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夫爭寵 076弄巧成拙

作者 ︰ 苗荷x

楚天珂這次仍然不在寢殿里,去後花院練劍了。

花珊珊打開正殿門,讓蘭心進來為她梳頭。

今天是花珊珊大喜的日子,為了迎合喜慶的氣氛,蘭心特意為她梳了一個看起來華麗、高貴、繁復的芙蓉髻。

卯時正,賢、淑、德三妃像上次迎娶楚天珂時一樣,帶著一大幫宮女、太監浩浩蕩蕩來到花珊珊的公主府,親自現場督導內務府人員在花珊珊婚禮事宜上的工作方法和工作進度。

吉時,花珊珊在大皇子、孟戚淵的陪同下,乘鳳輦自公主府出發,至鄭天珂暫居的皇家驛館里,迎接他入府成親。

一路上,鮮花漫天飛舞,萬丈紅綾覆地,金鑼開道,數百名盛裝的宮女伴于車旁,兩千余名錦裝御林軍侍衛前前後後護衛,熱鬧非凡。

城中百姓沒想到花珊珊居然一個月之內,連續三次成親,一個個都覺得無限驚訝,無論男女老少,全部摩肩接踵地紛紛跑到路邊好奇地張望。

花珊珊今天穿了刺繡著牡丹圖紋的大紅窄袖並蒂襦,頭上梳的芙蓉髻一鬟連著一鬟,相鄰的左右鬟之間,都飾以五彩琉璃珠勾勒出花瓣的紋理,額上貼了一排細小的芙蓉金鈿,令她看起來于清麗、明艷之中,不失高貴、精致。

俏麗的瓜子臉上,輕敷了一層淺粉色香粉;柳眉自眉頭處漸漸往上挑,雖然依然是細細長長,看起來卻比前兩次成親時的柔媚之態不同,多了幾分歡月兌、昂揚;一雙大大的、明亮的杏眼自上眼睫附近至眼尾處描了一層與眼線平行的粉色眼影,顯得分外的秀美、迷人;細巧的鼻梁被描摹得高挑、挺秀,肉乎乎的小鼻頭依然是那麼圓潤、可愛;飽滿的雙頰暈染了淺淺的桃紅;嬌小的嘴唇涂上了柔和、瑩潤的芙蓉唇膏;整個人顯得既嬌俏華美、又端莊自然。

鄭尚雖然雙腿不能正常行走,卻堅持按規矩特意準備了一匹溫性的玉白色駿馬來騎。

他今天穿著大紅錦衣,腰系瓖青玉帶,帶上瓖的是五彩琉璃珠,與花珊珊芙蓉髻上的五彩琉璃珠湊巧呼應;頭束著金冠,與花珊珊額間的芙蓉金鈿,又是湊巧呼應;兩道修長俊朗的劍眉,像兩座遠山,于颯爽英氣之中,隱隱流露一抹空靈、純粹的溫柔;一雙光華璀璨的星目,如同深潭里停佇的明月,無比的清麗、高潔,當你與它們對上時,仿佛是暗夜里看到了曙光,內心極其的溫暖、舒暢;可能是天氣漸冷的緣故,英挺的鼻梁下,一對厚薄適中的唇瓣,比以往顯得更要嬌艷、瑩潤,楚楚動人。

城中百姓見他們都如此的美,氣質又如此的相稱,紛紛交相稱贊他們倆是「天姿國色」、「一對璧人」。

鄭尚听到了,心里暗暗開心,面上卻神色如常,沒有顯露出來。

孟戚淵陪在花珊珊的旁邊,听到這些贊嘆,心里卻有些酸酸的,深覺這個時代的人們審美觀念有問題︰光長得好看有什麼用?心心念念愛著花珊珊的自己,才跟她是真正合適的!

由于鄭尚是鄭國國君唯一的兒子,未來的一國之君,又是花珊珊的正夫,孝景帝、太後特意在吉時趕到花珊珊的公主府,主持他們的婚禮。

在拜天地時,鄭尚推開原本攙扶自己的侍衛,身姿筆挺地自己站好,陪著花珊珊跪倒在地,認真磕了個響頭,然後,又咬緊牙關,堅持自己站了起來。

一邊觀禮的孝景帝、太後等所有人看到他這樣的動作,都驚喜交加!

