靈藥,大大提升了實力,在同階之中,傲視他人,很少能踫到對手。
今日,卻栽在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手中,簡直令人難以相信。
「小兄弟,好硬的拳頭啊,當真是後生可畏!不過,我要殺此人,與你何干,你為什麼出手阻攔。他是你的親人?」方哥擦去嘴邊的血漬,走到了風歌面前。
「不是!」風歌道。
「朋友?」
「也不是
「那他是你什麼人?」方哥有些疑惑了。
「勉強算得上是仇人吧!」風歌道。
七人同時愣了一下,似乎更迷茫了。
方哥問道︰「那你為何還不讓我殺他?」
「因為他要死在我的手里白衣少年還沒說話,他身後的大刀中年已經開口了,說話時的樣子憤怒無比。
「你……是老陶…你不是死了嗎……這不可能!一定是我眼花了!你絕不可能從荒山黑虎爪下逃月兌獸皮中年看見那大刀中年,像見了鬼一樣,惶恐不安。
「荒山黑虎?」七人听到這個名字,面色不由一變,那可是一種極為凶悍的凶獸,戰師境以下的武者,遇之則死。這三人竟然從其爪下,逃得了性命,實屬罕見。
「你當然希望我死了!丁一山,你好狠的心啊,連你救命恩人的兒子也不放過。看我今天不殺了你………」陶天猛地往前沖了幾步,似一尊怒目金剛般瞪著丁一山,須發倒豎,模樣嚇人。
「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倒在地上的丁一山,像瘋了似地用手支撐著往後倒退。
「多虧了他們,我才撿回了一條命陶天用力指了指風歌與殷俊,有些激動。
「什麼?他們兩個!」丁一山朝風歌與殷俊看去,認出了兩人正是當日被他拉下水的少年。
「不錯,龜孫子,沒想到吧,咱們又見面了。你說你這個王八蛋,怎麼就那麼不是個東西了,我們好心來救你,你卻來了個禍水東引,自己拍拍走了,簡直連狗都不如!」殷俊眼中盡是怒火,對著丁一山一頓暴罵。
丁一山無話可說,一聲不吭,蜷縮在地上發抖,像一條受驚的狗。
「幾位,你們的帳稍後再算,我們先來算算我們之間的帳吧!」這時,方哥開口了,示意殷俊幾人先停一停。
「我們之前的帳?我們之間有什麼帳風歌奇道。
「你剛才打了我一拳,又傷了我這麼多兄弟,總得給個說法吧方哥的聲音里透著寒意。
風歌目光掃向方哥身後,發現確實有許多人受了傷,最慘的那人還被毀了容,此刻正恨恨地看著風歌,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這幾人之傷確實是因風歌所受,說是他傷的也不為過。
「那你想怎麼樣?」風歌道。
「要麼賠錢,要麼留下一只左手方哥冷笑,雖然面前這少年實力不俗,但他們人多勢眾,真要動起手來也完全不懼。
「我選留下左手,有本事盡管來拿風歌道,眸中直冒寒光。
「小兄弟,做人不應太狂妄,要知道天高地厚,我勸你還是賠錢了事方哥寒聲道。
「天高地厚我懂,不需要你來教我,要左手,就拿來風歌全然無懼,因為他發現那名戰師並不在這里,不過即便在這里,他也不會當縮頭烏龜。
「方哥,你與他廢這麼多話干嘛!直接廢了他,不就得了。我們人數足足是他們兩倍,二打一還干不死人?」三角眼青年叫囂道,對風歌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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