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慌慌張張的結果就是「咚」的一聲,他的頭狠狠撞到了床頭櫃上,痛得眼楮開始發紅,淚水掉了出來。
縱情笑著倒在巧克力身上,巧克力突然被人用來當肉墊子嚇了一跳,這時候若是壓在它身上的是綱,巧克力絕對會給他壓回去,但眼見砸在它身上的是縱情,它就只敢委委屈屈的低下腦袋,任她欺壓了。
笑過之後,她看著綱捂著腦袋淚眼汪汪的樣子,頓時覺得十分可愛。
綱的長相本就是很柔和的那種,還有雙大大的少女漫畫式的眼楮,此刻眼眶紅紅的掉眼淚的樣子,實在是很萌很軟很讓人想欺負蹂|躪。
她伸手撫模大型犬般在綱的頭發上亂揉,很快那柔順的長發就變得亂糟糟的了。
綱很不滿,但就跟巧克力一樣,他也不太敢當然更重要的是不想反抗縱情,所以也只瞪著縱情而已。
這下好,這些日子以來,他那習慣性的被里包恩強行調|教出來的溫潤如玉完美首領模樣,徹底碎成了渣渣。
縱情看了眼毛絨絨的巧克力,又看了眼瞪著眼楮萌度絲毫不下巧克力的綱,忽然明白了為什麼他們感情這麼好,原來這倆本就是同類啊!
于是縱情悟了,其實她就是養了兩個寵物,先撿了個綱,但這小東西才來到新地方不習慣,于是她又撿了只巧克力來陪他,嗯,她真是個好主人!
笑鬧過後,縱情從床上起來了,站在床邊,對綱說「去找個冰袋子把眼楮捂一下吧!紅得跟兔子似的
雖然這只綱本來就很像軟綿綿的小兔子了。
綱從床頭櫃里模出鏡子來照,眼楮果然很紅,他很不解的看著鏡子,剛才只是因為太痛,于是條件反射的落淚了而已,怎麼也不至于紅成這樣吧!
看明白了他的疑惑,縱情單手將起碼上百斤的巧克力提下了床,說道「你昨天做什麼夢了,安安靜靜的一點聲音沒發出,但落了一晚上的眼淚,後半夜基本就是抱著我在哭
「只是夢到些以前的事情而已綱低下頭,輕聲說著。
安安靜靜的半點聲音也不發出的哭上一晚上,可以說是他在彭格列這麼些年被逼出的技巧吧!自己想想也覺得很廢物很沒用,但哭上一場後會好受些,他不能讓自己難受得連扮演人前那個完美首領的力氣都沒有。
但那個懦弱、愛哭、好欺負的男孩,才是最本來的他。
那些彭格列下屬長老們每日見到的面帶微笑的優雅boss,才是虛假的,才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誰的存在。
不過,說起來,縱情明明也是那類人吧!類似于里包恩那種,讓他信任尊敬到甚至盲從,卻也會給他極大壓力,讓他覺得喘不過氣來的那類人。
但很奇怪的是,他在縱情面前,卻可以很自然的說話微笑,而不會不自覺的緊繃著身體,強迫自己擺出彭格列首領該有的樣子。
只是,沒次強迫自己做出那副優雅boss模樣時,他都很茫然的有種不知自己是誰的感覺。
雖然,至從進了彭格列後,他似乎一直就在不知自己是誰。
想到這,綱突然對縱情道「吶,縱情,你知道我是誰對吧!」
縱情隨意的回答道「啊!一直都知道
「那你能告訴我,我是誰嗎?」綱問道。
縱情怔然片刻,靠著牆,雙手抱胸,鄙視道「你是沒人支撐就站不穩的三歲稚童嗎?」
綱只是很認真的看著縱情。
縱情無奈般的說道「我知道你是誰,一直知道,你是澤田綱吉,如此而已,可以了吧!小鬼
綱笑了,這麼久以來第一次不帶絲毫陰霾的笑容,一如那單純的少年時期般天真溫和的笑容「嗯,謝謝你,縱情
「快點把你自己收拾干淨,該去黑手黨學院了縱情道。
昨天才說要走,今天就立刻要離開,縱情還真是行動派啊!這樣感嘆著,綱開始收拾東西。
于是,意大利黑手黨學院新來了兩名教師。
學校其實是個很欺生的地方,就算是普通學校,學生在新教師的第一二堂課,還沒搞清楚新教師性子的時候會乖乖的,但之後模清楚情況了,他們也很可能會徹底大變樣,更別說是在黑手黨學院里,這里的學生給新老師下馬威是常事。
壓不住學生的老師,學院方面只會覺得他們沒用。
綱和縱情負責的三班,坐在下面的學生眼神里帶著明顯的審視。
綱微笑著,溫文爾雅的做了自我介紹。
通常這之後學生是該故障,但他們故意冷冷的看著,這是一個示威也是試探。
綱抽了抽嘴角覺得要不好。
下一秒縱情用實際行動證明了綱的感覺靈敏,她往站了一步,桌子板凳全部飛了起來往學生頭上砸去。
躲得不夠利落的頓時見了血。
縱情冷冷的說「我懶得跟你們這些小東西玩心計,所以我們直接點,既然都是黑手黨,那今天就干脆開打,我不會下死手,但要是一不小心弄殘廢,你最好自認倒霉,而你們要是能攻擊中我,就算只是破了個衣角邊都算你們贏
「那個縱情」綱苦笑著阻止了縱情「這個,還是我來吧!第一天就弄死人可不太好
綱的戰斗力也很強,他來動手,不用擔心輸,也不用擔心這些孩子今天就見了上帝。
縱情當然比他強,對力量的控制力也精準得可怕,但縱情來動手的話,綱覺得今天估計全班都要躺著出去。
雖然這是群黑手黨,但綱仍舊認為他們是孩子,沒必要對孩子這麼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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