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心痛的距離,不是你冷漠的說你已不在意,而是你放手了,我卻永遠站在遺忘里,不能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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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心諾貼著唐耀杰坐著,而劉詩語則選擇與呂宣錦坐在一起。愨鵡曉
「听說你明天就要去新疆?」唐耀杰先開口,語氣淡淡的問。
他的語氣很尋常,听不出任何的感情,像是客套般的寒暄,讓氣氛不至于過于尷尬。
「嗯。」劉詩語也同樣用著淡淡的語氣應了一聲,之後一直沉默。
一向不愛言笑的呂宣錦,在這個時候忽而對著唐耀杰笑了一下,別有深意的說道,「哥,在來之前你不是說有話要和詩語說嗎?怎麼見了面反而不說了?」
呂宣錦看似無心的一句話,其實像是在故意挑弄著什麼。
孟心諾臉色微變,唐耀杰表面上說是陪著她一起來,實際上是專門來看劉詩語的吧?
鑒于劉詩語與唐耀杰之前的曖昧關系,孟心諾不得不多想。戀愛中的人本來就多疑,愛胡亂猜測,況且一開始是孟心諾先追求唐耀杰的,所以她經常會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她時常會覺得,唐耀杰答應與她交往,也是因為劉詩語。
她想,如果當初紀博文沒有回頭來找劉詩語的話,恐怕現在和唐耀杰在一起的人就是劉詩語了。
劉詩語暗暗注意到孟心諾的表情,隨即故作輕松的對著唐耀杰笑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黑子我已經交給別人看顧了,萬全考慮之後,我覺得把黑子交給子謙哥最合適,只有放在他那里,我才會走得安心些。」
「我確實挺喜歡黑子的,但既然你把它交給別人,那就算了。」唐耀杰笑著說道,「看來還是我和它的緣分淺了點。」
孟心諾有些訝然,「你要和詩語說的就是這些?」
看來又是她想多了。
「沒錯,黑子是我見過的最有靈性的狗,我一直很喜歡。」唐耀杰的話,孟心諾深信不疑,和他交往的這一段時間,唐耀杰給她最深的印象就是他對狗有著一樣特別的情愫。
孟心諾隨即舒心的笑道,「你再喜歡也無用,黑子是紀博文送給劉詩語的禮物,她一直當做寶貝守護著,我估計如果飛機上允許帶狗的話,詩語一定會把黑子一起帶到新疆的。」
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氣氛很快變得其樂融融。
中途,一名服務生走過來,親自幫他們倒酒,當他走到孟心諾身邊的時候,呂宣錦暗暗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于是那名服務生,借故不小心,將瓶中的紅酒倒在了孟心諾的胸口處。
孟心諾今日穿著一件緊身的白色上衣,衣服被沾濕後,里面所穿的黑色蕾絲內衣便清楚的顯現出來,她的臉上浮現一絲尷尬,立即將身邊的包包拿過來,遮住胸口。
「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帶你去換一件衣服吧?」服務生隨即開口道歉。
孟心諾拒絕了他的好意,站起身,不安的說道,「我去下洗手間。」
「我陪你一起去吧?」劉詩語站起身想要跟著孟心諾一起出去,身子卻被呂宣錦壓住了。
「我去吧。」她很平靜的說,「剛好我也要去洗手間,我去看看,你們坐在這里先吃。」
他們走後,瞬時,整個包間內就只剩下劉詩語與唐耀杰兩個人,氣氛明顯有些壓抑。
劉詩語不經意抬眸,就迎上了唐耀杰炙熱的目光,她心中一慌,迅速低下頭,假裝漫不經心的品著酒。
「這酒味道還不錯。」她故作輕松的笑道,主動引出了一個話題。
然而唐耀杰並沒有像剛才那樣配合她,他始終安靜的看著她,眸底一片沉靜,沉靜的讓她難以呼吸。
劉詩語被他看得有些心虛,開口不解的問道,「干嘛一直這樣看著我,有什麼話就直接說。」
「可不可以不要去新疆?」他沉默許久,開口竟說了這樣一句話,眼神復雜難懂。
劉詩語想都沒想,直接堅定的回答道,「不可以,我飛機票都買好了,東西也都準備好了。」
唐耀杰的目光有些暗沉,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那笑容總帶著一絲淒涼。
「那我就祝你一路順風。」唐耀杰站起身,端起一杯酒走到劉詩語的身邊,透明的高腳杯內,紅色的液體在頭頂燈光的照應下,閃著一種魅惑的色澤。
「謝謝。」劉詩語同樣站起來,兩個人面對面,一同將杯子里的紅酒喝下。
重新落座的時候,劉詩語的身子有些不穩,唐耀杰手疾眼快,本能的出手攬住了她的縴縴細腰,而後手臂稍稍用力,劉詩語整個人就跌入了他的懷里。
距離如此之近,他甚至能嗅到她發絲那清幽的香氣,那般沁人心脾,讓人沉醉。
