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兩人的傷勢,更像是寒墨先動的手。
秦婷很快給兩人處理了傷口,臨走的時候二師師長一再交待,希望秦婷不要說出去。秦婷沒多說什麼,只是答應下來。
二師師長松了口氣,道︰「秦醫師,謝謝啊
秦婷愣了一下,笑著道︰「李師長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
她剛來的時候,這幫人可是都跟土匪一樣,讓她幫忙都是命令式的。到現在,客氣了,她都有些不習慣。
二師師長笑著道︰「這不是,听說了你秦主任的事跡嘛!上頭可是下命令了,讓我們以後多配合你們。這不配合,哪里行啊
主要是寒墨自從軍演之後就一再違反軍令,上次就曾經被嚴重警告過。現在還在警告期內,若是這次和副參謀長打架的事情被發現,寒墨的位置能不能保住都是問題。
二師長愛才心切,所以才這樣對秦婷說話。
秦婷笑著道︰「李師長,我知道該怎麼做。你放心吧
「我就知道秦醫師是明白人二師師長笑著道。
秦婷無奈。對上這幫軍匪,她就是不明白也得明白了。難道真的處處和他們對著干嗎,真對起來,恐怕她得不了多少便宜。
秦婷有時候也問自己,為什麼要在軍隊待下去?
起初是為了揚眉吐氣,因為這里是最有權勢的地方。如今揚眉吐氣已經不需要了,只是為了一個人,倒是反而讓她有待下去的決心。
秦婷收好藥箱離開,走的時候,看到剛才明明已經離開的李大明匆匆離開。秦婷皺眉,卻也沒多想。
李大明進秦婷走了,擦了擦冷汗,臉上露出一抹奸逞的笑容。
辦公室內,人一走,二師師長就開始訓斥寒墨。只是寒墨一直不說話,神態間也沒有以往的恭敬,倒是有些不在乎。
「寒墨!你給我老實說,你還想不想在軍隊待下去了!」二師師長也怒了。
八年了,他看著寒墨一步步爬上來。深知無權無勢在軍隊走到這一步有多難,現在又見他意志消沉,心中無異于是割肉,憤怒和不舍交加。
寒墨卻是冷笑,漂亮的臉上露出點頹廢之色,「我想不想有什麼用?現在,恐怕早就有人看我不順眼了,與其讓別人趕我走,不如我自己走
李師長怒道︰「沒有人要趕你走,是你自己要走!」
寒墨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上面的藥水讓他舌尖發苦,「我不走?呆著又有什麼意思?反正我的位置隨時都可以被替代,呵,我根本無所謂
李師長看著寒墨如一灘爛泥的樣子,聲音也跟著冷下來道︰「別人看不起你,難道你自己也要看不起你自己嗎?」
「我沒有看不起自己寒墨冷冷道。
李師長道︰「沒有看不起你自己,你就給我好好的做你的參謀長!再過兩年,給我往上爬,到時候,誰也不會看不起你,你也不會對不起自己八年的努力!」
寒墨別開頭自嘲道︰「努力?師長,你錯了,從進軍隊從來都不是自願的,也根本就沒有什麼努力可言。我寒墨,一天都不想再在軍隊待下去!」
「寒墨,你給我站住!」
寒墨站在門口,攥著拳頭道︰「師長,您不用攔我
「你說的什麼屁話!」李師長深知寒墨一個文科生,走到今天這一步有多不容易,他怒斥道︰「你現在走了,對得起你過去的八年嗎?!你現在出去,能做什麼!」
寒墨頭也不回道︰「這個您不用管,我寒墨離開了軍隊,照樣能活得很好!」說完,寒墨推門離開。
李師長看著寒墨的背影,真想直接把鬧事的報告交上去。可是他惜才,終究是不忍,將報告撕碎。李師長嘆了口氣,只希望寒墨能盡早想通——這個世界,在任何地方,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可言。
看到寒墨離開,李大明偷偷地閃身進了另一處辦公室。
寒墨做這個參謀長已經夠久了,也是時候該換人了。李大明看著寒墨的背影,目光惡毒。想當初,他們是一同進的部隊,八年過去,如今他和寒墨一樣都是中尉,可是職位卻大為不同。
其中不過就是因為寒墨受到上級賞識,而他卻以為不受重視,一直只能默默無聞。李大明擦了一下自己發油的頭發,既然老天給他這個機會,他如果再不好好把握就太對不起這些年的憋屈!
秦婷剛回到軍醫部門不到兩個小時,就從二師傳來寒墨打架,將面臨嚴重警告,暫停職務的處分!
「主任,二師師長帶人過來了!」助理顧不上敲門,推開門就喊。
秦婷皺眉,寒墨出事,二師師長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她。
秦婷站起來,門推開。剛才還笑著的李師長,此時一臉怒意,「秦醫師,你剛才答應了我什麼!你是不是說過,不會把寒墨打架的事情說出去,現在為什麼,所有人都知道了!」
「是啊,我們參謀長沒得罪你!」
面對二師師長這樣帶人上門的指責,秦婷也跟著冷了臉。
「笑話,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件事是我說出去的?」
「不是你還……」
秦婷直接打斷李師長的話,冷冷道︰「按照李師長這個道理,那我同樣也可以認為,這件事情是李師長自己說出去的!」
李師長怒道︰「那是我自己的兵,我不可能說出去!」
這種強盜式的思維根本不接受別人的任何解釋。
秦婷冷冷下逐客令,「是什麼理由與我無關,現在我要辦公,麻煩你們出去!否則,我就叫警衛員了!」
李師長想沖上去,外面軍醫部的士兵已經沖進來,直接擋在秦婷面前。
「你們想干嘛!」軍醫部也不是好欺負的!
李師長想到自己的愛將有可能會被開除出軍隊,怒氣一上來,直接道︰「都給我上!」
就在場面要控制不住的時候,一道冰冷磁性的聲音有力撞擊地進入每個人的耳膜,「呵,李師長好大的軍威啊
聲音落下的同時,雙方正要動手的兩個人同時被上來的人輕松鉗制住,絲毫動彈不得。
所有人轉頭,門口,身穿軍裝的男人負手而立,一臉冰冷,不怒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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