其中,六公主之夫韓王韓恂是個性格豪爽、沉不住氣的,他仗著平時跟鄭尚有過往來,彼此比較熟絡,好奇地大聲問他︰「鄭尚,你的腿什麼時候竟能站起和跪下了?」

「我有幸最近認識了一位世外高人,這都是他悉心替我診治的結果!」等我一年後雙腿完全正常了,你們會更吃驚的!

鄭尚人逢喜事精神爽,回話時,一改以往的溫順平和態度,語氣中多了幾分自信和喜悅之情。

「喲,真是好運氣!」二十余年腿腳不便,居然一下子能站起和跪下了,這世外高人真乃神人。

韓恂打心眼里替鄭尚感到高興之余,靈機一動,拿手指了花珊珊,向鄭尚拍她的馬屁︰「你二十余年腿腳不便,在被十三皇妹定下來後,居然很快就能踫上妙手神醫,可見,我們十三皇妹是十分旺夫的人,這事上,你最應該感謝的人不是那個世外高人,而是她!」

「呵呵,是呀,是呀!」我跟薇蓉的孩子,自然是有福氣的!

孝景帝與有榮焉,率先積極響應韓恂的馬屁。

「皇上所言甚是!」周圍觀禮的眾人哪個不是人精?看到連孝景帝都是這種態度,他們自然果斷地隨聲附和。

鄭尚原本不是個迷信運氣的人,被大家這麼一起哄,也覺得韓恂的說法很有道理,馬上含笑向花珊珊致謝︰「多謝玉妹看中為夫,令為夫有幸遇上妙手神醫!」

「呵呵,不用謝,不用謝!」真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鄭尚腿腳恢復的功勞明明是世外高人的,這下子,竟主要成自己的功勞了!

花珊珊表面訕笑著,內心深感汗顏。

酉時初,花珊珊被喜娘扶著進了寢殿。

大皇子、孟戚淵在正殿負責幫花珊珊招待朝中眾大臣及各附屬國派來的使臣,賢、德、淑三妃及三公主,四公主、六公主等已經成親的公主,則在偏殿負責招待朝中眾大臣的家屬。

席間,陳典被護國公仍關在府里,沒能過來;燕希敕、趙錦燦傷勢未愈,仍然只能在床上趴著,不便過來;鄭尚這一桌,是由大皇子、孟戚淵、楚天珂三個帶著丞相之子潘明偉、三公主的丈夫陳王陳裕、毓秀公主次子魏平安作陪、七公主的丈夫韓王韓恂,全程沒有發生任何小插曲,賓主盡歡。

酉時正,花珊珊正帶了蘭心、蕙質在寢殿里玩牌,隨著護國公夫人一起趕來赴宴的陳明秀突然悄悄地溜了進來。

花珊珊估計她是來告訴自己昨天孝景帝、太後找繼老護國公夫人、護國公商量的結果,忙安排蘭心、蕙質退下,拉了她坐在床畔說話。

「公主表姐,謝謝你!」陳明秀明顯興奮得不得了!

她笑嘻嘻的拉了花珊珊的手,眉飛色舞地喜滋滋告訴她︰「我娘昨天晚上告訴我,太後姑女乃女乃改了主意,取消皇上姑父同我的婚事,從我的宗族中選中一位姑姑記在我女乃女乃名下,嫁給皇上姑父!」

「哦?」繼老護國公夫人的動作還挺快的麼!

花珊珊好奇地問︰「記在我外祖母名下的是哪位小姨?」

陳明秀神秘地眨了眨可愛的月芽眼︰「公主表姐,這個人你沒有見過。她叫陳芳容,今年十六歲,是我爺爺堂弟四爺爺陳亦雄的女兒。十多年前,四爺爺陳亦雄跟我爺爺出征,戰死沙場,陳芳容姑姑和她母親四女乃女乃鄭氏、弟弟陳赤誠叔叔從此失去了依靠。我爺爺、女乃女乃體恤他們孤兒寡母,原本想接進府,可四女乃女乃鄭氏想為兒子陳赤誠叔叔苦守家業,我爺爺、女乃女乃拗不過,只好經常派人送了東西接濟她們

「哦……」照這麼說,陳芳容的身世倒是挺可憐的。

自己為了幫助陳明秀,等于是犧牲了她,她如果對與孝景帝的婚事滿意還好,否則,就是自己害了她了!

