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走一步 304、掩飾不住的傷心

作者 ︰ 玉昵醬x

「雲朵,快點,要來不及了!」

「知道了程師姐,這就來!」

程思蕪和雲朵自然也听到了這盛大的鞭炮聲,立即都變得有些焦急。玉蓁蓁匆忙以錦帕將臉上的淚痕擦淨,後對著銅鏡描起了眉,一下又一下。程思蕪與雲朵闖進來的工夫,玉蓁蓁已經將一切打點好,雲朵急的一頭汗,幫玉蓁蓁簪花的時候,手還有些顫抖。程思蕪卻注意到了梳妝櫃上的那滴眼淚,她表情復雜的望著玉蓁蓁的側臉,後拍了拍雲朵的肩膀道,「這些還不夠,你再去尋些粉色的花朵來。」

「啊?還找啊,是凌帥哥他們都快來了!」雲朵大大咧咧的抹了抹頭上的汗滴,一雙好看的紫色瞳孔中充滿了焦急與緊張,就好像要定親的不是玉蓁蓁,而是她一樣。

「所以你動作要快啊,都靠你了,快去快去。」程思蕪三下五除二的把雲朵趕了出去,見雲朵拔腿就跑,一副十足小跟班的樣子,玉蓁蓁才回望著程思蕪,笑笑道,「程師姐支走雲姑娘,是有話要對我說?」

「蓁蓁,你很聰明,所以有些話我不必說的太直白,」程思蕪指了指梳妝台上的那滴眼淚,「喜歡和愛是不同的,你以同時喜歡數十人甚至數百人,但是愛,只能也只會愛一個。你會為喜歡的人笑,但你只會為愛的人哭。愛是一種習慣,是一種相濡以沫,蓁蓁,我希望你與二師兄在以後的日子里,能夠和和美美,圓圓滿滿。你心里以有其他人,但是請你將他藏在內心最深處,不要讓二師兄看到,不要傷害到二師兄。別看他平時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其實他的內心。脆弱的很。」

最了解凌皓杰的,始終是程思蕪。畢竟他們那麼親密的相處了幾十年,而且程思蕪一直那樣的寵溺和放縱凌皓杰。當初她放棄了凌皓杰,依著凌皓杰的性子讓他選擇了自己。又是受了多大的傷害呢。玉蓁蓁忽然覺得自己就是個混蛋,辜負了太多人,自己卻依舊一副受傷的樣子。

「程師姐一席話,蓁蓁茅塞頓開。」玉蓁蓁忽的抓住了程思蕪的手臂,抬起頭望著她,見程思蕪微微有些驚訝,倒是真誠的開口道,「程師姐,對不起,但是蓁蓁一定不會讓你再失望了。」

聰明如玉蓁蓁。又怎會听不出自己的言外之意。程思蕪吁了口氣,點點頭,對玉蓁蓁笑笑。雲朵的聲音這會兒也由遠及近的傳了過來,「程師姐,蓁蓁。我回來了,我——哎呦!」

那清晰的「乓」聲使得玉蓁蓁和程思蕪都心驚膽戰的望向門口,而那里,雲朵正一個標準的大前趴,手高高的舉著,里頭死死攥著幾朵粉色的花。那花開的正好,花多大。而且芳香四溢。不過如今不是注意花朵的時候,雲朵爬起來之時,哭喪著臉,撇著嘴對急忙趕過來的兩人道,「膝蓋好疼。」

「摔壞了吧。」程思蕪立即覺得心里千萬個過意不去,為了和玉蓁蓁說幾句話。將雲朵支出去。結果這家伙又是個認真的,真的這麼著急回來,還摔了個大跟頭。

玉蓁蓁二話不說,趕緊讓默大王將醫藥箱拿出來,親自給雲朵擦掉血跡。涂上金瘡藥,也不顧雲朵一直說,「沒關系沒關系,蓁蓁快去忙,一會兒凌帥哥來了……」

因為自己經常受傷,所以玉蓁蓁處理傷口的速度倒是也極快。只不過雲朵走路倒是一瘸一拐的了,老太太一樣。玉蓁蓁笑著對雲朵拱手道謝的時候,那鑼鼓喧天的聲音就已經到了梅苑門口。

「我的好師弟們,這或許是你們這一輩子唯一的一次以堂堂正正的進入女子寢房,要記住是誰給的你們這個機會啊!」凌皓杰高高舉著手,對著身後的一干男弟子大聲道。

「二師兄!」所有男弟子都興奮的大喊,後在凌皓杰的一聲令下,簇擁著他歡歡的就沖進了梅苑。

雲朵一瘸一拐的跳到門口,听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有些緊張又有些激動的對玉蓁蓁道,「來了來了,他們來了!」

程思蕪笑著到了雲朵身邊,攙扶住她往一側挪了挪,省的一會兒大家伙沖進來,再把她擠著,一面對雲朵道,「你看看蓁蓁多鎮定,倒是你這小家伙激動起來了。」

「因為,因為我是第一次看到別人定親啊!」雲朵一個勁的點頭,解釋著她到底有多開心。

「玉師姐,快開門,二師兄來啦——」

門外,一干男弟子統一而清脆的大喊著,語調中有多少興奮,簡直掩飾都掩飾不住。

「把你們二師兄推到前面來,我們有問題要問!」程思蕪背靠住大門,側著頭對外面喊了一聲。

眾弟子自然听話的將凌皓杰推到了最前面,凌皓杰嘻嘻哈哈的敲了敲門,後道,「好啦程思蕪,咱倆這麼多年的是兄妹了,你還準備為難我嗎?我會哭的!」

凌皓杰此話一出,一干男弟子立即笑成一團。程思蕪卻顯然沒有笑,而是微微斂起了眉頭,特意將臉別的過後,不讓雲朵和玉蓁蓁看到她的表情,後道,「二師兄,你是否能關懷愛護蓁蓁一輩子,不論生什麼事情都不離不棄?立刻回答!」

對,立刻回答,給我最後一個死心的理由吧。程思蕪閉上雙眼,將耳朵貼在了門縫上。

「我願意一輩子愛護關懷蓁蓁,就算她滿頭白、青春不再,我也會拉著她的手,告訴她,我愛她,一世不變。」凌皓杰的話忽的變得輕柔起來,不過盡管如此,他的話音才落,一干弟子也跟著起哄起來。凌皓杰羞紅了臉,不禁又敲敲門道,「程思蕪,我說的都是真心話,讓我把蓁蓁接走吧!」

「別為難凌帥哥啦,程師姐,」見程思蕪一直不動,也不說話,雲朵忍不住慢慢走了過去,踫了踫程思蕪的手臂。不過不踫還好,一踫之下,程思蕪回過頭的工夫,眼淚不小心甩了出來,雲朵一下子就捂住了嘴,眼楮都快瞪出來。程思蕪忙做了噤聲的手勢,後強顏歡笑道,「二師兄今日這番話,大家伙兒都是見證。日後若二師兄待蓁蓁不好,我們是不會放過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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