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8-12
白澤兮接受了竹竿男約遜的挑戰,甚至沒有問對方想要以何種方式相斗。七月和泠走到吧台處要了杯酒聊起來。慕宸站在一邊瞪著眼楮盯著白澤兮,雖然沒有爆發,但自己的名字跟被詛咒一般來來回回听了這些遍,他倒是很想代替竹竿男和白澤兮斗一場。
白澤兮對扎在身上的視線看似毫不在意,即使是以這種方式讓那個男人怒火中燒也能讓他有些快意。對泠和七月笑了一下,灰眸凝視著約遜,明顯是在詢問對方想要怎麼玩。
「就玩飛鏢,不過只是投把實在無趣。我喜歡的玩法是自由目標。隨意說出視線所及範圍內的東西由對方投射,誰率先不中就算輸。要是不敢玩就現在承認,當然,不傷及人命是前提,不過沒投中目標失手就只能自己負責。至于距離,至少十米以上好了。」約遜從一邊玩飛鏢的人手中拿過鏢把玩著,這種類型的游戲他從沒輸過。
白澤兮自然沒反對,看著眼前輕松自如的男人,四大基本然力中對于外在事物控制方向和速度能產生影響的就只有風系,這個男人要麼是和自己一樣,要麼就是變異系,第一輪觀察就好。
「你先為我選擇吧。」
掃了眼公會,「任務告示板第三行第三張和第四張中間。」
約遜瞄了眼離自己很遠的告示板,還在視力所及處就行。
飛鏢月兌手而去,開始的速度很急,在離告示板約1米的距離忽然慢下來,慢吞吞地接近,對準兩張紙的間隙準確插入。
對男人和賈麗的笑容,白澤兮仍然無動于衷,只盯著約遜,似在催促約遜出題。他已經確定男子是變異系,不僅沒有看到風吹過的痕跡,更重要是因為身邊沒有任何風系然力使用的感覺。如果白澤兮此時跟別人說這是他的直覺,七月一定會驚訝,這種對然力、對自然的感應即便像她一樣中品師範級都沒有那麼輕易做到。
「和你一起進來的女人,她握在手中的酒杯,為了方便確認,射穿它。」
七月怎麼也沒想到這里還有自己的事,看了眼手中的酒杯,雖然她並不擔心澤兮會射偏,但是就算中了這酒還是會灑出來啊!她可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澆得**的,菲契氣溫本就高,穿得自然很薄,那個男人絕對是故意的。
泠和慕宸也皺起眉,長竹竿在他們眼中立即變成猥瑣男。
泠拿過七月手中的酒,笑著看向約遜,「這杯酒是七月為我點的,你覺得由我替她好嗎?」
約遜呆了片刻,說話的青年是他很少見過的類型,之前就有注意到,他在人群中太突兀太卓爾不群。猜測不出這樣的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地位,甚至有些不敢去招惹。這時對方卻主動開口,還看著自己……
一見約遜不說話只顧著點頭,賈麗心中的憤怒愈加增長,卻突然感到白澤兮渾身仿佛帶著戾氣,讓她忽地又冷靜下來。
泠正安撫著不滿自己行為的七月,「這點酒灑在我身上說不定還能降溫!」
白澤兮深呼吸一次,也不再猶豫,飛鏢在風的包圍下快速移動,想要射穿酒杯,不僅需要精準還要爆發力穿透性。
紅色的液體飛濺,玻璃碎渣紛紛掉落——原本應該如此。
紅酒和玻璃,以及那枚飛鏢卻都停在空中。
一時間都沒人說話。泠轉頭看著旁邊不發一言的男人,「是哦,怎麼就把你這便利的能力忘了。」
慕宸把泠從原位拉起。
銀發青年剛走到旁邊,所有東西瞬間恢復了常態,地面上的狼藉,恍如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
賈麗沒注意泠的話,只瞪著約遜,「是你?」
「不是,我的控制只能控制移動,停不下來。」慌忙解釋,甚至沒在意身邊的白澤兮已經一字不漏听見了。
原來如此。說到底,只是一場然力的較量。
約遜一見對手露出了然于心的笑就不禁打了個寒顫,自己真夠大意。說來剛剛是想看那杯酒灑落才沒有干擾他的投射。「慕宸」該是風系然力,接下來就是兩人比試然力的掌控了。
白澤兮點了一杯酒,仰頭喝光,「那就射中我手中的酒杯,我也不要求你穿透,落地前射中就好。」
在旁人听來,白澤兮的要求並不高,比起約遜更是大度。
約遜卻是恨得牙癢癢,對方已經知道自己的然力是控制,只要他實力不會太差用風系屏障阻擋,他控制再怎麼強也未必能穿過。卻找不出反對的理由,只能強打精神瞄準。
接下來十秒,二十秒,三十秒,一分鐘,公會里有的人已經無聊到去做其他的事了,有的人還在關注這次比賽的結果,不過看起來的確算不得有意思。
飛鏢在距離杯子十厘米左右的距離左右擺動卻前進不了一步。兩個對峙的人互相敵視著,高瘦過分的男人汗珠顆顆滾落,一直冷靜無言的兩眉間距離也是越來越短。這場爭斗只剩下毅力和然力持久度在互相考驗。
