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大師兄,凌波的離開,你也傷心,那是因為你一直以來最重要的朋友,就要離開你。是凌波走了之後,你並沒有這般的逃避,你坦然的接受並且面對;玉蓁蓁這次不同,大師兄,你好好看看自己的內心,你的心里,老早就住下了她,她的位置是誰都不替代的,不是嗎!就算是我如此深情為你,在你心里,我也永遠不及她的萬分之一!你早就愛上她了,只不過你一直不敢承認而已!」
「胡說八道!」風花飛一拂手,別過臉去,不再與葉靈芸對視,生怕自己眼底的那絲情緒被葉靈芸捕捉到。
葉靈芸苦澀的笑笑,聲音逐漸小了下來,氣勢也減了許多,「我又何嘗不希望自己是胡說八道,我又何嘗不希望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你根本對玉蓁蓁就沒什麼感情。是大師兄,我們相處數十年,我太了解你了,比了解自己還要了解你。大師兄,若你還不信我說的,現在就是最好的證明。為何你要到靈泉這里來,這里不就是你與玉蓁蓁獨處那些日子的地方嗎?你過來,難道不是回憶你們的過去……」
「夠了!葉靈芸,我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你忍讓!」風花飛抱起膀子,冷冷的回過身,不再面對她,「我只是想散散心,不知不覺就走到這里來了……」
「這才更證明了,你的心里一直記掛著玉蓁蓁,才會來這里的啊!」葉靈芸跑上前去,重新站在風花飛的對面,抹了一把眼淚,強迫自己堅強道,「大師兄,我說這麼多,無意揭你傷疤,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即使玉蓁蓁不在了,我還一直在,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大師兄。你——大師兄!」
葉靈芸卻並未等到風花飛的回答,風花飛已經祭出花墨劍,風一般的離了去,葉靈芸根本都無法追蹤上去,待她祭劍出鞘的時候,風花飛已經消失在半空中。葉靈芸雙腿一軟,無助的蹲在了地上,將頭深深的埋于雙膝之中。她不懂,她究竟差在了哪里,論對風花飛的愛。論與風花飛相伴的時間,她哪一點不比玉蓁蓁強;唯一不同的,就是玉蓁蓁曾經對風花飛以命相救;那個時候,若換做自己,也一定會不惜性命的救下風花飛的。自己。真的不會比玉蓁蓁差啊,風花飛,為什麼就從不好好回頭看自己一眼呢。
***
畢竟是定親,還不是成親,所以這生米也就還得生著——盡管凌皓杰與玉蓁蓁已經在眾人皆不清楚的情況下「熟」了。午膳過後,眾人皆酒足飯飽的散了去,逍遙派頭一次出現修仙士全數搖搖晃晃從破天樓向外走的景象。一路的歡歌笑語。菩提子也許久沒有喝這麼多,走路時候感覺眼前的小路都變成了三五條,時不時的就磕絆一下,著實嚇人;好在傅墨軒一直在旁陪伴,兩人就這麼跌跌撞撞的一路往回走。
程思蕪與雲朵因為全程都在奔走,所以喝的倒是不多。眼見著凌皓杰已經醉的倒在桌上不醒人事,玉蓁蓁也七扭八躺的,連身子都站不穩,雲朵抓抓頭,後對程思蕪道。「我二爹也不知跑到哪里喝小酒去了,半天尋不到人。不如這般吧,程師姐送凌帥哥回去,而玉蓁蓁就交給我吧。」
程思蕪想也不想便點頭,之前凌皓杰無論是喝多了還是病倒了的時候,全都是她在一旁,也唯獨有她對凌皓杰的一切了若指掌。雲朵架起玉蓁蓁便向著梅苑的方向艱難而去,而程思蕪則望著醉倒了口中還喃喃著「再喝,再喝」的凌皓杰,無奈的搖搖頭,後絲毫不費力的將他架起,向著竹苑便走了去。
「蓁蓁,你力氣大了不少。」
「蓁蓁,你真是越來越好看了。」
「蓁蓁,你放心,我以後一定對你好,一輩子,一輩子只對你一個人好。」
這一路上,凌皓杰的醉話便不絕于耳,不過每一句都是「蓁蓁」開頭。程思蕪蹙著眉頭「恩恩」的答應著,心里卻是愈的難過。都說酒後吐真言,凌皓杰醉成這個猴樣兒,還一句不拉的帶著玉蓁蓁的名字,看來在他的心里,玉蓁蓁的確是誰都無法替代的。
程思蕪好歹是破天樓的二師姐,身份不同于他人,之前又常常是照顧凌皓杰的,所以她進出竹苑,倒是並沒有太多男弟子在意——主要是大多數弟子此時都醉的不省人事,恐怕自己都不清楚自己進了誰的屋子,睡在誰的床上了。
程思蕪一路目標明確,直奔凌皓杰的寢房而去。熟悉的打開房門,將凌皓杰平放在床上之後,將他滿是酒氣的衣裳褪下,唯獨留下布衣褲在身上,後抱著木盆出去接水,回來洗好錦帕,一點一點的幫凌皓杰擦著**在外的皮膚。
「你也真是的,就算高興,也不能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啊。」程思蕪好氣又好笑的幫凌皓杰收拾著,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會覺得時光回到從前,回到他們兩個最最要好、是彼此唯一的那個從前。
那時候,他們彼此依靠,日日都在一起;他們是最被看好的一對,深得菩提子寵愛。程思蕪還在回想著從前的時候,凌皓杰忽的一把抓住她的手,大力的將她往懷里一拉。程思蕪嚇了一跳,身子不自覺的就跟著凌皓杰的那股力氣而倒在了他身上。
程思蕪的耳朵貼著凌皓杰的胸口,听著他咚咚有力的心跳,這會兒只覺得自己心里也猶如小鹿亂撞。她開口,忍不住的顫抖,「二……二師兄,怎……怎麼了,你,你要做什麼……」
「蓁蓁,別走,永遠……留在我身邊吧……」凌皓杰說著,迷迷糊糊的半睜著眼楮,生生將程思蕪拉上了床;後一翻身的工夫,半個身子壓在了她的身上,怔怔的望著她,口中道,「蓁蓁,我很想你……」
眼見著凌皓杰的臉龐在自己眼中越放越大,程思蕪心中的那只小鹿也是跑的越來越厲害,她知道自己該推開凌皓杰,不能讓這出鬧劇繼續演下去;她理智雖如此,身體卻不受自己控制,直到凌皓杰的唇吻上了她的,整個人全部壓在了她身上,她方才閉上眼,雙臂不自覺的環上了凌皓杰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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