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確被擋住了,是被一堆亂石擋住的,車隊此時行進的道路的一側是山崖,山崖是由堅硬的岩石構成,也不知道什麼原因,道路一側的山崖居然坍塌了大半,結果滾落的巨石就就將前方的道路徹底地堵死。
「看這些山石,清理起來只怕要費上一段時間。」
「未必。」
王侯走到了那堆亂石前。
「對了,你可以用刀將它們直接劈開啊!」厲山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道。
「你小說看多了,真以為我的刀可以劈山斬海?」听了厲山河的話,王侯苦笑著搖搖頭道。
「那怎麼辦?」
「當然是搬開了,你力氣那麼大,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夠清理出一條道路供我們通過了。」
「靠,搞了半天是說我啊!」
事實上,力量巨大的厲山河的確是執行這個任務的最佳人選,幾百斤重的巨大石塊在他的手中就如同一袋棉花一般,輕飄飄的就被他扔下了到一旁的山澗之中。
「原來你的力氣也這麼大!」
就在眾人清理石塊的時候,發現王侯的力氣同樣驚人,幾百斤的石頭居然也能夠輕而易舉的掀飛出去,實際經過力量點特殊加持的他,現在的力量絕對不在厲山河之下,只是他更擅長的是系統灌輸給他的那一系列的戰斗方式,而非狂暴的力量制敵。
「昨天晚上休息比較好。」
「是愛情的力量吧?」
「少扯淡!」
在將近中午的時候,被山石堵住的道路便被清理了出來。
啊,就在眾人準備回車上,繼續前進的時候,突然一聲尖叫從大巴車上傳來。
怎麼了!
就在聞聲的眾人趕到大巴車前面的時候,剛好看大一個人從里面沖了出來,一臉的驚慌。
「怎麼了!」
「我,有東西鑽進了我的肚子!」那男子指著自己的肚子,話都說不全,驚慌的不知所措。一時間,王侯等一眾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何上校!?」王侯沖著剛從大巴車中出來的何婉道。
「抱歉,剛才我沒又發現那個變異體。」
「現在呢?」
何婉不說話,屏息凝神,利用自己所散發出的jing神力一遍一遍的搜索者那個肚子越來越大的男子,此時他已經被直接嚇暈了過去,倒是剩了眾人不少的麻煩。
「找到了!」
「是什麼?「
「是,是一只蟲子,食指般大小。」何婉俏眉微微皺起道。
蟲子?!
這是王侯第一次听到這樣的變異體。
「要出來了!」
「都退後!」
眾人退後,只留王侯一人在躺在地上的昏過去的男子的身旁,緊緊的盯著那越漲越大,就仿佛一個氣球一般的肚子。
砰地一聲,漲到了極點的肚子終于爆了開來,血水並著內髒的碎肉四濺開來,就仿佛一朵盛開的極為難看的花朵,在血肉之中,一只蟲子以極快的速度沖了出來,果然如何婉所說,拇指一般大小,可能是沾滿了血跡的緣故,渾身都是血紅se的,速度極快,就如同一顆出膛的子彈一般,直朝著離它最近的王侯飛來。
嗡,微微的顫抖聲,刀光一閃,仿若雷霆乍現,在半空之中擊中那飛馳而來的飛蟲,然後一刀將它分為兩段,緊接著,極為刺鼻的酸腐氣息撲鼻而來,難聞的讓人作嘔。
「這他瑪德是什麼怪東西!」
看著地上那個男子被爆開的月復部,如同被塞進了一個手雷爆開了一般,更為恐怖的是,那個男子內髒之中的血肉都有相當程度的腐蝕,看樣子就像是被硫酸浸泡過一般。♀再看看那個被王侯一刀分成了兩半的小蟲子,除了外表惡心之外,三對厚度長短均不同的翅膀邊緣有一層jing銳的利齒,而且它的口器雖然小巧,但是卻是布滿了利齒。
「以前從未見過這樣的生物,實在是太小了!」
「或許還有比這還小的!」
「該死!」
「去車上看看。」
說這話,王侯第一個率先上車,他想知道這只可怕蟲子是從哪個位置鑽進車里的,結果發現一頁車窗被撞的粉碎,那只怪異的蟲子就是從窗戶直接沖進來。
大巴車上的再次受到了驚嚇的幸存者一個個臉se蒼白無比,這上百公里的平安順利讓他們誤以為接下來的行程會順利安全的多,結果他們錯了!