賈麗的臉色隨著分秒的流動,越來越難看。她很了解約遜,中品師範級,但那是因為控制屬性的然力在變異系中也不多見,評級和基本屬性的規範化不能比,這種然力的使用精神力很重要,約遜還不具備那種實力。
當飛鏢掉落在地時,沒有人不解。陌生人繼續聊著原本的話題,不再關注這邊。白澤兮走向泠等三人,已經戰勝的對手,他既無興趣貶低他也沒興致安慰對方。
賈麗嘆口氣,扭頭離開了公會。約遜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忙跟隨而走,離開前回頭那一眼不知是覺得受辱還是不甘。
終于清靜了的四人,隨意點了些喝的,就各自行動去搜尋消息,被那一男一女這麼一番折騰都差點忘了來公會的目的。
當瀨爾在屋外繞圈繞到烙和戾深感疲倦時,當絲鶯和契憐已經陷入深度睡眠狀態時,當尼斐無數次唉聲嘆氣時,當弦月掛在天邊垂頭相望時,泠等四人才終于出現在門口。
瀨爾、尼斐和戾僵立在原地,烙懷著憤慨之心沖到他們面前,「你們這幫家伙哪是去打听消息!分明就是去吃喝玩樂!」
七月東搖西晃始終穩不住身形,看著烙直笑,也不說一句話。
白澤兮仍是和平常一樣的表情,看上去倒像是滴酒未沾。
「你怎麼讓她喝了這麼多呢?」瀨爾扶著七月,對著白澤兮搖了搖頭。沒料到對方不僅沒有說話,反而摔到地上,就這麼睡了過去。
除了已經醉意醺然的七月之外所有人都愣在當場。
這人連喝醉都能保持自己的個性嗎?
慕宸指著昏睡不醒的白澤兮,綻放出大大的笑容,整齊而潔白的牙齒毫不羞澀的露在外面。他比七月和白澤兮狀態要好,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是有些控制不住情緒,想笑就自然地笑出聲了。
泠忽地勾住尼斐的脖子,像小動物一樣掛在尼斐身上,「澤兮被七月灌了很多,七月自己也沒控制住,慕宸是他自己灌的。」
尼斐想了想,把那句「那你呢?」給吞了回去,看著眼前滿泛桃紅,眼含秋波的泠,雖然他已經想明白自己對泠不是想要守在一起的喜歡卻還是止不住心跳加快,「泠……我先扶你回房間吧!」
瀨爾扶著七月搖晃著向前走,慕宸拒絕了想要扶著自己的烙,眼神在四周游移,戾和烙只能一邊一個架著白澤兮,失去意識的人倒比七月省心。
慕宸看了一圈最終眼神落到某只大型生物上,走了兩步,還算穩妥,撈過那只銀毛的生物,「我帶他回去,小孩子快點去睡覺!」
尼斐被男人帶著醉意卻仍然狠厲的眼神震住,呆呆地立在原地看著所有人消失在眼前,又是一次深深的嘆氣。這一晚他竟像把一年的分量都給嘆完了!
被圈在慕宸懷里的泠並不十分舒服,走起來有種被挾制的感覺。一雙如剪秋水般的眼楮瞪圓了盯著慕宸。盯了不知是幾秒還是更久些就被黑暗籠罩,暈眩感不適感都消失了,沉如深海的睡意包裹住一切。
七月醒來時只覺得頭痛欲裂,想了一會知道是宿醉的後遺癥。昨天從公會知道他們想要的情報後就提議四人去喝個痛快。結果是痛苦兼並著快樂!
起身下床時看見在椅子上睡著的瀨爾,自己不過是喝醉了這家伙不會在這坐了一夜吧?不愧是他們愛操心的副團長,看著對方的睡臉,七月微澀的一笑。腳步更輕了一些走出房門。
入眼的便是烙和尼斐在一間屋外張著嘴瞪著眼一聲不吭石化了一般的身影。準備開口詢問,就被石化解封的烙沖來捂住了嘴巴。
剛想給這金色腦袋一巴掌,卻被拉到了那間不知發生何事的房門口。然後,七月也加入了石化隊伍,由此看來石化是可以傳染的!
金色的陽光和煦地擁抱了這間屋子,只是屋中的景象卻更加適合朦朧的月色。
**的胸膛顯示著主人持久鍛煉出的健美身材,那是足以令女性害羞不敢直視又舍不得移開目光的完美。當然,只靠這個尚不足以讓三人不敢言語,問題是那緊貼著健碩胸膛的銀色腦袋啊!
尚在睡夢中的人嘴角微微流露的笑意像是初融的雪。縴細的手臂自然隨意地搭在對方的腰上,一切美好的讓人禁不住想要多看幾眼這樣的畫面。巴爾倫民風本就開放,三人對這畫般的景象自然聯想到了很多很深的場景。
「你們在干嗎?」
當白澤兮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七月等人瞬間覺得剛融化的雪又凍上了!
不僅是近日目睹了對泠有著強大保護欲的七月和烙,就連還不熟稔的尼斐都從本能上感到危險的到來。雖然陽光甚好,卻遏制不住風雨欲來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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