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之外,一處靜謐的額樓宇之中,一個身穿軍服的少將,正手握毛筆,在那雪白的宣紙上揮毫潑墨,一個大大的「寧」字落在那宣紙正當中,遒勁有力。
叮鈴鈴,就在他專心練字的時候,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我是仇嘯天。」
「哪里?」
「我馬上過去!」
輕輕的放下手中個的毛筆,整了整軍裝,踏步而去,眼中有殺機一閃而過。
軍隊招待所之中,萬鵬周身上百顆的金屬球在飛速的旋轉,同時一層球形的金屬防護層形成護在他的身體外面。
「死吧!」
上百顆金屬球以超越音速的速度沖著王侯以及他身旁的兩個戰士飛射而來,那兩個戰士突然覺得一股大力襲來,接著兩個人同時飛了出去,撞破了玻璃,摔倒了外面的地面上。
與此同時,王侯突然間消失,幾十步之外的萬鵬突然感覺到了凜冽的殺機就砸自己的身側,意念一動,那上百顆飛射而出的金屬球瞬間回到自己的身前,如衛星一般圍繞著他飛速的旋轉,有一抹刀光,卻是迅捷絕倫的透過了那金屬球所產生的防御空隙,直沖而來,將他體外那緊急召喚出來的金屬防御連破數層之後,來到了他的臉龐,他只覺得一陣疼痛,左臉自眼角道嘴邊被切開了一道長長的大口子,鮮血瞬間就涌了出來,讓其本來就有些嚇人的容貌變得更加的猙獰可怕。
「王將軍請住手。」就在王侯準備再進一步,一刀將萬鵬直接斬殺的時候,突然听到一個霸道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接著便是徹骨的寒意,這是真正的寒意,透骨的寒,比馮唐所召喚出來的寒冰之威能不知道要強大多少倍。
王侯回頭望去,只見一個虎目鷹揚的男子。麥色的皮膚,稜角分明的臉龐,肩扛一朵金花,在他的身旁是一個面白為微須。身體有些胖的五旬中將,正笑眯眯的玩著自己,如同一只老狐狸。
「兩位都是軍中猛將,國之棟梁,有什麼事情可以坐下來慢慢商量,何必動手呢,萬將軍你沒事吧,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看?」
「沒事!」萬鵬冷冷道,一雙眼楮死死地盯著王侯,臉龐還有月復部的傷口依舊血流不止。
王侯的刀鋒非比尋常。其中含有侵蝕、破甲等諸多效果,被其斬傷之後所留下的傷口可不是那麼容易愈合的,尤其是萬鵬這種偏向于控制類的覺醒者,身體素質要差很多,愈合起來就要更加費事。
「有事可以商量。王將軍,萬將軍,都停手吧!」那中將語氣听上去柔和,但是其中卻帶有不容置疑的態勢。
「憑什麼你們說停手就停手,受傷的是我!?」
何從受過這等傷,這等氣的萬鵬身上的氣勢突然一變,龐大的力量輻射而出。接著整座建築跟著搖晃餓起來,仿佛發生了地震一般,這是他準備動用自己的力量,將整棟僵住徹底地摧毀,他成為四級覺醒者以來一直是高高在上,在沈城方面。軍隊和地方政府對他是有求必應,這也就養成了他驕橫跋扈的性格,而自覺醒以來未曾一敗的他何曾收到過這樣的屈辱,所以他要洗刷這恥辱,他要給讓那個給他這恥辱的人從此消失!
「可惜了。萬將軍若是再執迷不悟,軍中要就此少一位虎將,國家又要是去一柱棟梁。」那中將嘆了口氣道,已經透著淡淡的殺氣飛,仿佛隨著他的一句話,這四級覺醒者就會立即受伏一般……
「還不收手!」仇嘯天冷冷道,接著便看到一道道肉眼可見的寒冰凍氣以他為中心迅速地向四周輻射開來,整個大廳之中的氣溫瞬間降到了零度以下,彷如進入了隆冬臘月一般。
只見那憤怒至極的萬鵬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臉色紅的嚇人,胸前劇烈的起伏了幾次之後,收起了自己散發出去的能力,整棟建築恢復了平靜,但是那徹骨的寒意卻是一時半刻無法消去的。
「萬將軍是個聰明人。」中將微微一笑道。
「你等著!」萬鵬冷冷的對王侯道了一句,然後轉身就朝樓上走去。
哼,王候冷哼了一聲,通過剛才短暫的戰斗,他已經對那萬鵬的能力有了一定的了解,或許對他人而言他是個極其可怕的對手,但是自己卻有一定的把握在瞬間將其斬殺。
手下敗將,狂躁之徒,何足為慮!
