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芳菲其實也很想睡,眼楮哭久了很脹很痛,可是眼楮一閉,眼前來去的畫面都是與王鵬寧有關的,她變得不敢睡了。禿頭半天沒有听到許芳菲的聲音,以為她睡著了,把車載音樂聲音關小些,卻听到許芳菲的聲音幽幽傳來︰「其實,你也覺得我這次不該去吧許芳菲聲音很小,有些有氣無力的感覺。禿頭不說話,也不看她,只是專心的看著前邊的路開著車,開高速夜路,他不敢掉以輕心。
許芳菲原本也沒有打算禿頭能對她說些什麼,所以又繼續說︰「真的很少有這樣的感覺,不去想事情的後果,不去考慮周圍其他人的感受,只是一味遵從自己心里的想法就去做了。平時,我真的很少這樣許芳菲其實心里都明白,但是她要去做,她停不下來。「愛情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這麼痛,這麼讓人喘不過氣許芳菲說罷不再說其他,緩緩閉上眼楮,即使眼前還是那些曾經的畫面,她還是選擇閉上眼楮,讓自己的心安靜一下吧,哪怕是看著曾經疼痛著。
愛情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這是許芳菲問的,不期待答案的問題,也問進了禿頭的心里。曾經他也這樣問過,可是答案無從得知。車里安靜下來,只有輕音樂的聲音,柔柔緩緩,伴著他們朝k城而去。
第二天上午他們趕到k大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半,昨夜在酒店住下之後,許芳菲遲遲不能入睡,直到凌晨三點多才因為太累而沉沉睡去,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九點了。禿頭是早已起來,只是待在房間里等許芳菲的電話,她不打電話給他,他也就不先去吵醒她。其實昨晚禿頭也沒有睡好,他的腦中都是許芳菲哭泣的樣子,一想起來就會莫名的讓他煩心,心里那一點一點泛出來的感覺那麼明顯,可是他不願意去深切的想它。
此時的禿頭坐在車上,車停的位置離許芳菲現在所站的位置不遠,可以清楚的看到她。之前剛到k大的時候,禿頭問要不要陪她去,許芳菲輕搖了頭,說︰「你在車上等我一下就好,不會很久然後就頭也不回的匆匆下車,禿頭可以理解,他確實也不適合陪她一起去,如果他站在她身邊,又該怎麼解釋他們之間的關系呢?如今,他們什麼關系也沒有,連朋友都還算不上吧,現在他只是一個車夫,僅此而已。想到這樣,禿頭嘴角一抽,牽扯出一抹笑,卻是自嘲的。
許芳菲是問了以前高中也考在k大的同學之後,才知道王鵬寧寢室所在的地方。她現在就站在王鵬寧的寢室樓下,她還沒有打電話給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寢室,或是在教學樓上課。但是,不論他在哪里,她到了k城來了k大,她就是必須見他一面的。
許芳菲知道禿頭的車就停在不遠處,不知為何,禿頭此時的存在讓她覺得是一種依靠。她深吸一口氣,打開手機,按下那個想了一夜的人的手機號碼,電話接通的一霎那,她全身一個輕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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