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玉蓁蓁忽的撲哧一聲笑出口,後平生以來第一次發出了如此不屑的冷哼聲。
這倒是讓對面本來一直處于高峰的「玉蓁蓁」有些莫名的怒意,「你笑什麼,難不成是知道自己輸定了,就要命喪此處,已經神經錯亂了?」
默大王也有些猶疑的望了望玉蓁蓁,後听她再度開口道,「你不過擁有我之前的修為與能力而已,可你忘了吧,我是天才修仙士,我擁有頓悟的能力。只要我使出你還未學會的——」玉蓁蓁說著,忽的打衣襟中抽出一本經書,默大王定楮一看,終于明白了玉蓁蓁的意思,同時,心中對玉蓁蓁的瞬間反應能力有了極大的贊同與敬佩。
玉蓁蓁手中緊握著的,是雲宿贈予她的那本傳說中已失傳百年的火系最高秘籍《煉獄焚天》。對面的「玉蓁蓁」不甘示弱,這里畢竟是幻鏡空間,所有東西都可以有一模一樣的復本,所以玉蓁蓁的《煉獄焚天》才拿出來,對面的「玉蓁蓁」便立刻同樣打鏡中復制出一本一模一樣的經書,同時嬉笑著對玉蓁蓁道,「我說玉蓁蓁啊,你腦袋還真是笨的要命,已經上過一次當,還記不住這里的特質嗎?好了,現在你我都有這本經書,我倒要瞧瞧,你還拿什麼贏我。」
「主人,好棒!」「默大王」立即在「玉蓁蓁」懷里歡快的上下跳躍著,嘴巴倒是比真的默大王要甜多了。
「笨得要命的,恐怕是你吧。」玉蓁蓁卻不慌不忙的翻開經書,一面以從前學霸的本事一目十行的瀏覽記憶著上面口訣,一面回「玉蓁蓁」道,「這里的確能夠復制外觀,復制現身已有的一些東西,如你所說。修為,法術之類。不過,天資這種看不見模不著的東西。是你永遠無法復制的!」玉蓁蓁的語氣愈發激烈,整個人的氣勢都在跟著增長。「就如這世上唯有我這個玉蓁蓁才是天才修仙士,而你,絕對不可能超越我!」
「你……你胡說!」對面的「玉蓁蓁」好像什麼心事被戳破一般,一下子便亂了陣腳。後慌忙對懷里的「默大王」指揮道,「默大王,催眠術!」
「是,主人!」「默大王」聞言。立即打「玉蓁蓁」懷中跳落,後張著小嘴,發出了一種極悅耳的歌聲;那歌聲比鮫人族的有過之而無不及,絕對不愧其催眠術之名。
玉蓁蓁依舊不慌不忙。對默大王道,「大王,催眠術!」
默大王聞言,立即跳到「默大王」對面,與他同時唱起了悅耳的歌聲。因為是自己的本命獸所施。所以玉蓁蓁本身倒是沒有任何困倦的感覺,只是抓緊時間在繼續翻閱著煉獄焚天。對面的「玉蓁蓁」卻在仰天大笑幾聲之後,才發現自己的「默大王」已經停止了歌唱,並且自己睡的又打呼又喘粗氣的,立即跺腳道。「不——不可能的,你我能力相同,你的默大王怎麼會比我的默大王能力要高!」
「沒什麼不可能的!」玉蓁蓁將煉獄焚天「啪」的一聲合上,該記住的口訣,已經深深的刻印在腦海之中,雖然只是半吊子,但是對付對面這個假冒的,應該足夠用了。塞回衣襟後,她才抱著膀子輕松的對對面的「玉蓁蓁」道,「這個道理也很簡單,默大王與我簽訂血契,從此後他的能力是隨著我修為的增長而增長的。至于他能夠使對面那個假冒貨成功睡著,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玉蓁蓁鎮定自若的笑著,如同女王般的氣場強大,「如今我的修為已經高于你了,你根本沒有半分勝算!」
「我不相信!」對面的「玉蓁蓁」大吼一聲,後將「默大王」一腳踹起老高,總算是把他弄醒了。「默大王」委屈的望著「玉蓁蓁」,委屈的開口道,「主人,孤剛才……」
「閉嘴,沒用的東西!」「玉蓁蓁」喪心病狂的大吼道,「還不快施展攝心術!我要讓他們兩個自相殘殺!」
「默大王」上下擺擺尾巴,後雙眼驀地一瞪,立即發出兩道青灰色的光芒,直接照射在玉蓁蓁與默大王身上。玉蓁蓁無謂的搖搖頭,後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道,「沒用的,既然如今我的修為高于你,你那只默大王的催眠與攝心術,在我們身上都不會起任何作用!大王,攝心術!」
「嗯。」默大王上下擺動著尾巴,眼神中也多了不少自信。他與假冒「默大王」一般,驀地雙眼一瞪,後發出兩道青灰色的光芒,直接照射在對面的「玉蓁蓁」與「默大王」身上。
「玉蓁蓁」只覺得自己的雙手雙腳甚至全身與意識都無法受自己的控制,不可抑制的抽出寶劍,對著假冒的「默大王」就揮了過去;而「默大王」此時竟全身動彈不得,唯有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劈成兩半。
其實默大王這般還尤嫌不足,不過玉蓁蓁及時的喊了停,默大王也只得作罷。即使是復本,她也不願意看到自己親手殺了默大王。對面的「玉蓁蓁」身體才能得到活動,便立即雙手持咒,念起了火雷神符的咒語;玉蓁蓁見她如此不知悔改,唯有雙手交握,繞身體半周,後上下相對,迅速旋轉,心中默念煉獄焚天前三式口訣的時候,但見六面幻鏡皆起了大火,將才召喚出九條火龍的「玉蓁蓁」圍在中間。那九條火龍在「玉蓁蓁」的指引下幾度想突破六面相連的火之煉獄,只可惜全數失敗了。玉蓁蓁只听到其中的「玉蓁蓁」發出不甘心的一聲怒吼後,周圍的一切驀地支離破碎,她最後的記憶就是,這一次,一定要緊緊抱住默大王,死都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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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蓁蓁突破了,不止如此,默大王也突破了結界,看來,他們之間的羈絆絲毫不比大人您當年弱。」死村之中的某個村屋內,少年與老人面對面,皆無表情的坐著;而剛剛開口說話的,就是那個老人,語氣淡的不像是在談生死,而只是今天的天氣。
「算她有些本事,」少年的口氣中依舊有萬年不變的藐視與老氣橫秋,「只不過還有兩人,他們會不會這麼好運,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