花珊珊心里暗暗感慨,不想再提這件事,另找了話題跟陳明秀閑聊。

陳明秀心情好,聊什麼都來勁,不知不覺間,與花珊珊聊了大半個時辰,才依依不舍地回正殿去找護國公夫人了。

花珊珊把她送到門外,順便沖候在門外的喜娘、蘭心、蕙質打了聲招呼,聲稱要洗澡,栓上寢殿的大門,取走桌子上放著的龍鳳蠟燭,繞到寢殿後面的浴室里,拿了候在里面的湯海艷帶來的假龍鳳蠟燭換上,又把自己的外裳月兌下來給她,讓她替代自己回到寢殿里。

湯海艷替代花珊珊以後,先打開寢殿的門,放了喜娘、蘭心、蕙質進來,然後,跟上回花珊珊成親時一樣,故伎重施,裝成有些困倦的樣子,斜靠在床頭,閉目養神。

喜娘、蘭心、蕙質三人沒有發現新娘已經換了人,都乖乖侍立一邊,完全不疑有它。

其間,細心的喜娘再次注意到龍鳳蠟燭突然變得不夠明亮了。不過,有過上次的經驗教訓,聰明的她沒有再拿針去挑里面的燈芯。

戌時正,鄭尚坐著輪椅,在侍衛的護送下,來到了寢殿。

喜娘、蘭心、蕙質紛紛上前給他行禮。

喜娘按照規矩,給鄭尚和湯海艷說了一段極盡祝福的話語;剪了他們各一小截頭發結成同心結,收在準備好的盒子里;斟了兩杯酒讓他們交臂互飲;又給湯海艷吃了生的餃子;在花珊珊的床上撒下蓮子、花生;這才收了蘭心從一旁遞過來的紅包,跟蘭心、蕙質一起恭敬地退下,並順手帶上寢殿的門。

寢殿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湯海艷端坐床頭,正在想著心事。

今天,孟戚淵安排她過來時,特意背著花珊珊提醒她,可以嘗試用些小方法博得鄭尚的憐愛,讓鄭尚主動與她親吻。

她記得上回在與楚天珂的洞房花燭夜里,自己裝緊張、羞澀,頗得楚天珂的喜愛,這次,打算故伎重施,又裝成緊張、羞澀的樣子,伸手往自己的腰上模去。

可惜,花珊珊今天這件婚服的腰帶上沒有系玉佩,無東西可供她把玩!

無奈之下,她靈機一動,從懷里掏出一塊手帕,低頭端坐床頭,拿著它絞來絞去。

它是她從鄉下帶來的,面料系質地較差的劣等絲綢,帕上繡著一對交頸鴛鴦,用的是質地較差的劣等絲線,跟她身上昂貴、精美的喜服完全不相稱,看起來非常的粗陋、俗氣。

鄭尚與花珊珊見面數次,一則,他從來沒有見過花珊珊用手絹;二則,他覺得依照花珊珊平時明艷、大方的氣質和簡樸而不失華美的著裝,不可能顯得如此無措,更不可能會用湯海艷手里這種手帕,因此,心里隱隱感到有些不對勁。

他含笑把輪椅搖到床畔,站起身子,坐在湯海艷的身邊,執了她的一只手,柔聲問︰「玉妹,你我早已說好了如何相處的方法,今晚,怎麼還會這麼緊張呢?」

「鄭……鄭大哥,我……我不是緊張,我只是……有些不好意思!」湯海艷還從來沒見過像鄭尚這般清雅、高貴、俊美的男子,雖然表面上故意垂下眼眸,裝得更加的緊張、羞澀,但骨子里又掩飾不住對他的喜愛,不時斜拋了媚眼來誘拐他。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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