「繼續前進。」
在驚慌之中,眾人繼續前進。
「受夠了,我受夠了,停車,我要下去!」
就在汽車剛剛發動沒多久,大巴車上,一個男子經受不住突然而來的刺激,再加上長久的恐懼壓抑,突然從車座上站了起來,然後沖向大巴車的車門。
「3號車,你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個人在干什麼?」由于幾輛車隔著並不是很遠,王侯發現大巴車中似乎有一個人突然站了起來,而且隱約的听到里面有喊聲。
「他可能是被嚇傻了,想要出去。」
咚的一聲,剛才還張牙舞爪的男子仰頭倒在了地上,是何婉利用jing神能力攻擊,讓他暫時昏迷了過去。
「他已經昏過去了。」
「知道了。」
「車里人的情況好像不太好啊!」坐在第二良品皮卡車中的蕭瀟扭頭望著身後那輛大巴車,隱約可見幾個人的神se都是非常的驚恐,臉se蒼白,眼神有些呆滯,這可是jing神極有可能崩潰的征兆啊。
「這個我也知道,可是又有什麼好辦法呢?」王侯嘆了口氣,無奈道。
沙沙沙,對講機中傳來一片忙音。
移動的車隊不同于固定的營地,它沒有後者那相對堅強的防御,脆弱的鐵皮和玻璃在擁有利爪和巨大力量的變異體面前和脆弱的薯片沒有什麼區別,因此它根本無法給那些手無寸鐵而且毫無反抗之力,亦無反抗之心的幸存者提供些許的安全感,那些幸存者是所以到現在為止依舊跟隨者,並且沒有徹底地沒嚇瘋掉,除了迫于無奈之外,更因為他們知道這個車隊之中有著戰斗力強大的覺醒者,可以保護他們的安全,可是一路而來,幸存者已經死去了一半,而剩下的這些人也發現,即使是最強大的首領也無法保證他們不受傷害,于是一直以來壓抑在他們內心深處的恐懼漸漸的蔓延出來,侵蝕著他們那脆弱的神經,一旦他們無法克服恐懼,他們將變成瘋子!
「或許真該先去一趟金陵,先那些不願意跟隨的人們送到安全的地方。」望著前面的車輛,王侯輕聲自語道。
一場意外讓本來就眾人那緊繃的如同弓弦一般的神經差一點就要崩斷,但是王侯對這個問題確實沒有絲毫的辦法。
好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之內,只是偶爾踫到幾個攻擊車隊的變異體,車隊尚算是平穩而安全的行駛了上百公里的路程,短暫的平靜和安全讓車上眾人的神經也有了些許的松弛,不至于一個個成為瘋子。
「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懷念那些在營地里的ri子。」
「嗯,最起碼那也算是半個家,不像現在,就像是一群沒有領地的狼一樣。」在最前面開路的厲山河頗有些無奈的吐槽道。
「營地會有的,我們正在趕往那里的路上。」馮唐笑著道。
「可是這路程實在是有些太過漫長了,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長路慢慢,方能錘煉自我。」馮唐微笑著望著外面大陸一側的密林道。
「靠,搞得跟個哲學家一樣,你可別把你的這一套傳染給小玲啊!」
車隊一路疾馳,在天se將暗的時候,如期的到達了府州市的郊外,並選擇了一個合適的地方過夜。
「這就是府州,西江重鎮?」
待眾人都安排妥當之後,王侯和厲山河兩個人登上了一座山崗,看著遠處那座靜謐的城市,曾經的繁華與榮耀都已經隨風而逝,留下來的是一座死寂的如同墓園一般的城市和那遍布其中的可怕怪物。
「嗯。」王侯點點頭,對于這座城市,他並不能算是完全的陌生,除了在網絡上偶爾掃見這座城市之外,實際上他還來過這座城市,當然那是他只是坐在車上,甚至都沒有下車踏上這座城市的地面。
「我們走了大概四分之一的路程了。」
「差不多吧,不過你可要有心理準備,說不定我們要中途改道去一趟別的地方。」
「去哪?」
「金陵。」
「金陵?」厲山河微微一怔,「為什麼要去那里?」
「當然是為了安置那些已經嚇破了膽的幸存者,你也看到了,現在他們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如果再經受一點過頭的刺激我敢保證,其中畢竟會有人直接瘋掉,而且恐懼是會傳染的,與其讓他們因為一路跟著我們而被嚇死或者被嚇成瘋子,不如我們費點事,多繞些路,送他們去金陵,正好也遂了他們的願望。」
「也好,就做回好人。」
「實際上,我們一直是好人。」
夜se很靜,夜風微冷。夜se很靜,夜風微冷。
「看這淒冷的夜se,我突然想作一首詩!」蕭瀟叼著煙卷,看這天空之上,冷清的月光有些落寞道。
「你可別惡心人了,你會作詩?」
「你什麼意思你?」
「你不是個殺手嗎?」厲山河笑道,這件事情對于他們幾個朝夕相處切並肩戰斗的人而言,已經不再是什麼秘密。
「殺手就不能寫詩了嗎,實際上我寫的詩文還曾經獲過獎。」蕭瀟十分認真道。
「又開始滿嘴跑火車了。」已經對蕭瀟脾xing頗為熟悉的眾人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喂,喂,這次我說的是真的!」
「你那一次說的不是真的?」
噓!就在眾人笑談間,王侯突然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