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點頭,面上表情依舊如常般波瀾不驚。風花飛雖心里信了,可面兒上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面前男子看起來二十上下,身高稍矮他幾分,一張面容如女子般姣好。都說精怪可以修煉人身,難不成這就是凌波的人身模樣?
玉蓁蓁見風花飛的模樣,便知他心里已是信了八分,于是便將一切事情全盤托出,包括默大王說給她的種種可能性。風花飛仔細認真的听著,到最後,雖心里對玉蓁蓁有了幾絲愧疚,可依舊高揚著頭,對其道,「既如此,早說不便是了,鬧出這些誤會,玉蓁蓁,你該好好反省才是!」
「大師兄說的正是,」背黑鍋什麼的,對玉蓁蓁來說都是小兒科,只要她日後能夠安安穩穩的,比什麼都強;況且看凌波與風花飛的交情,想必日後凌波在自己身邊,風花飛也不會多加為難了,「只是凌波忽然化為人形一事,還得稟報師父,讓師父定奪才是
「嗯,」風花飛對于這點,倒是頷首,後又對玉蓁蓁道,「帶凌波去見人,總也得讓他有件衣裳穿,我先回竹苑去給他取件合身的道袍過來
風花飛說著,才要起身,手臂卻忽的被凌波纏上,低頭的工夫,但瞧凌波搖著頭,說了句,「不要
玉蓁蓁有些尷尬的對風花飛解釋道,「大師兄,凌波他……可能目前還覺得自己是條魚,魚是不能穿衣裳的
「可有解法?」風花飛見凌波如此,也著實頭疼,總不能讓他日後就一直luo奔吧?
「有是有,就是……」玉蓁蓁看了默大王一眼,表情中諸多為難。
默大王見風花飛在此,想來是展現自己威嚴的時候了,忙一蹦一跳的出了窩,到了凌波身邊便呲牙咧嘴的做出一副凶狠相。凌波當即便不再搖頭說不,嚇得緊緊閉了口。風花飛見如此,忙踢皮球一般的將默大王一腳踢飛,默大王在空中華麗的轉了三百六十度之後,「pia」的一聲,落在地上,又彈起兩下,才軟趴趴的沒了力氣。
玉蓁蓁捂著嘴,瞪大眼楮半晌說不出話。風花飛卻一把攬過凌波的肩膀,對玉蓁蓁威脅道,「管好你的本命獸,沒事兒讓他滾回葫蘆里!」
「咳咳……」玉蓁蓁唯有用清咳來掩飾自己的尷尬了,眼楮余光卻一直瞥著還在地上暈眩著的默大王,想著幸虧他是暈了,不然以他的性子,恐怕半晌之後,整個梅苑就得塌了一半。
「風花飛凌波抬起頭,一雙桃花眼亮晶晶的望著風花飛,雖表情依舊帶著些木訥,但風花飛能從凌波的眼神中看到感激的意味。他頷首,後起身準備回竹苑。
「恭送大師兄玉蓁蓁說完,拱了拱手。
風花飛走至門口,嘩啦一聲推開門,對上的,卻是門口呆若木雞的葉靈芸。其實外頭本是葉靈芸與景含芷兩個,是因為剛剛听到玉蓁蓁房里有男子的動靜,葉靈芸便連忙讓景含芷如何也要尋了菩提子來說個公道,可沒想到的是,門自動打開後,要出來的人,竟然是她最喜歡的大師兄風花飛!
「你在這里做什麼風花飛蹙眉望著葉靈芸,好像每次自己的行蹤都能被葉靈芸模透一般,這讓他很不爽。
「我……」葉靈芸說著,低垂下頭,不敢與風花飛對視;卻在無意間,眼神越過風花飛看到屋內情景,登時驚得大叫一聲,「啊,屋里面,屋里面有一個……」
luo男。這兩個字是葉靈芸一直羞于說出口的,只是面前的情形倒是讓她有些分辨不清了。風花飛徑自擋住了葉靈芸的視線,抱起膀子厭煩道,「你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沒事就退下
「大師兄!」葉靈芸如今可是又委屈又難過,她指著被風花飛擋住的屋內,帶著哭腔道,「大師兄難道不該給我個解釋嗎?為什麼大師兄會出現在女子寢房?而那女子不是別人,偏偏是玉蓁蓁?難不成那馬甲不是玉蓁蓁的計謀,而真的是大師兄與她珠胎暗結嗎!」
「啪!」
一個清亮的耳光聲響起,葉靈芸不可置信的捂著自己的臉頰,眼淚奪眶而出,她咬著嘴唇,一步步後退,大聲的指責道,「大師兄,你從未打過我,如今,你竟為了個賤人打我!」
「說話之前經過大腦,別什麼都舀出來說!」風花飛一瞪眼,葉靈芸就光是 泣,難過的再說不出一句話了。
風花飛也懶得理會葉靈芸,拉住她的手臂就往外走,他也清楚,以葉靈芸的性子,若不拉走她,她非要去里頭鬧翻天不可。兩人才到了梅苑大門口,正遇上與景含芷同來的菩提子。但見菩提子收斂了往日和藹的笑容,反而是一臉復雜的情緒,如今再見風花飛拉著哭哭啼啼的葉靈芸出來,對里頭發生的事情就更是無法理解了。
「大師兄,大師姐?」景含芷的結尾處,用的是疑問,她從未見葉靈芸哭的這麼嚴重過,而風花飛怎麼也從梅苑出來了呢?
「究竟發生何事!」菩提子望著風花飛,指望從他那里得出答案。
風花飛倒也從容,對著菩提子道,「先容我回一趟竹苑取件道袍,一會兒就算師父不來,我與玉蓁蓁也要去尋師父的
我與玉蓁蓁,多麼親密的稱呼。葉靈芸當即哭的更厲害,簡直恨透了打清虛宮橫插過來修行的玉蓁蓁。景含芷見狀,哪里顧得上別的,忙大著膽子對菩提子道,「師父,如今事態緊急,誰知片刻之後,會不會有人逃掉。如若師父公正嚴明,自然該這會子就去看個究竟
「是啊,師父,師父,嗚嗚嗚……」葉靈芸一面哭,一面控訴道,「我親眼看到,玉蓁蓁的房里有一個渾身赤luo的男人,她就是在敗壞咱們破天樓的名聲,師父,師父一定要把她驅逐出去!」
這些話,菩提子听在耳中,驚在心中。他不自覺的將目光放在風花飛身上,卻見風花飛依舊雲淡風輕的說道,「師父,我以我爹的名義起誓,待一會兒回去,那男子定還在玉蓁蓁房中。只是師父,總不能讓兩位師妹看到男子的luo身吧?」
風花飛已經默認了玉蓁蓁房里的確有這麼個人,菩提子的心當即咯 一下。而葉靈芸則繼續哭著質問道,「大師兄,為什麼你明知道玉蓁蓁做了有辱師門的事情,卻還站在她那一邊?大師兄,你是被玉蓁蓁下了**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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