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人。都說讓往事隨風,可往事又怎能隨風?它只是靜臥在你記憶的某個角落里,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就跑出來,輕輕地咬著你的寂寞和孤獨……——摘自蘭蘭日記
蘭蘭用胳膊枕著自己的下巴,回想著賈島說起的那些往事,嘴角不時露出一點點幸福叼蜜。
那時的我們都年少氣盛,常常為了對方一不小心越過桌子或凳子中間的「三八線」而爭得面紅耳赤,總引得那些相敬如賓不敢和異性說話的別的男生和女生羨慕地側目而視。
那一回雪下得很大很大……
下課的時候,潔白的操場里擠滿了打雪仗的孩子們。女生一邊,男生一邊,可賈島總喜歡對著蘭蘭在的方向扔雪團,蘭蘭也毫不示弱地把雪團向賈島反扔過去……他們都狠狠地扔,狠狠地打著一場真正的雪仗。
大家莫不驚訝地說賈島和蘭蘭真是一對前世的冤家,水火不容。但其實雪團里的文章只有他們自己清楚那也是不可言說的秘密。
當上課鈴響蘭蘭懷揣著壓抑不住的快樂輕盈地走進教室,發現長板凳上的「三八線」上居然靜靜地臥著一團白白的雪球!它是那麼地晶瑩透亮,又是多麼地善解人意,像一支蘭蘭最愛吃的冰琪琳在沖著她一個勁兒地說︰「看什麼看?快吃我!快快吃我啊!」
這種離奇的誘hu 蘭蘭還真的有點抵擋不住了。
蘭蘭試著將手伸過去,想抓住它,一出手手卻被賈島給捉住了。
賈島用目光向蘭蘭示意不要去踫它,蘭蘭剛想問為什麼,老師就走進教室來了,只好站了起來。
在向老師行注目禮的時候,蘭蘭忽然听見賈島用細小而輕微的聲音在她耳邊說︰「愛它,就不要輕易傷害它,好嗎?」
蘭蘭听得心頭一震,想不到看似粗獷的賈島,內心竟是如此的細膩。不由得有點難為情地低下了一向高傲的頭,賈島似也讀懂了蘭蘭沒有說出口來的認輸,嘴角露出一抹會意的微笑。
當同學們都行完禮坐下來時,蘭蘭忽然听見一些輕笑,這才發覺她和賈島彼此的手忘了放開!驚得兩人像著了火,趕緊把自己的手從對方的手里撤了回來。不用看都知道,臉都紅了。蘭蘭的心「撲通撲通」跳得亂了節奏。
當老師的背影剛剛走到教室門口,賈島又故意地︰「可真乖啊!叫你不踫就真的沒踫,什麼時候起學會裝淑女的?」
氣得蘭蘭沖他直翻白眼,恨恨地抓起那團雪做勢欲丟。
蘭蘭以為賈島一定會著急地阻止自己,沒想到他卻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頑皮地笑著調侃著說︰「丟吧,丟吧,這才像真正的你!假小子,一旦裝起淑女來,還真覺得怪別扭的。其實,我只是想試一試,你有沒有溫柔的一面。哈!看來你對雪還不是一般的喜歡嘛!」
暈!什麼跟什麼嘛!原來,他是在戲弄本大小姐啊?哼!走著瞧,也不看看對手是誰?
蘭蘭陰笑了,賈島那小子絲毫沒覺察出危險來。蘭蘭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那個雪團塞進了賈島的脖子。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因為這個襲擊來得太沒有準備,賈島的臉上肌肉不自然地尷尬著,不知所措的樣子。
看熱鬧的頓時興奮起來,拍的拍掌,叫的叫好,還有的煸風點火︰「賈島,士可殺不可辱!揍她一頓,讓女生知道知道我們男生不是吃素的!」
氣氛頓時空前緊張起來,一觸即發。大家都在等著看一場十載難逢的好戲。
然而,賈島聳了聳肩,那團雪就從他的衣服下擺里掉了下來。然後,誰也沒有想到他月兌口而出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好涼快啊!偶喜歡!」
接著,他不管不顧周圍那麼多火辣辣的觀眾,竟然高歌起來︰「迎面吹來涼爽的風……」
桌子上,也靜靜地臥著一團雪,是蘭蘭特意拿進來的。
看見它,蘭蘭就似乎看見了當年那個表面喜歡和自己吵架,但實則時時處處都讓自己三分的好同桌賈島!
現在,他都長這麼高大威猛了,而且還帥氣得不得了。
「你笑什麼笑?」
「我笑都不可以啊?你也太霸道了吧?」
「可你這樣笑就是有鬼!」
「好你個……」
「君子動口不動手。女孩子太野,小心嫁不出去!」
哈!如今想起,那段日子真的是他們這一生中最美好的回憶!只是,自賈島又隨著母親的工作調離而不得不轉學出去後,蘭蘭就再也沒有過足過斗嘴的足癮。
偶爾在下雪奠里,蘭蘭也會很自然地想起賈島和他們之間曾經爆發過的那麼多大大小小的戰役。
再後來,蘭蘭就也忘了,忙碌的學習生活,讓每個人都自顧不暇,哪里有空去想他?何況,他一去杳無音訊,就像黃鶴一去不返——直到今天,他們才又在一場風雪後重逢!真的讓蘭蘭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只是,那些滾燙的記憶卻怎麼不再如過去一樣讓自己續加快了呢?難道,是夏雨的出現,將賈島的位置給取代了嗎?
小雪球啊,小雪球,你能給我圓滿的答案嗎?為什麼你一句話也不說呢?
我的日子怎麼會過得如一團亂麻?嗨!這都是那個討厭的夏雨害的。
自說自話著,不知什麼時候頭一歪睡著了,懷里還抱著那個玩具小白兔,像抱著自己的白馬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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