「王將軍好強大的實力,居然在頃刻之間就能將那名震東北的萬鵬擊敗。」笑面虎似的中將回過頭來笑望著王侯道。
「過獎,只是一時僥幸罷了。」
「我會馬上安排人給你重新安排住處,王將軍接下來準備去哪里?」
「四處逛逛。」
「要不要我派人給你做個導游?」
「不必了,他們就可以。」王侯指了指外面,被他推出去的那兩個戰士道。
「那就祝王將軍玩的開心,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隨時給我打這個電話。」說著那中將從口袋之中拿出一個寫有一個電話號碼的硬紙板遞給了王侯,又閑聊了幾句之後,便和那仇嘯天轉身離開。
「如何?」在出了軍隊找到所走了沒多久之後,那中將便笑著問身旁這位京城最強大的四級覺醒者。
「萬鵬之實力,雖名過其實,但也不可小視,我與之戰,能勝,不易!倒是那王侯,刀鋒居然犀利至此,可以輕而易舉的斬傷萬鵬,須知那金屬操縱攻防一體,尤其是他攜帶的金屬外衣,更是堅韌,極切難傷,當要重點對待。」仇嘯天道。
「泉城的林將軍呢?」
「昨天我已經接觸過,實力強大,不在我和申將軍之下。」
「好,越強大越好。」
「是。」
這就是長安大街?
王侯站在寬闊無比的大路上,看著眼前這條筆直的馬路,其上偶見車輛穿梭,行人匆匆。
「這就是京城?」坐在車上和親自踩在這片土地上的感覺完全不同,曾幾何時,王侯也幻想過自己能夠進入祖國的首都。不奢望在這里呼風喚雨,只希望能夠在這里闖蕩一番,也不枉此生,卻不想此時此刻。卻以這般姿態踏上這片土地。
「你好,請問首長您是王侯王將軍嗎?」就在王侯和那兩個小心翼翼的戰士走在人流稀少的大陸上的時候,突然一輛車行駛到他們身前,然後停了下來,一個上校從那車上下來,來到王侯身前敬禮之後問道。
「是我。」
「我奉胡司令之名,特地為您服務,新的住所已經為您安排妥當,請問您什麼時間有空,我帶您去看看?」
「稍微等等吧。我先四處逛逛。」」好啊。」
就這樣,王侯在這個特殊的時代,親身游覽了京城的著名風景名勝,這與和上午在車上的走馬觀花不同,不知不覺間。天色漸漸暗了下去,王侯便隨那上校一起來到了重新為自己安排的一處住所之中,同樣是一出看上去很普通,里面卻是裝潢奢華的會所。
「這里只有王將軍您一個人居住,不必擔心有人回來打擾您,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叫我,我就在外面。」
「好的。」
在吃過晚飯之後。王侯便早早的躺下,準備休息。
就在他躺下沒多久,外面突然刮起了風,嗚嗚直響。
「起風了。」王侯起身,走到窗前,望著外面這座曾經的不夜城。在夜色之中偶見點點燈火,好似晨星一般。
就在這散發著光芒的眾多建築之中,一處處在大內深處的四合院內,兩個身穿中山裝的老者在對弈,一個略微有些胖。須發皆白,一個身形稍高,頭發所剩無幾。微胖老者先走,卒子當先一步,要過河。
「這卒子一過河,可就沒回頭路了。」
「不過河,要他們何用?」
「听說今天京城里出了件有意思的事情?」
「嗯,沈城來的那個差點被人一刀砍了,後生可畏啊!」
「說動手就動手,以為這里是什麼地方,時間也差不多了吧?」
「等我們下完這盤棋就差不多了,你說誰會贏?」
「當然是我了!」
深夜十點多鐘,王侯剛剛睡下,突然感覺到深入骨髓的寒意,前所未有的危機。
怎麼回事?
他一下子從床上翻了下來,在第一時間從包裹系統之中喚出了長刀握在手中,然後將那整套的盔甲穿在身上,接著他便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被釘在了原地。
警告,宿主受到精神攻擊,宿主精神值超過25,部分豁免。
所謂的部分豁免就是此時的王侯仍能夠保持一定程度的清醒,但是卻漸漸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仿佛有另外一個思想進入了自己的腦海之中,而自己自身的意識被壓制在一個角落之中。
這是什麼能力?!
王侯如墜深淵,第一次感覺到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控制。
嘎吱,房門打開,一個身穿長袍之人緩緩走來,臉上帶著一個黑色的面具,遮住了面龐。
「居然是人類?!」
那人手中拿著一柄奇特的器物,不過一尺多長,如同圓錐一般,前方尖銳,他直接走到王侯的身旁,將那器物釘在了王侯的身上,接著便听到有些尖銳的摩擦聲。
咦,那人微微輕嘆了一聲,是個男子。
動,動啊!
王侯內心在呼喊,但是身體卻沒有反應,連那無所不能的系統似乎在這一刻也死了機。
再不動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