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納已經軟軟的伸出雙臂,蛇一般纏到了縱情身上了,妖妖嬈嬈的低笑道「跟她不同,我體力很好哦!要不要試試?」
縱情抓住亞納的手,咬住他的指頭,笑問「要怎麼視呢?」
「床上還是這里,都可以啊!」亞納動了動他被咬住的食指,觸踫縱情的舌頭。
程玲玲站直身體,面無表情「你們慢慢玩,我現在走了
看著氣沖沖的跑人的程玲玲,縱情輕笑「泉
暗衛伊藤泉走了出來。
「跟上,護好她,啊!小麻煩的話就不用出手了,玲玲其實很適合被欺負,具體的度,我想你也明白,去吧!」縱情笑道。
伊藤泉抱著雙手,冷冷淡淡的點了點頭,身影再次消失不見了。
「那我們要去哪兒?」亞納掛在縱情身上,腦袋在縱情背後蹭了蹭,撒嬌似的問道。
「流星街,還有」縱情抓住亞納的手,將他從身後扯到面前摟住他,打開他微微握著的手指,露出他窩在手心中的毒針,操了一聲,道「亞納,我陪你玩了這麼久夠意思了,你再鬧騰,我就真把你弄調|教室里去教訓了!」
「主人要教訓我,我求之不得呢~~~~~~~」亞納飄著聲音,笑得很妖氣,聲音里卻帶了幾分怨恨的意味「我本來就是您的寵物啊!您想要做什麼,我哪有反抗的能力?」
「那麼,我的小寵物,你家主人我喜歡的是乖巧漂亮安靜的小東西,你偶爾反咬主人一口也可以算情|趣,但一而再的在我有事的時候跟我折騰,可就不太討喜了縱情對他的怨恨毫不在意的說著。
亞納是縱情的寵物,在穿越之前,這個妖精般的少年就被人送給縱情玩了。
只是,那人送亞納給縱情的目的是,希望亞納能夠暗殺了縱情。
縱情當場殺了那人——話說,她現在都不記得那人姓甚名誰長什麼樣了——可是對他送來的亞納卻是收下了。
亞納長得有多好看,心思就有多陰毒,是個很標準的蛇蠍美人,正好是縱情喜歡的類型,縱情就毫不在乎的把他收到了身邊。
跟伊藤泉這種死忠愚忠的忠犬型暗衛不同,亞納可沒什麼忠于其主的思想,哪個比較強,他就往那邊倒,縱情明擺著比他那時的主人強大,他自然就往縱情這邊靠攏了。
亞納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至于他當時主人手里拿著的,所謂他的戀人的性命那個把柄,他怎麼可能會在乎什麼戀人,又怎麼可能會真的愛上什麼人?
因為亞納是這種性子,所以縱情欺負蹂躪起來是更有興趣了,亞納不是伊藤泉,他不會那麼老實的接下主人甩出的所有麻煩,哪怕明知道那是找茬,相反的,他會算計縱情,跟縱情比狠比毒比冷血。
縱情當時玩得很開心,亞納則多次被縱情逼得險死還生,漸漸的,他學乖了,不再去反抗,不再去算計,縱情多次挑釁設計無果之後,也就漸漸失了興趣。
于是這對主寵的相處,才漸漸正常了起來。
亞納雖然長得很漂亮,但性格實在很成問題,神經質,沒安全感,習慣于依附強者,但在強者變弱時,會是第一個反咬一口的白眼狼。
縱情對他的神經質對付得很輕松,畢竟,亞納還不過是神經質了點,縱情她合法老婆海兒,那可是個真真正正的神經病,身邊常常有心理治療師小心陪著的瘋子。
這主寵倆的相處漸漸變得融洽,亞納本來是個習慣了一見主人弱勢了,就立刻反咬一口撕下一大塊肉然後跑路的人,但縱情強得讓他根本無法想象這個女人會有弱勢的時候,于是漸漸的,他開始覺得,他大概會在縱情身邊一直待著吧!
習慣實在是個太過強悍的東西,漸漸的亞納就習慣了被縱情圈養著,習慣了有個家,習慣了停留下來,乖巧听話像是哪個忠犬伊藤泉似的听命行事,不再起二心,偶爾的設計陰謀,也不過是小打小鬧類似于調|情邀寵般的行為。
可就在他習慣了那樣的生活,接受了縱情對他生活的全面圈養和禁錮後,他突然穿越了。
沒有縱情,沒有伊藤泉,沒有海兒只有他自己。
只有他自己一個人,面對那最殘酷的流星街。
雖然身手不錯,但絕沒什麼電影里的超能力的正常人類亞納,長得極盡了誘惑,沒有足夠的保護自己的武力,身處混亂殘酷的流星街,平靜了好長一段時間的生活就這樣突然墮入噩夢。
本來就有些神經質的亞納,性子越發變態了起來。
厭惡活人,不喜任何活著東西,只有死去的生物才能讓他感到放心,才不會傷害他,但一個人會很孤寂,那怎麼辦?
亞納的辦法堪稱極品變態,他撕下一張張人皮,像裱畫那樣裱了起來掛在牆上,好好的一棟流星街里難見的正常屋子,生生被他直接調到了恐怖片頻道,比鬼屋還鬼屋。
亞納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性格又有些神經質,于是他很莫名的,不恨流星街不恨流星街哪些變態居民,獨獨恨上了縱情,他總覺得自己被縱情丟棄了。
不過他隱隱的,又莫名的堅信縱情會來找他的。
所以他很老實的一直在流星街等待著,哪怕早就能夠離開生活條件糟糕的流星街,他也仍舊安安靜靜留在這里等待著。
就像個小孩子被母親牽著上街時總會告知的那句,如果走丟了就老老實實站在原地等待那樣。
然後,就在他已經差不多快放棄了等待,恍恍惚惚的習慣了這病態的一切後,縱情出現了。
在他已經熬了過來後,她出現了。
在一切混亂變態得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後,她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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