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喜灘上,近百米寬的江面一片平靜,兩岸山巒起伏,看不到村莊,來往的船只幾乎不見,更看不到有執法力量。
李沙康坐在快艇上,一臉狠戾凶相的臉上,餃著些許漫不經心的笑意。
洪坤看著過于平靜的湖面,皺眉道︰「今天的孟喜灘有些過于平靜,安全起見,我們還是回去的好
李沙康听到這句,笑得不屑,「你啊,就是太過于小心,別忘了,我們才是毒梟!」
哈哈哈哈!
身後的幾人大聲笑起,槍在他們手中懸掛。
孟喜灘往南十公里處,金三角入口,一艘軍艦赫然停于上頭。凡是看到軍艦上五星標志的毒梟,皆是紛紛掉頭就走,絲毫不敢靠近。
今天的金三角,要有大動作了!
華夏軍艦公然停在金三角的事情,也就是在五年前發生過。雖然軍艦外體進行了一些掩飾,但是金三角所有的勢力都知道,這是賀鎏陽帶領的梟鷹艦!
賀鎏陽真的回來了……而且,要有大動作……
所有打算入口的船只紛紛掉頭,無論其後勢力有多大,看軍艦上所有士兵真槍實彈的裝荷,都知道今天絕對不是硬踫硬的日子。
林躍搜尋了一下金三角周圍入口三公里的範圍,確定沒有任何船只再靠近。
「有不少快艇停在三公里外,要不要驅逐?」林躍低聲詢問。
甲板上,一身海外作戰服的賀鎏陽負手而立,神情冷硬,淡淡道︰「不用,就讓他們看著
吳雄明幾乎能感受到賀鎏陽身上的殺意,這種殺意透著冰冷,即使是他都忍不住有些發寒。今天的賀鎏陽,是想再次震懾整個金三角!
「出發
「是!」
軍艦啟動,迅速朝孟喜灘駛去。隨後,兩艘軍艦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緊緊跟上。
看到三艘軍艦出現在金三角上,三公里外快艇上的人都是一身冷汗。有那麼一瞬間,他們抱著僥幸的心理,以為可以擊殺金三角的頭號敵人。
所有人都趕緊將消息傳回領地,賀鎏陽回來的消息得到證實,但大家更關心的是,這次賀鎏陽到底想對誰動手。
李沙康在灘上巡了大概一個小時,硬是連半條漁船都沒有看到。平時這個時候,他已經收到了不少人頭費。
太平靜了,平靜得就好像死神在靠近。
李沙康站起身,手中緊握著槍,道︰「洪坤,你打電話給,問問他是不是有事發生
洪坤連忙打電話過去。
「喂?」
「啪!」
電話被狠狠掛斷。
這是危險信號!
「有危險!」
洪坤聲音剛落下,啪!快艇突然受到重擊,緊接著槍聲四起。李沙康躲到創艙里,手中的槍胡亂掃射。
一顆子彈擦著他的臉過去,李沙康嚇得幾乎跌坐在地。周圍的槍聲不停,听起來舊像是他已經被人包圍了一樣。
「特麼的到底是誰!」
李沙康怒罵,可是沒有人回答他,洪坤手上和腿上都負了傷。快艇上的其它十幾個兄弟,不是傷就是死。仔細看洪坤身上的傷,會發現雖然他傷處不少,但是處處都不是要害,只是壓要了命的疼。
「是賀鎏陽洪坤捂著傷口,疼得整張臉扭曲,「這麼準確的槍法,只有他
「不可……」
能字沒出口,一顆子彈再次擦著他的臉射了過去。李沙康整個人跌坐在地,他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完了,賀鎏陽真的找上他了。
白色的軍艦慢慢靠近,陽光下,李沙康看著站在甲板上的人,從腳底開始泛起寒意。
林躍沒想到李沙康這麼沒用,不過是兩槍就成這個樣子。他朝周圍打了個手勢,三個士兵上前直接將李沙康抓了過來。
「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搶中國漁船!求求你們,放了我李沙康此時哪里還顧得上亞洲頭號毒梟的稱號,連忙跪地求饒。
賀鎏陽低頭看著他,淡漠道︰「站起來
李沙康顫顫抖抖地站起來,看著賀鎏陽的眼楮,那種看死人般的冰冷更讓他心驚。
賀鎏陽轉身,進入船艙。
「進去!」林躍直接踹了李沙康一腳,李沙康一個踉蹌跟上。
昏暗的審訊室里,李沙康能聞得到血腥的氣息。五年前,凡是進了這件審訊室的最後都沒有好下場,李沙康希望他是例外。
「啊!你們做什麼!」
門關上,李沙康的手直接被摁在桌上,一把冰冷的匕首插在他手指旁。
賀鎏陽坐在正中間,像是黑暗中嗜血的魔鬼,精致的五官讓這種嗜血透出華麗冰冷的氣息,「認識倪強嗎?」
李沙康听到這個名字,神色微變,林躍一把將匕首拔起。
「認識!認識!他是我兄弟,我當然認識!」
賀鎏陽淡淡道︰「你這個兄弟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他、他、他一直在外面,不在、不在這里
賀鎏陽站起身,走到李沙康面前,冰冷的臉上劃出一抹淡笑,「看來,你沒明白我的意思
李沙康看著賀鎏陽的笑,心中頓時沉到谷底,沒來得及解釋,就見賀鎏陽一把從林躍手中拿過匕首,剁了下去!
「啊!」
十指連心,錐心的疼從尾指傳來,李沙康疼得整張臉扭曲,手下意識地顫動,卻被人緊緊摁住,冰涼的匕首已經抵在無名指上。
「我說,我說!」李沙康大聲嘶喊,聲音淒厲,可惜沒有人同情,更沒有人覺得這樣做有任何的不妥。
「說清楚!」
「我說,」李沙康看著賀鎏陽,此時已經不敢有半點的僥幸想法了,「倪強是我在華夏的線人,運往華夏的毒都由他來接手。這次、這次也是一樣,不過被你們發現了。為了不受到牽連,我只能讓他死
賀鎏陽手中白色的手絹擦拭著匕首,「這麼說,華夏的毒線也是你自己開拓的?」
「不……」賀鎏陽眉梢一抬,李沙康連忙道︰「不是!是有人幫忙……別動手,我說,是高家,高世澤!」
冰冷的匕首就在半空,不上不下,李沙康臉色慘白得近乎死人。
「這麼說,你的確是在和高家合作?」
听到賀鎏陽這麼問,李沙康有一種自己離死期不遠的預感,「別!我錯了,我贖罪,我還有一個線索可以提供!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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