「你可以放開我了。」劉詩語不安的提醒道,可是唐耀杰像是沒有听到似的,劉詩語想要從他的懷里掙月兌,他反而更加用力,像是故意不松開她似的。
劉詩語有些著急,「你快點松開啊,心諾馬上就回來了,你想讓她看見我們這個樣子嗎?」
「不要。」唐耀杰低聲壞壞的說道。
「你瘋了嗎?」劉詩語怒視著他,眼神里帶著詛咒。
不只是因為著急,還是因為醉意來襲的緣故,劉詩語的臉頰變得更加的酡紅,讓她看上去更加的迷人。
唐耀杰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平日里見到劉詩語總是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與感情,今天只是喝了幾杯酒,大腦有點失控,完全不受他意念的控制。
「你現在是心諾的男朋友,她喜歡你已經很久了,你不能做出讓她傷心的事情,我們之間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所以你就把我忘了吧,把以前不開心的事情都忘了吧。」劉詩語緊張的提醒著他,此刻的她真的很擔心孟心諾會突然走進來,到時,她該如何解釋清楚?
「你說錯了,我覺得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挺開心的。」唐耀杰緩緩松開了她,而後重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笑道,「繼續陪我喝酒吧。」
重獲自由的那一刻,劉詩語暗自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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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陽光明媚,春風和煦,是出行的好天氣。
劉詩語做了一夜的夢,她夢見了紀博文,許是因為太思念他的緣故,她竟然做了一夜惷夢,夢見自己將身體交給了紀博文,那是她的第一次。
睜開眼楮的時候,劉詩語感覺頭痛欲裂,口干舌燥,更奇怪的是,有一種撕裂般的痛。
她想要從床上起來,卻忽然感覺有樣東西壓在她的胸口,讓她的身體無法動彈。
她的視線往下移,看見一只健壯的胳膊,瞬時讓她的睡意全無,瞳孔驀地圓睜。
她努力克制住內心想要驚叫出聲的沖動,回眸用著驚恐的眸子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呼吸驀地一滯。
唐耀杰!!!
她竟然和這個男人睡在一起?他們怎麼會睡在一起?
唐耀杰剛好從睡夢中醒來,一時間四目一對,唐耀杰眼中的驚訝絲毫不亞于劉詩語。
他迅速抽回自己的胳膊,下意識的掀開被子,然而下一秒被子就被劉詩語奪了過去,因為他們竟然都沒有穿衣服,床邊的地下,散落了一地的衣物。
她的衣服竟然與他的衣服疊落在一起。
劉詩語內心悲涼,她好想哭,而事實上,她的眼淚也流了下來。
「我怎麼會在這里?」她哭著問道,關于昨晚的事情,她完全沒有了記憶。
唐耀杰的心里雖然也很驚惶不安,但是表面上他似乎比劉詩語淡定一些,看見劉詩語流眼淚,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要過去幫她擦去眼淚,可是劉詩語卻迅速向後挪了挪,目光警惕的看著他。
他只好收回了自己的手,眼神那般無力。
唐耀杰冥思苦想,也想不通自己怎麼回合劉詩語到了這里,這里貌似是酒店的客房,他並不記得自己去開過房。
印象中他只記得,他與劉詩語在包間里喝酒等著孟心諾與呂宣錦,只是她們一直沒有回來。
他的目光落在床單中間的一點紅上,瞬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竟然在醉酒後與劉詩語發生了關系。
而劉詩語自然也注意到了床單上的紅點上,心里不禁更加悲愴,眼淚更加凶猛。
原來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春.夢,她的第一次沒有了,只是那個人卻不是紀博文,她要如何面對紀博文?
「詩語,別哭了,我會對你負責的。」唐耀杰已經穿好了衣服,他將劉詩語的衣服撿起來,送到她的面前,極其認真的說道。
劉詩語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恨他,不禁哭吼道,「誰要你負責?你快點出去。」
劉詩語的情緒有些失控,因為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今天她原本還打算去新疆趙紀博文,只是醒來卻發現自己睡在別的男人的懷里,她還有什麼臉面去面對紀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