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驀地,空氣中陡然響起一記尖銳而又動人心魄的可怕呼嘯聲。
「噗!」
銀光一閃,一枚一元錢的硬幣直直的嵌入了魏鵬舉的那只去抓謝芸芸的手上,他發出「啊」的一聲慘嚎,下意識的把手抽了回來。
手背上,鮮血淋淋,讓人觸目驚心。尤其是上面那枚「嗡嗡」亂顫的硬幣,像攝魂鈴似的,震懾著每一個看到這一幕的人的心靈。
「我的女人,除了我,沒有人可以踫!」
隨著這記淡淡的聲音飄起,所有人都覺得眼前一花,劉茫的身影出現在大家的眼簾︰
白色的圓領廣告衫、肥大的休閑短褲、發黃的運動鞋,看上去十足的一位窮酸。盡管臉上噙著似有似無的微笑,給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但是他的那雙眼楮卻散發著冰冷的氣息,看上一眼,便有種來到北極的感覺。
而方清萍依舊騎在劉茫的身上,笑意盈盈的大眼楮在震驚不已的眾人臉上掃視起來。
看到謝菁菁的時候,她的眸子里流露出毫不掩飾的得意,嬌俏的雪白下巴高高的揚了起來,驕傲的如同剛剛打了勝仗的將軍,氣的謝菁菁牙根直疼。
不過,謝菁菁知道現在不是和方清萍較真的時候,遂冷哼一聲,便把目光投到了劉茫的身上。
「小龍……」
看到劉茫宛若天神一般從天而降,謝芸芸嬌軀一顫,兩抹霧氣漸漸的在美眸里凝聚起來,很快,就變成了兩滴晶瑩,順著臉頰就流淌了下來。
他來了,他真的來了!
可他為什麼要來?難道他真的不清楚姐姐我跟你上床,就是想利用你,擺月兌魏家的控制嗎?
「劉茫,你來的比我預料中的要快啊?」
低沉的聲音響起,魏慧嫻邁著緩慢的腳步走了過來,那雙緊盯著劉茫的眼眸里閃出了幾分詫異。
由于她不敢去方伯雄家里要人,尤其是在得知劉茫可能是川北劉家的人之後,她想出了這麼一個引蛇出洞、一箭雙雕的計劃。
按照她的計劃,她的人應該在通往謝家的必經之路上攔住劉茫,並解決掉他。
可現在,劉茫來的快不說,竟然直接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很顯然,事情的發展,有些月兌離她這個編導的掌控。
這個時候的劉茫已然放下了方清萍,看著面前這個看上去四十左右歲,但實際上已經六十多歲的老女人,非常惱火的質問她說︰
「我說……你這個老寡婦是不是有病啊?你想守寡那是你自己的事,干嘛讓芸芸也和你一樣守一輩子寡?看別的女人過著有男人的性福生活,你是不是難受啊?」
這話說的有些過,還有些惡毒,看的出來,劉茫氣的不輕。
但其他人听到這番話後,「唰」的一下,臉色都變了。
「老寡婦」三個字,那可是魏家和魏慧嫻這個老太婆的絕對逆鱗,凡是說出這幾個字的人,從來都沒有一個是好下場的。
不過,方清萍卻依舊在笑,那雙閃爍著桃花的大眼楮,眨都不眨的盯著不遠處的劉茫,竟不怕事大的起哄說︰
「親愛的,你真man,給姓這些姓魏的一點顏色瞧瞧,晚上老娘陪你上床樂呵樂呵!」
此言一出,魏家的那些人一個個的面色都沉了下來,鼻子差點給氣歪了。這話說的,顯然是沒把我們魏家放在眼里啊?
感覺到一雙雙要吃人的眼楮注視著自己,方清萍不屑的「切」了一聲,欺軟怕硬的孬種,你們要是有這個膽量,殺上方家找方伯雄要人呀?
到謝家來耍威風,算什麼能耐?
「不要臉!」
而謝菁菁在听了方清萍這番話後,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給她。
「要你管!」
方清萍也回了她一記超級衛生眼,然後,「恬不知恥」的小跑到神色復雜的謝芸芸身邊,一臉認真的小聲問︰
「芸芸姐,他在床上的表現也這麼man嗎?你們那天做了多久?做了幾次?爽不爽?」
她的話很快,如同機關槍掃射似的,但卻讓附近的幾個女人都造了個大紅臉,齊刷刷的瞪著方清萍,那意思自然是在質問她︰
你還是個女人嗎?怎麼能問出這樣的話來?還有沒有一點羞恥之心?
盡管謝芸芸是個過來人,但還是被方清萍的話給弄的面紅耳赤,真恨不得趕緊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個時候,劉茫似乎是听到了方清萍的話,突然扭過頭來,饒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呵呵直笑的打趣她說︰
「等晚上上了床,你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听到他這輕描淡寫的話語,再看到他那一臉不屑的模樣,魏慧嫻身後的這群魏家的人,一個個又把目光從方清萍的身上移到劉茫的臉上。
那副咬牙切齒的表情,看樣子,只要魏慧嫻一聲令下,他們就會蜂擁而上,把劉茫給活生生的咬死似的。
不過,有個肥頭大耳的家伙早就被劉茫那句「老寡婦」給氣的火冒三丈,現在,更是被劉茫氣的七竅生煙。
他也等不得魏慧嫻的命令,竟面色猙獰的掏出槍來,震顫著一身的肥肉就站了出來,沖著劉茫就怒聲吼道︰
「狗雜種,你知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啊?」
「呀!」
一見有人用槍指著劉茫的頭,謝芸芸花容頓失,一下子捂著小嘴,驚呼出聲來。
「芸芸姐,你有什麼可擔心的?」
方清萍的嘴巴湊了過來,在她的耳邊意味深長的小聲說︰「他要是沒有幫你擺月兌魏家控制的本事,你會主動的讓他爬上你的那張床嗎?」
不得不說,她是聰明的,一語就道破了謝芸芸肚子里的那點小九九。
「瞎說!」
謝芸芸嬌軀一顫,有些心虛的偌偌說︰「我跟他就是玩玩,玩玩
「玩玩?」
方清萍一臉的微笑,給了她一個大家都明白的眼神,便不再說什麼,泛著桃花的眼眸又一次投在了劉茫身上,但她的心里卻是泛起了狐疑︰
謝芸芸可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她這麼做,顯然是非常的清楚劉茫的底細,知道他有幫助謝家擺月兌魏家控制的能力;
那劉茫這個家伙兒,到底是什麼來路呢?連囂張跋扈的魏家和吳家都沒放在眼里,我可沒听說那個偏心眼的臭老頭有姓劉的生死之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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