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失常
佑恩的這次失常沒有阻止林子承的離開,在把佑恩托付給柳銘紫之後林子承登上了飛往美國的飛機。鄭純如自殺了,林子承在听到這個消息的那一刻才知道原己竟是這麼的脆弱,脆弱到不能面對將會失去她的痛苦。鄭純如這個女人曾經他幾乎認為她是鐵打的,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從自己身邊離開,為了趕走她林子承做了很多令人厭惡的事,對一個深愛著自己的女人來說甚至是不可原諒的,可是他沒有能如願的趕走她,反而是漸漸的習慣了她的存在,像是中毒,一天一天的你無法察覺,等到有所覺悟時已中毒至深。
林子承丟下了佑恩,因為愧疚因為自己的愛情,不管為了什麼,都是佑恩不能接受的。她很快的清醒過來,當得知林子承去了機場時,她逼迫柳銘紫不得不把她送往機場。平時那麼溫順的佑恩,此刻竟是滿臉怒氣有些面目可憎了。她是那麼的害怕,害怕自己好不容易搶來的,還來不及擁有的東西就這樣離自己而去。那種恐懼佔據了她的全部思維,她不能控制的想象著失去林子承之後自己的悲慘處境,自己會從新回到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里。林子承的飛機已經起飛,佑恩在人潮擁擠的機場四處奔跑,直到引起混亂,直到溫玉出現緊緊的抱住她,在一片混亂中佑恩再次昏睡過去。
「你怎麼能帶她去機場!」溫玉氣急敗壞的沖柳銘紫大吼大叫,柳銘紫無話可說,溫玉不知道當時佑恩的情況,如果不讓她走那唯一的辦法就是藥物注射,這是大家都不願見到的。原來他們一直都高估了林子承對佑恩的耐心。
人和人之間的感情就是這樣奇怪,有的時候你認定是他了覺得非他不可了,可是偏偏你會在連他都沒有察覺的時候就早早感覺到了失去他的危機。佑恩此刻幾乎認定自己將要失去林子承了,正如此刻在遙遠的國度的林子承,守著面容蒼白的女人,內心那種被抽離的痛苦是他此前從未曾想過的。
溫玉坐在床邊面容有些疲憊,此時佑恩已經睡了很久,臉頰有一絲病中的紅暈,柳銘紫催了他幾次讓他休息,溫玉只是搖頭,柳銘紫也拿他沒辦法只能陪他一起干坐著。「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雖然一直和他同一戰線,一直在幫他,可是最近連柳銘紫也沒有發現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溫玉在做什麼,在想什麼自己竟漸漸的不清楚了。「這次林氏的事情是你做的?」「不全是」溫玉終于是開口了,柳銘紫暗暗送了口氣,要是在憋下去他不瘋,自己也該氣病了。
「我本來只是利用惡性競爭和林子承轉移資產的消息打壓林氏,迫使林氏股票走跌,眼看就能大把收購時卻發現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現在想來我做這一切也太順利了,我想除了我之外還有別人想對付他「查到是什麼人了嗎?」「周哲在查溫玉不想在聊這些事打發柳銘紫去休息,自己照顧佑恩。柳銘紫無奈只好離開,走時拍了拍溫玉的肩膀欲言又止,他不知道是該安慰他還是該勸他放手,這些年都是自己跟隨他,只要他想做的自己必定全力支持。柳銘紫心中無奈,忽然覺得自己就是個沒腦子的,居然不知道該怎麼阻止溫玉,為了他連自己的感情都搭進去了。正想著卻見周哲來了電話,說是在門口讓他給開門,心中的無名火騰的就起來了。
周哲也不知今天是撞哪只槍口上了,一進門柳銘紫連正眼都沒瞧自己一眼,只好小心翼翼的問一句︰「溫玉在這兒?」柳銘紫沒理,他訕訕的說道︰「我去找他「讓你查的事有結果了?」周哲一听立馬湊身上前笑嘻嘻的說︰「還沒……」「還沒你去找他?不錯啊,我怎麼不知道你倆什麼時候開始秤不離砣了?」「哎呦,這是怎麼了我跟他近還不都是為了你嗎?」柳銘紫一下子沒話說了,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生悶氣,他也奇怪自己今天的這頓氣從何而來。周哲見他是真的不開心,也不再嬉皮笑臉乖乖的坐下來盯著茶幾發呆。
柳銘紫隨意的翻看著報紙,忽的坐起身,這些天自己真的是與世隔絕了,他看了一眼周哲問道︰「今天的報紙看了嗎?」周哲搖搖頭,看他的神情猜到是有什麼事,伸手拿過報紙。竟有大幅報道寫的是溫玉,不是他的新戲而是緋聞,周哲不得不認真看一遍。「不就是一些花邊新聞嘛,明星不都有這些?」「不對,這明顯是篇後續報道,他出道至今很少有緋聞,即使有公司也會及時攔下的柳銘紫說道︰「這次的雖然算不上負面新聞,可是牽扯上林氏多少會對他不利,公司居然沒有動作,還允許後續報道的出現,如果不是他失勢,就是有人在打林氏的主意
柳銘紫話一出口兩人俱是一驚,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歷史總是不斷的重復著過去的故事。「銘紫!」溫玉急切的呼叫聲讓他們暫時放棄思考匆匆的跑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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