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村好像盛產女子似的,失蹤的七星樓弟子彥溫、齊玉、曦言全數都是女子。風花飛幾人走在小路上的時候,都能感覺到有人打從窗縫中偷偷的窺視著他們,像防火防盜似的。這種感覺可是大大的不好,葉靈芸幾乎汗毛倒立,不滿的嚷嚷了一句,「都搞什麼啊,我們可是峨眉山逍遙派的修仙士,你們卻弄得防賊一樣,真是過分。」
「好了,休得無禮。」風花飛瞪了葉靈芸一眼,他們要去的是村末頭曦言的家,想來修仙士的爹娘該不會對他們防備如此。只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竟會讓全村的人都如此謹慎小心、這般惶恐?那他們正常的日子又該如何過下去?
好不容易到了曦言家門口,扣了半天的門,卻發現並無人應答。難不成曦言的爹娘不在家?可是瞧其他村民連大門都不敢出的樣兒,風花飛實在難以想象,曦言的爹娘到底多了什麼,可以堂而皇之大大方方的走來走去。
這個時候,葉靈芸那驕縱慣了的xing子可使得她耐不住了。她與風花飛還有不同,盡管兩人xing格中都有桀驁不馴的成分,可風花飛在外面的時候還是很靠得住的,也不會亂來;但葉靈芸不同,她可沒有風花飛這大將之風,上前便使勁兒的砸著門,恨不得把一身的怨憤全都傾注在這單薄的木門之上。
「 」的聲音在靜謐的木葉村,听起來是這般的恐怖與詭異。風花飛蹙了眉頭,上前像提小雞子一樣的將葉靈芸提了起來,後狠狠的瞪著她,言語冰冷道,「鬧什麼,你這樣又能有什麼用。」
「請問——你們是找曦家老兩口嗎?」
葉靈芸雙腳還沒落地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這樣怯怯的聲音。眾人循聲望去,雖說曦言爹娘似乎不在家,但他們鄰居家的大門卻敞開了一條小縫隙,一雙滿是疑問與懼意的眼楮上下注視著風花飛、葉靈芸與阮瑾言三個,似乎是在思考著三人的身份。
「大師兄,你瞧,還是有用的,大師兄……哎呦!」葉靈芸還沒來得及邀功,風花飛已經松了手往那家子走了去,葉靈芸來不及反應,雙tui一軟的工夫,差點摔在地上;好在阮瑾言眼尖,一把扶住了她,不然她就要第二次的光榮負傷了。
「多謝阮師妹,」葉靈芸總覺得有些臉上無光,後低頭匆匆向前,「我們走吧。」
「這位老鄉您好,我們三人都是來自峨眉山逍遙派的弟子,是您口中曦家女兒曦言的師兄師姐。此番下來,是想問問,這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風花飛難得這樣語氣輕又頗有禮貌的開口,驚得阮瑾言眼楮都快瞪出來。
「你們……真的是修仙士?不是那妖怪變的?」那人似乎並不輕易相信,反反復復上下打量著三人。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葉靈芸索xing一把抽出青霜劍,比劃了幾下才又沒什麼耐xing道,「你見過妖怪這麼友善的嗎!」
哪里友善了,剛剛不是還想拿著劍沖進來麼。那人又仔細的瞧了半晌,似乎還是不肯相信。只是忽的,屋子里傳來一個細小的女孩子聲音,听起來也就是四五歲的樣子,「爹,洋洋覺得他們不是壞人,他們一定可以救曦言姐姐,爹,讓他們進來吧。」
那人听聞女兒這樣說,索xing一攥拳頭,道了聲「死就死吧」,後將擠著門的桌子、櫃子、凳子、chuang頭等一干物品紛紛挪開,這樣折騰了約莫一盞茶的工夫,門才算是開了半扇;見風花飛幾個進來後,那人重新又將門關好,一一擠上,這才回過頭來,定定的望著風花飛幾人。
這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男子,身材有著農民的健碩,膚se黝黑的緊,從家里拜訪的鋤頭、爬犁一類看來,該是以耕地為生。而距離青年男子不遠處,是一個四五歲的可愛小女孩,此時正炯炯有神的望著風花飛三人,洋女圭女圭一般的睫毛一顫一顫的,煞是討人喜歡。
風花飛張望了一圈,後又對青年男子道,「這……不知曦家發生了什麼事?木葉村又發生了什麼事?這一路走來,村民們似乎對陌生人都十分提防。」
「請道長不要見怪。」見這樣長的時間,自稱來自逍遙派的陌生來客也沒做出什麼傷害他們的事情,青年男子這才放了心,先重重的嘆了口氣,後繼續道,「道長來到木葉村,定是途徑黃略鎮,也就听說過,關于赤石海的事情吧。」
風花飛頷首,听男子講了下去,「要說這事,就發生在不久之前。咱們木葉村里,最值得人高興和津津樂道的事兒,還是出了三個修道人才,得以被逍遙派通過,在七星樓修仙。而數日之前,那三個女子得到逍遙派長老應允,回來探親,臨走的前一晚,卻發生了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阮瑾言與葉靈芸互望了一眼,後試探著問道,「該不會……她們三個都奇怪失蹤了吧?」
「這位道姑說的正是,」那男子驚訝的點頭,後又道,「第二日一大早,曦家夫fu就滿村子的找曦言,結果找到彥家和齊家的時候,發現他們兩家的姑娘也都神秘失蹤了,臨行前沒有留下只言片語。我們這些鄉親們也唯有安慰這三家的夫fu,三個孩子是天之驕子,身上有著工夫的,一定不會有什麼事。這般急走,想必是逍遙派急招,才沒有吵醒熟睡的爹娘。他們听了,也都只能這樣以為,況且逍遙派是神州大地的第一修仙大派,他們也信任的緊。只是沒幾日,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我們木葉村的村民都在赤石海附近的田地里耕田,然後,悲劇發生了。」
「悲劇?是什麼悲劇?」葉靈芸急急的問道,她能看出,男子臉上本來已經回歸的平靜此時dang然無存,轉而換上的,是一副深深的恐懼。
「曦家的女兒曦言,從赤石海里,滿身傷痕的游了回來;她途徑的海水,都染成了鮮紅se。」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