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傲劍回屋之後,把小尋小惠喊到面前,將明年去向的事情簡要說了一下
莊主大人道,「我們現在民主議事,你們兩個想跟著小艾還是小蘇,還是想自己出去闖蕩,說說想法吧」hxm
小惠卻問,「少爺,什麼是民主?」
姬傲劍道,「民主就是民眾自己做主,你們的去向,由你們自己決定」
作為神游後世的類穿越眾,實踐一下民主也是必備功課,說不定就能天降功德,氣運大增
小尋道,「少爺,大家好好在家,為什麼要分開呢?」
姬傲劍咳嗽一聲,「這當然是大有深意的」
小尋問,「這有什麼深意?」
姬傲劍道,「如今已是三千年未有之大變局,為長遠計,本家必須要分散開來,各自發展」
小尋疑惑道,「因為是這個什麼大變局的緣故?」
姬傲燼色道,「這是當然所謂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
兩人听得如墜雲里霧里,互相看了看,齊聲道,「少爺,還是你給我們做主吧」
姬傲劍大受打擊,莫非本莊的國情目下還不適合實行民主制度?
有氣沒力地說道,「也罷,民主的另一層意思是你做民來我做主,所以我給你們做主,也是民主」
兩個丫鬟連連點頭,「請少爺給我們民主」
姬傲劍精神一振,「小惠,你比較能打,跟小蘇去衡,護衛她的安全,她讓你揍誰你就揍誰」
小惠驚奇道,「難道去那里是搶場子?」
姬傲劍道,「那邊土著很多,來往的各國海盜也很多,自然常常有動手的機會」
姬家的小儲君雖說在衡最是安全,但這個安全也是相對而言姬玉雪不可能始終待在後方陪她,平時難免發生動蕩騷亂,自然需要一支親衛力量守在小蘇身邊
全小惠本來就是爭田出身,說到當丫鬟的業務能力遠不如小尋,但是對于打架什麼的格外有興趣
她連連點頭,「少爺你放心,我一定保護好蘇小姐」
姬傲劍又道,「六姐在江南招了好多本地人,像那沈家莊的組成的鐵線幫就已經入了龍魂幫你覺得有熟悉可靠的人,讓小蘇去要過來,組成一支親軍」
小惠喜道,「把人要過來,可是听我的話?」
姬傲劍道,「你是小蘇的身邊人,自然是你來掌管」
小惠興致更加高漲了,「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訓練他們的」
姬傲劍又看向家政服務業的高手,「小尋,你隨我和小艾去北京,一路上你幫我好好照料她」
小尋道,「少爺,那到了北京後呢?」
姬傲劍道,「你就一直留在小艾身邊」
北京里大姐七姐都在,除非發生重大變故,平常不會有人敢上門對小艾不利她雙目不見,更需要的是家政行家在身邊照料
小尋心里有些難過,看來少爺這次真的要自己出去闖蕩很久很久了不過隨他北上,也能多陪伴他一段時間,自己也是消和他一路走的
姬傲劍安排已畢,說道,「我們今天的民主議事,就圓滿結束了」
兩人一起點頭,「少爺你十分民主」
接下來,姬傲劍天天去白骨洞里解剖推敲人體結構,修煉白骨意境,揣摩發勁技巧
其中有一天他還去見了三姐的大圖書館,見那書屋地上兩層,地下五層,每一層都堆滿了上百個書架,登時沒了想法
遲疑著問道,「三姐,這些書你全記下來了?」
姬聖典嘆道,「哪有,只看了三成而已」
姬傲劍覺得要倒地,三成那也不是人類能記下的吧「三姐,你是不是心中有硬盤了?」
姬聖典沒有回答,自行說道,「東坡居士少年時曾寫過一聯,識遍天下字,讀盡人間書,橫批是周游天下」
姬傲劍知道這類軼事往往是拉個名人做由頭,未必就是東坡先生,「這副對聯氣勢很大,足有天地入心的宗師胸懷」
姬聖典道,「其父蘇洵看見後,卻為孩子感到的,怕他小小年紀狂妄自大,自滿自得,不夠謙虛,于是,把對聯改了一下︰發奮識遍天下字,立志讀盡人間書」
姬傲劍問,「橫批莫不是改成了學海無涯?」
姬聖典道,「身居陋室」
姬傲劍想了想,「三姐,你是不是想說,本事不足的時候,卻要天地入心,就是不夠踏實穩重,反而走上了歧路?」
姬聖典道,「沒有豪情,也攀不了巔峰」
姬傲劍更糊涂了,「三姐你究竟想說什麼意思呢?」
姬聖典微笑道,「既要有壯志凌雲之心,又要有好高騖遠之覺沒有狂妄過,便不會有真正的敬畏,也不會有真正的謙虛」
姬傲晉怔不語,似有所悟
姬聖典道,「一個人修行佛法,一生至誠,從不懷疑,他能否有大成就?」
姬傲劍想了想,「這和學拳一樣,沒有自己的想法,恐怕一輩子都只是有板有眼,走不出他人的格局」
姬聖典點頭,「求道之路,起始自然要踏實而行走著走著,覺得前人的路不完全適合自己,原有的理論不能說服自己,到此容易陷入智慧劫,就會有迷茫,有動搖」
姬傲劍道,「到此應該怎麼辦呢?」
姬聖典道,「披徑棘,勇往前行,為自己開路甚至被人看做離經叛道,也在所不惜」
姬傲劍有些恍然,「這便是壯志凌雲,走出自己的天地?」
他有些明白了,三姐這是在指點自己怎麼去尋找天地入心的宗師契機
姬聖典又道,「禪宗高僧,多有呵佛罵祖之舉」
姬傲劍道,「這是他們在自己求路,既然要走新路,往往會與傳統相悖,所以看上去就離經叛道了」
姬聖典道,「只是庸人常常跟風,以為只要呵佛罵祖,就能有路修行不足,境界不到,還未迷茫,就要離經叛道,這只是自尋死路」
姬傲劍似乎又有了些領悟,「三姐,那你覺得四姐她只是求道才離經叛道呢,還是確實墮入魔道?」
姬聖典道,「這就只有本人才能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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