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雖說沒與風花飛一道修煉,可玉蓁蓁卻是足夠忙碌了。默大王吩咐要往空間里儲存口糧,她便要與食堂的師傅們說明,師傅們準備材料,做了許多糕點以及肉干一類保質期相對久的食物,光往回抱,玉蓁蓁就來來回回跑了四五趟;再加上洗道袍,晾干,送還凌皓杰,收拾自己的衣物……一切都忙活完之後,太陽都已經西下了。
「咕——」玉蓁蓁的肚子開始鬧騰,畢竟因為忙碌,午膳都省下了。默大王倒是徑自吃的開心,吧唧吧唧的,饞的玉蓁蓁口水直流。
「大王,我餓了。」最終,玉蓁蓁還是沒有逃月兌對食物的*,抹抹嘴巴,沒出息的坐在默大王一旁。
默大王白了玉蓁蓁一眼,後道,「真是跟誰學誰,你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兒,跟那個鯉魚精……」說到這里,默大王忽的住了口,他也知道這是玉蓁蓁的死穴,忙換了話題道,「這些可是未來幾日的口糧,你要吃,去食堂吃去!」
玉蓁蓁怔了一下,後若有所思的起了身,走路間都帶了些踉蹌。默大王見狀,又道,「現在只能給你吃些肉干!畢竟往璇璣島方向御劍飛行的話,中間也得休息,風花飛又不是靈氣永遠都用之不竭。」
「恩。」玉蓁蓁聞言,沒什麼精神的坐了回來,嚼著干巴巴的肉干,眼神空洞。
默大王也知道自己闖了禍,可沒想到的是,凌波對玉蓁蓁的影響居然這樣大。眼見著玉蓁蓁的眼圈紅了,一派隱忍的模樣,他忙又道,「明日一早就出發了,你今天得早早歇下。孤……孤也去歇著了!」語畢,竟逃也似的鑽回了自己的小窩,唯獨留下條毛茸茸的尾巴在外面。
玉蓁蓁嘆了口氣,透過窗欞望著不遠處的夕陽。他們本同在這片天之下,梅苑與竹苑中間僅隔一條小路,距離又不遠,只是,他們的心卻永遠不會如從前那般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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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倒是靜的很;或者說,這一日一夜,因為沒有了雲朵的胡鬧,整個破天樓都靜的很。恢復藏經閣與被波及的房屋工程穩定繼續,如今已經有了幾分曾經的模樣。這自然也是菩提子喜聞樂見的。不過。關于這一天雲朵的去向。便是誰都不清楚了。
好在風瞿此時在閉關,菩提子便也沒有太去過問。畢竟凌皓杰還在破天樓,以雲朵那粘豆包一樣的性子,恐怕就算是鬧脾氣。沒多一會兒,也便回來了。
可牽掛著雲朵的,並不止菩提子一個。玉芃芃已經掛了一夜又一日的心了,這會子又到了夜里,可是輕手輕腳的到了雲朵房門外後,發現她的房間依舊黑漆漆一片,她沒有回來。昨日本是她與凌皓杰攤牌談判的日子,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雲朵去了哪里?
玉芃芃一面沒什麼心思的翻著傅墨軒私藏的經書。一面想著雲朵的事情。還未果的時候,忽的敲門聲大作,她驚得渾身一顫,後起身開門時候,發現雲朵紅腫著眼皮站在門外。雙目無神,發絲凌亂,身上還有一股潮濕的味道,狼狽至極;她連忙將雲朵拉進屋里,關上門之後,緊張的拉著她的手,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雲朵搖搖頭,抬眼望向玉芃芃的時候,眼中的殺氣驚得玉芃芃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幾乎倒立起來,她開口,似乎帶著從地獄而來的仇恨,「我們拿玉蓁蓁沒辦法的,要想讓凌皓杰不再想著她,只能讓她從這世上消失!」
雲朵口中的狠毒,讓玉芃芃都不由得心驚肉跳。她訕訕笑笑,不知發生了什麼,只能猜測著說道,「也不必做那麼絕吧,你不是還沒對二師兄說我妹妹與大師兄的事情麼……」
「我說了!我該說的都說了,可是沒有用!玉蓁蓁她一定是向凌皓杰下毒了!」雲朵捂著耳朵,瘋狂的搖頭,昨晚凌皓杰的話再度回響在腦海中,讓她痛苦的想撞牆。
玉芃芃見雲朵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也有些懵,不過她這樣聰明,也猜到雲朵定是沒按照常理出牌,忙又追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朵在玉芃芃的逐漸安撫下,才一一將事情告知,說的時候,聲淚俱下。她生氣,她委屈,她到底哪里不如那個溫吞吞的玉蓁蓁好了,為什麼凌皓杰就是不肯接受她。玉芃芃的眼神卻愈發的絕望,凌皓杰說給雲朵的話,听在她耳中,又何嘗不是一種拒絕。玉蓁蓁已經搶了她太多的東西,這一次,她該付出代價!她該付出代價——就算是死!
「我還能怎樣,除了殺了她,我別無選擇!」雲朵使勁的一抹眼淚,臉上像被刀子劃一樣的疼。
「殺了她……」盡管念了一萬遍的殺了她,可玉芃芃始終還是狠不下心,念了念後,她弱了不少氣勢,又道,「殺了她的話,恐怕我們是沒有這個機會的,不如想想其他辦法……」
「她是你妹妹,所以你心軟了是不是!」雲朵死死盯著玉芃芃,後冷眼道,「我知道明日一早玉蓁蓁與風花飛就要一道離開逍遙派往璇璣島去,我會偷偷在後頭跟上。這里離璇璣島最近的路線,會經過一個蠱人族的聚集地,我會在那里的上空——」雲朵的眼神中忽的滿是狠毒的神色,「將他們擊落!」
「蠱人族?那是什麼?」玉芃芃的臉色忽的蒼白起來。
雲朵的神情中有抑制不住的激動與興奮,「那是一個古老神秘的民族,蠱人族聚集之地,方圓百里不敢有人居住。因為他們常常會以活人煉蠱,因為唯有活人煉出來的蠱,才足夠狠毒,足夠他們維持和保護自己的地盤不受侵犯。只不過那些被煉蠱的人,會痛苦不堪,一心求死……呵呵呵呵呵呵,」雲朵接連著笑了幾聲,語氣陰寒的似乎從地獄出來一半,「芃芃,你說,玉蓁蓁能忍到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