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的人,可以追得到;走了的愛,還追得回嗎?——藍天《一路有你》
藍天又坐在筆記本電腦前寫作。
寫著寫著,他忽然覺得口渴了,大聲叫道︰「琳達,給我泡杯茶。」
「好呢!你等著。」琳達正在下面的客廳里看電視。
過了一會,她就把茶給藍天送上來了︰「怎麼樣?我說過你離不開我的吧?」
琳達得意地炫耀著自己的重要性。這個世界,男人要沒了女人,這家還像個家嗎?
「呵呵。別高興得太早,女人就是衣服,月兌了一件另一件就會自動送上門來。只要你擁有money。」
「有錢就那麼了不起嗎?」琳達的心里也是一痛︰其實,冤家,難道你就這麼看待我們的感情嗎?
「有錢是沒什麼了不起,但沒有錢就寸步難行。你難道不要錢嗎?」
「又來了,你忘了我和你在一起可不是為了你的錢。」
「好,你純潔,你干淨,可你沒要過我的錢嗎?」
「那是你主動給我的,我要為我們的小日子準備嘛。」
「如果你再就這個問題糾纏的話。那麼,還是那句話,請你馬上離開這里,把鑰匙還我。」從南島回來後,他憚度越來越惡劣,用琳達的話來說就是「變心了」。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琳達只好讓步,邊往下走邊嘟噥著,「死沒良心的家伙,要用人家的時候,就琳達琳達叫得可甜了。用完了,就扔。」
某夜。藍天約琳達正在一家高檔的「夜總會」里一邊喝著飲料,一邊看著舞池里。
「今天又有什麼收獲嗎?該不會又寫出一本《寂寞在唱歌》的姊妹篇吧?」
「沒準兒。不過,我現在有了一個新的構思,與這無關。」
「與風月無關?那與什麼有關?」
「與心情有關。」
「可以說說你的構思和動機嗎?」
「可以。琳達,我們可不可以只做朋友?」
「怎麼,愛我你怕了嗎?」琳達盯著藍天的眼楮,狠狠地問。
「我怕你作甚?只是我這人沒定性,過相同的日子久了,就厭倦了。」
「那行,作為交換條件,你得保證把你的動向都先告訴我。」心都碎了,還硬裝無情。
「我就那麼好嗎?」
「你是不夠好,但還真就有人吃你那套。」
「如你?」
「對!」
「別開玩笑了,我們都是同樣的人。」
「你還沒說你的新小說的構思和創作設想呢。」
「我這不是還沒定嗎?定好了,放心,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現在,請你陪我跳一支舞。OK?」
「我就知道你離不開我。」
「再鬧我就去找舞女了!」
「好,不鬧,走吧。」
兩人起身,滑進了舞池。想不到,藍天的舞姿還真不賴呢,瞧他多瀟灑!帶著琳達在舞池里還變著花樣呢,這可不是蓋的!
「藍天,你不覺得我們都是對方的最佳搭檔嗎?換了我,你哪里找這麼好的舞伴去?」
「那是。所以,在我找到新的舞伴前,還是你。」
「這就對了。人生幾何,及時行樂更重要。」
「小心,你剛才踩著我的腳了。」
「是嗎?哈哈!」
「小心我也踩你一下。」
「你不會。」
「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是男人啊!」
「知我者,琳達也。」
「假話。」
「真話。」
「那你干嗎還要和我分手?」
「我是為你著想,你太年輕了。」
藍天忽然想起蘭蘭來,她比琳達更年輕,然而她所吸引藍天的,似乎不只是她的青春。她的身上有著一種世俗沒有的東西,也許就是這種東西誘hu 著藍天排除一切干預自己走向她的阻力。
「她是不是比我還年輕?」
「誰?」
「別裝了。女人在這方面直覺是最靈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
「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掃興。」藍天放開了琳達的手,獨自向外面走去。
琳達也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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