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蓁蓁瞬間整個人都變成了被煮熟的螃蟹,慢慢的往靈泉邊上橫向移動,頭都快昂到天上去,生怕自己長針眼。風花飛背對岸上半晌,也听不到半分動靜,不禁有些怒火攻心,「磨磨蹭蹭的做什麼!」
「是……是,大師兄。」事到如今,玉蓁蓁只能硬著頭皮寬衣,將玉葫蘆放置地上的時候,默大王在一陣白煙過後鑽了出來,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死死盯著玉蓁蓁的一舉一動。見此,玉蓁蓁更加羞愧難當,頭都快垂到胸口上去了。
默大王立即一副「孤才不是出來扒眼兒的」表情,對著玉蓁蓁小聲道,「那個掌門究竟在搞什麼鬼!總不會是想讓你下嫁這個家伙吧。」盡管聲音小到只有玉蓁蓁能听到,但語氣里的擔憂總還是掩飾不住的。
「掌門……應該不是那個意思。」玉蓁蓁頭一次用了唯唯諾諾的口氣。
「原先孤還以為掌門是個正人君子,可如今,哼,當真是人不可貌相。」默大王嘀嘀咕咕的,一顆如何都不願讓玉蓁蓁下水的愛女之心開始躁動不安。
「掌門也是為了我好吧,」玉蓁蓁如今只能盡量往好的方向想了,況且風花飛與葉靈芸兩小無猜青梅竹馬,風瞿又向來寵愛葉靈芸,想必不會讓自己橫插一刀。越這樣念著,玉蓁蓁倒是稍稍放了心,又對默大王道,「好在只是背靠背……」
「哼。」默大王白眼一翻,又開口教訓道,「背靠背怎麼了,玉蓁蓁,你懂不懂女子最重要的就是貞潔,萬一這件事情要是傳了出去,你日後……」
「玉蓁蓁。你一個人嘀嘀咕咕的夠了沒!快點下來!」
這邊廂,玉蓁蓁還被「父親角色」的默大王痛罵,可另一邊。風花飛也等的不耐煩了。半天听不到玉蓁蓁的回答,風花飛終于發作。大聲道,「你放心,我對你那平板身材一點興趣都沒有!」
這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可對女人來說卻是猶如萬箭穿心般的難受。玉蓁蓁的表情立即滿是尷尬,後來對默大王搖搖頭,默大王見說服不了,索性一陣白煙之後。回了玉葫蘆里,懶得去管玉蓁蓁了。見此,玉蓁蓁嘆了口氣,迅速除去身上多余衣物。後雙臂擋住重要部位,三下五除二的就進了靈泉之中。
低頭一瞧,玉蓁蓁立即訝異的張大了嘴。靈泉開始時候本是清澈的一泓泉水,可是在風花飛的浸泡下,居然全數變成了絳紫之色;這還不是最令人訝異的。最神奇之處在于,她每向前一步,以她的小腿為圓心,會出現一個紅色的光圈,鮮血一般。向外頭蔓延。
等了這許久,風花飛終于听到了水聲,自然,玉蓁蓁的那聲「咦」也沒逃過風花飛的耳朵。他鐵青著臉色搖搖頭,後道,「純靈之體入靈泉,靈泉的顏色是會隨之改變的。這一點,在清虛宮的時候,你不清楚嗎?」
玉蓁蓁驀地想起,自己重生在這異世的第一個瞬間,她便好像一只青蛙一樣被「煮在」沸騰的血泉之中。如今想想,那竟是自己純靈之體的最佳證明,怪不得她在清虛宮靈泉的那幾日,泉水都是血紅之色了。
玉蓁蓁按照風花飛的意思,游至水中央,與風花飛背靠背,在靈泉之中打坐。感覺到背後傳來的一陣陣溫熱,玉蓁蓁如何都無法把精神集中,臉蛋紅的好像之前被火靈力燒壞一樣。風花飛雖看不到玉蓁蓁的表情,但是從靈泉之上的顏色,便知玉蓁蓁心神無法集中。他立即又冷聲道,「迅速集中精神,不然靈泉之中的仙氣你根本無法吸收!」
「大師兄,你怎麼知道……」玉蓁蓁訝異的瞪大眼,同時斜著眼楮偷偷瞄著背後的風花飛,但見其好像一塊石頭一樣,和之前是相同的動作,就更加百思不得其解。
「看看你身邊的泉水。」風花飛不言其他,但只是這一句,就足以讓玉蓁蓁訝異的半天合不攏嘴了。
靈泉之中,如今已經以玉蓁蓁和風花飛背後的微小縫隙,而分成了兩半,一半絳紫,一半血紅。絳紫的那方,水面和緩,即使有風吹過,也不起一絲漣漪;反觀血紅這方,簡直是無風起浪,水面上一直汩汩的冒著小氣泡,好像有許多頑皮的小魚在其下吐泡泡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玉蓁蓁不可思議的瞄瞄這邊,又瞄瞄那邊,後有些苦惱了。
風花飛的聲音再度傳來的時候,稍微帶了些溫和的情緒,「當你我二人跨入靈泉中之時,泉水就已經受了你我二人的靈力影響。紅的那方,便代表著你的火靈力,而之所以無法平靜,是因為你體內的火靈之力在躁動;換言之,就是你的心不靜。在靈泉之中修煉,務必要心靜如水。」
「原來是這樣。」玉蓁蓁的聲音多少有些低落,不過這樣的情況,她實在無法做到心靜如水,她的背後可是一個大男人,她怎麼說也是個女子,因此而心跳臉紅,是再正常不過的反應。
「對了,我與葉靈芸最近煉了不少丹藥,還有一些剩余的,你……要不要。」風花飛語氣中多多少少帶了些別扭,或許是從來沒有送過東西給他人的緣故。
「啊?」玉蓁蓁一下沒反應過來,畢竟這種話還是第一次從風花飛口中听來,她還有些虛虛晃晃的迷糊。
「不要就算了,反正也不是特意給你留的,我扔掉就是。」風花飛見玉蓁蓁這般反應,立即紅著臉答了一句,盡管並沒有與玉蓁蓁對視,但眼神還是稍稍偏移了下。
「不是不是,」玉蓁蓁連忙搖頭又擺手的,後來發現風花飛並看不到,才又道,「大師兄,蓁蓁不是那個意思。如果大師兄願意割愛,蓁蓁自然願意之至,多謝大師兄。」
「謝什麼,反正都是不要的東西。」風花飛清了清嗓子,後又道,「那一會兒,你隨我去丹房取就是了。」
「多謝大師兄。」玉蓁蓁揚起嘴角,因為風花飛這一檔子事,心倒是逐漸平靜下來,血紅的泉水逐漸平穩。她闔目,默念著心經,感覺到一股靈氣從下而上的灌輸全身,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