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狠狠的咬了劉茫一口,方清雅心情大爽,就好像是一只剛剛打了勝仗的大公雞,揚起了嬌俏的下巴,趾高氣昂的說。
「老婆,你也太狠了吧?」
劉茫沒好氣的說,眼楮盯著左手掌上那個血淋淋、觸目驚心的牙印,委屈極了。
「哼!沒咬掉一塊肉,已經算便宜你了!」
方清雅哼了一聲,然後,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催促說:「趕緊出去,我要洗澡、換衣服!」
「我身上也粘粘糊糊的,一起洗吧!」
劉茫雙眸放光,里面滿是火熱,腦子里還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一副誘人犯罪的美女出浴圖,下面的某個家伙兒也跟著蠢蠢欲動。
「想什麼美事呢?」
方清雅冷眸一橫,狠狠的剮了他一眼,又一次催促說:「趕緊出去,旁邊就是客房,你去那里洗!」
「憑什麼?」
劉茫一個箭步就躥到了衛生間門口,很無賴的說:「這不是我們兩個的新房嗎?我怎麼就不能在這里洗澡?」
「你……」
方清雅氣的說不出話來,支吾了幾聲,然後,探出手來,挽住了劉茫的胳膊,沒好氣的說:
「不洗了,一起下去!」
「那可不行!」
這一下,劉茫還不干了,振振有詞的說:「我坐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的火車,身上都臭死了,不洗一下,怎麼去見你家人?不信,你聞聞?」
他不說,一直在生悶氣的方清雅還真沒注意到他身上的汗臭味,這輕輕一聞之下,濃濃的汗臭味讓她不由的秀眉微微蹙起,急忙閃到了一邊,說:
「你趕緊去洗一下,真是臭死了!」
「yesmadam!」
劉茫耍寶般的敬了個禮,然後,直接走進了衛生間,也不關門,就月兌下了上衣,氣的方清雅殺人似的瞪了他一眼,就面色微紅的走了出去,並把房門給帶上。
她可不想看到一個男人一絲不掛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方清雅相信這樣的事情,里面的那個「臭流氓」絕對能干的出來。
房門關上的一剎那,她的耳邊陡然傳來方清萍不緊不慢的冷笑聲:「方清雅,是不是有一種很失敗的感覺?」
「很失敗的感覺?」
方清雅低低的重復了一遍,很是費解的扭過頭來,看了方清萍一眼,沒好氣的刺了她一句:
「我的事,不用你來管!」
「youtoo!」
方清萍指著她,爆了句英語,然後,用沒有任何感情語氣的聲音對她說:「他來了,老頭子說……你要是不想見他的話,就叫劉茫一個人下去!」
方清雅的嬌軀一顫,嘴角也情不自禁的抽搐了一下,面色更是在瞬間陰沉到了極致,猶如辯雨來臨前的濃雲,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嘴唇蠕動了好一會兒,她的牙縫中才擠出幾個無比冰冷的字來:「他來干什麼?」
「女兒結婚了,他這個做父親的能不來嗎?」
方清雅靠在了牆上,雙眸微閉,沉默了少許,方才輕聲問道:「你見過他了?」
「我要是想見他,會在這里站著?」
方清萍冷冷的回答她說,然後,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便去推她的房門。
「他在洗澡,你進去干什麼?」
方清雅攔住了她,低聲喝問道,那雙眼楮像盯著獵物的野獸似的,看上去只要方清萍再踏前一步,便要跟她拼命似的。
不過,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眉宇間陡然掠過一抹忿然,臉頰也泛起了一絲緋紅,胸腔之下的心髒好像變成了一只兔子,在那里「咚咚咚」的亂跳著。
「喲呵!」
看到她的這副模樣,方清萍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冷笑了一聲,故作詫異的說:
「方清雅,我一直以為你對男人視若無睹,是個1es。沒想到……你也會為一個男人而緊張?」
「你胡說!」
方清雅的面色又是一紅,瞪著她,氣鼓鼓的說:「誰緊張那個臭流氓了?我恨不得他立刻就死去!」
然而,她這話才一落下,身後的房門便「嘎吱」一聲輕響,被劉茫從里面給打開了。
「老婆,我就那麼讓你討厭嗎?」
他就站在門口,那一臉委屈的模樣,讓方清萍不由的「咯」嬌笑起來。
「不是,我……」
听到門被打開的聲音後,方清雅臉一下子就變成了火燒,臉上寫滿了尷尬,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劉茫會這麼巧合的洗完澡走出來,還恰好听到了她們姐妹二人的談話。
她慢慢的轉過身來,美眸一下子定格在男人手里的那個塑料盆上,確切的說是定格在那幾乎滿滿一盆的、花花綠綠的內衣和內褲上。
「呀!」
一秒、兩秒、三秒,方清雅突然發出一聲宛如新開啟的鏈鋸一般刺耳的尖叫,然後,一把奪過劉茫手里的塑料盆,面色漲紅、語無倫次的說:
「你怎麼,你怎麼能,能洗我的內衣?」
天哪!
方清雅感覺到自己丟人都丟到姥姥家了,她竟然忘記了衛生間里放著一堆自己換下來的、還沒有去洗內衣、內褲。
「這麼勤快?」
方清萍探著腦袋瞥了一眼,然後,咯直笑的打趣劉茫說:「我說……你該不會是用這些東西干了什麼,怕留下證據,才給洗干淨的吧?」
說出這話的時候,那雙滿是戲謔的眸子還往男人的褲襠移去,那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
「關你什麼事?」
屋子里的劉茫和方清雅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刺了她一句,緊接著,二人對視了一眼,目光交織了一兩秒,方清雅有些不好意思的移開目光,低垂著羞紅的面頰,端著塑料盆向里面的晾衣間走去。
「笑什麼笑?」
她才一走,劉茫便瞪了嬌笑不已的方清萍一眼,「老公給老婆洗衣服,不可以嗎?」
「你把她當老婆,可人家卻未必會把你當老公!」方清萍輕笑幾聲,提醒他說。
「這個不需要你來操心!」
劉茫沒好氣的刺了她一句,他總覺得,這個小姨子這話不像是說給自己听的,反而倒像是故意說給里面的方清雅听的似的。
「過來……」
按下心里的疑惑,他淡淡的說:「我看看你的病!」
「她有什麼病?」
剛剛從晾衣間走出來的方清雅急忙問道,臉上陡然掠過一抹焦急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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