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蛇與賀子陵上路,下了太古魔岳,直接與赤炎狂獅前去會合。
一路上,賀子陵暗暗咋舌,純血生靈果真強悍之極,不僅戰力驚人,恢復力也是強大的可怕,只見巴蛇身上的傷勢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止血、結疤、鱗片重生,甚至,連那只碎裂的眸子也在緩緩恢復。
這讓賀子陵驚嘆不已。
「賢弟啊,沒想到你的恢復力這麼驚人,你看這樣可好?干脆借給大哥我十幾斤蛇肉嘗嘗,反正還會再長出來的,讓大哥我來嘗嘗鮮怎麼樣?」賀子陵擦了擦口水,道。
巴蛇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它憤怒的吼道︰「你殺了我吧」
「小弟啊,依咱倆的交情,我怎麼舍得殺你,你再考慮考慮吧,反正你體型這麼大,少十幾斤肉又不會死,過幾天就長出來了,還不如讓大哥我先解解饞」賀子陵商量道。
「死都不行」巴蛇堅決而果斷,說什麼都不願意。
「賢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恢復力這麼驚人,借給大哥十幾斤蛇肉又怎麼了,你放心,大哥我絕對不會獨吞的,烤熟後給你留一半,讓你也嘗嘗總該行了吧」
一路上,賀子陵苦口婆心,反復商量,不過,巴蛇卻一口咬到低,除非它死,否則一點都不可能。
最後,賀子陵黑下小臉,提高聲音道︰「你到底借還是不借?」
「死都不借!」
「那就不要怪為兄了,我親自削下來一塊嘗嘗」賀子陵拔出黑鐵,作勢威脅。
「你
我給你拼了」
巴蛇憤憤然,怒火滔天,自己乃是純血生靈,血統高貴,載著一個人類到處張揚就已經夠丟人的了,對方竟然還想吃自己,美其言說是要借自己十幾斤血肉嘗嘗?這把它當成什麼了?你女乃女乃的,這能隨便借嗎?不如你借給我十幾斤血肉嘗嘗?
一路上,兩人不斷鬧騰,凶威彌漫,嘶吼連連,很少有寧靜的時候。
前方霧氣彌漫,已經出了這片太陰河的範圍,那里有一條通路,可以直通另一片區域。
「吼嗷」
獅吼震天,卷起飛沙走石,那條通路上,赤炎狂獅毛發燦燦,渾身燃著熊熊金焰,體型懾人,粗壯而雄武,在與好幾頭強大的太古遺種對峙著。
在他對面,一頭巨大的凶禽展翅,拍散了雲朵,翎羽錚錚,眸子冰寒,張口一吐,一片符文交織,化作熾烈的火焰,鋪天蓋地而下。
還有一頭黑色魔猿,只有一條手臂,但卻體型龐大,凶威沖天,渾身繚繞著黑霧,如一頭地獄的凶靈,眸子中迸射出凶戾的光澤。
一只銀色大鱷,體長十幾米,鱗甲猙獰,彌漫著可怕的凶氣,如一座連綿的小山一般,四肢粗壯,尾巴一擺,便將空氣撕裂,發出隆隆的金屬聲鳴。
除它們以外,還有十幾頭強大的太古遺種,也都是個個凶戾無比,周身彌漫著血腥氣息。
赤炎狂獅身形變幻,連連躲閃,面對著幾大太古遺種的圍攻,吼嘯連連,凶威滔天,背後一大片熾盛的金色海洋在移動,對搏幾大太古遺種,慘烈滔天。
「吼」
那個黑色魔猿暴吼,快速沖來,如一道黑色閃電,煞氣撲鼻,一拳轟在赤炎狂獅的腰月復,將其整個身子都給撞飛了出去,光華滔天,血雨紛灑,差點當場爆開。
赤炎狂獅大吼,渾身金色的毛發都倒豎了起來,血雨流淌而下,想要反抗。
「桀」
空中凶禽長鳴,俯沖而下,探出兩只烏黑的巨爪襲向赤炎狂獅,要將其整個腦殼掀開。
赤炎狂獅張口噴出一大片霞光,淹沒蒼穹,與其撞擊在一起,發出沉悶的聲響,那凶禽被逼退,眸子中射出陰鷙的光芒。
「轟」
銀色大鱷沖來,巨大的身軀如一座小山在移動,撕裂大地,凶氣滔天,抬起一只銀色巨爪直接蓋向了赤炎狂獅。
「砰」
光華沖天,赤炎狂獅整個橫飛了出去,如一顆炮彈一般,接連撞飛了十幾株古樹,身軀轟地一聲砸落在地,地面都裂開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銀色大鱷冷漠地開口,眸子俯視赤炎狂獅,宛如在看一個卑微的螻蟻。
「吼」
赤炎狂獅低吼,身上血跡斑斑,遭遇重創,精神萎靡不振。
「你祖輩當年縱橫落霞界,為你們這一族留下了驚天寶藏,你們無緣消受,慘遭滅族,如今只剩下你一人還流淌著九靈獅王的血脈,乖乖說出你祖輩藏寶之地,我們不會動你分毫,如若不然,你們這一族就真正的消失吧」空中那頭凶禽冰冷的開口,身軀擠滿蒼穹,不帶一點感**彩。
赤炎狂獅凜然,處在血泊中,艱難掙扎,咆哮震天,欲做困獸之斗。
幾個太古遺種見此,眸子全都瞬間陰寒了下去,凶威彌漫。
那銀色大鱷更是露出猙獰之色,道︰「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
它化作一道白光,直接沖了過去,身軀巨大,拖著無比恐怖的煞氣,張開巨口,一聲咆哮,就要將赤炎狂獅吞下。
「轟」
就在這時,另一個血盆巨口出現,包容天地,神光沖天,一口將那銀色大鱷吞了進去,好似吃了條小蜥蜴似地,嘴巴一閉,噗地一聲血浪驚天,咕嘟一聲,將銀色大鱷咽下。
對面幾大太古遺種瞬間變色,倒吸冷氣,全都向後退去,感覺頭皮發麻。
一大片陰影出現,彌漫陣陣可怖的凶威,讓它們靈魂都在顫栗,好似是遇到了凶獸中的絕世王者,身軀在不自禁的顫栗著。
「怎麼回事?」
「那是
幾大太古遺種神色驚惶,顫顫兢兢的看著不遠處。
一條巴蛇出現,眸子中閃爍著冰冷的光澤,身軀巨大無比,布滿一塊塊巴掌大小的錦鱗,凶威滔天,在一步步的接近。
在它頭頂,一個人類少年站立,黑發披肩,眸綻精光,看獵物一樣的看著它們,讓它們渾身寒毛都倒豎了起來。
「純血生靈!」
「這是一只純血生靈!」
對面的那群太古遺種全都瑟瑟發抖,先前的囂張氣焰頓時消失不見,臉色慌張,眸子中充滿驚恐,一步步的向後退去,恨不得立即掉頭就跑。
對于純血生靈,它們有一種天生的恐懼,這是骨子里面的東西,無論何時都不會改變。
「怎麼會這樣,它
它身上怎麼有一個人類的少年」一個太古遺種驚懼,嘴唇都在打哆嗦。
「這可是傳說中的巴蛇啊,一旦成長起來將法力滔天,不可戰勝,現在怎麼淪為了坐騎?」
「我曾遠遠見過這條巴蛇,一吞之下,連山脈都進入了它的月復內,這樣一個絕世王者縱橫天地間,現在怎麼被人降服了?」
一群太古遺種全都戰戰兢兢,直打哆嗦,站都站不穩了,空中那只凶禽也再沒有了先前的戾氣,低空飛行,身形顫抖,眸子無比驚恐的注視巴蛇。
不僅是它們,這條通道周圍,很多其他的太古遺種也紛紛露出了慌張之色,堂堂純血生靈,號稱凶獸中的皇族,體內流淌有遠古神血,凶名遠播,其祖輩在太古年間吞吐日月,號稱魔神。而今,一頭血脈純淨的巴蛇竟然被一個人族少年給降服了,化為坐騎,踩在腳下,這簡直讓它們不敢相信。
這個人類少年到底該有多麼凶殘?!
連赤炎狂獅都渾身打顫,毛骨悚然的注視著不遠處的那條巴蛇,方才正是對方探出腦袋,一口將銀色大鱷給吞進了月復內,其彌漫出的恐怖凶威,讓它差點癱軟當場。
賀子陵很是滿意,站在巴蛇頭上,注視著這群太古遺種驚恐的神色,頗有一股問蒼莽大地,誰主沉浮的感慨。
巴蛇陰沉著臉面,眸子綻放凶光,死死盯著對面那群太古遺種。它當然內心不爽了,被迫給賀子陵當坐騎已經丟人萬分了,現在一群不知死活的玩意,居然還敢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在它眼內無異于自己找死。
(汗昨天不小心將更晚了打成更完了,大家別誤會,本書還差得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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