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博文回到家里的時候,家里的氛圍比平時還要安靜肅穆很多,不論是院落里,還是主屋的客廳里,都看不到一個人影。g
就在他感到疑惑不解的時候,韓鳳華從樓上走了下來,臉上染著一層悲傷。
「媽,發生什麼事了?」從一進門,紀博文的心里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如今看到韓鳳華這副模樣,心里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韓鳳華的眼底流轉著一種傷心,她開口故作平靜的說道,「你爺爺今天下樓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後果有些嚴重。」
人一旦上了年紀,就特別害怕摔倒,況且紀老爺子已經是快近百的老人了,這一摔,以後恐怕想要站起來都難了。
紀博文的瞳孔驀地圓睜,失聲問道,「什麼?爺爺現在在哪里?」
「在房間里。」
紀博文和韓鳳華來到爺爺的房間里,發現房間里站滿了人,紀東海、紀浩然和紀晨軒站在床邊,徐嬌柔與蘇妙可站在床尾,除此之外,蕭夢涵與薛碧婷也在。
紀老爺子躺在床上,依舊昏迷不醒,樣子蒼老憔悴。
私家醫生給紀老爺子做了檢查之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時間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我們到樓下談談吧?」醫生開口輕輕的說道。
韓鳳華、紀東海以及紀浩然、紀晨軒隨著醫生去了樓下的客廳,紀博文跪在爺爺的床邊,看著紀老爺子滿是皺紋的臉頰,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
那種害怕親人永遠離開的恐懼。
他握著紀老爺子近乎干枯的手,抽噎般的說道,「爺爺,你一定不會有事的,你一定要醒過來。」
徐嬌柔與蘇妙可忍不住落了淚。
蕭夢涵走過來,和紀博文跪在了一起,同樣開口說道,「爺爺,我是夢夢,我來看你了,您睜開眼楮看看我,好嗎?」
樓下,醫生讓紀家人做好心理準備,畢竟紀老爺子已經那麼大年紀了,就算能夠醒過來,恐怕也堅持不了多長的時間。
醫生的意思,是讓他們開始準備後事了。
送走了醫生,韓鳳華強忍住內心的悲痛,緊急開了家庭會議。
剛好薛碧婷與蕭夢涵都在,韓鳳華就直接表明,讓紀博文與蕭夢涵盡早完婚。
紀博文第一個反對,他怒氣沖沖的站起來,冷然說道,「爺爺都已經這個樣子了,我那還有什麼心情結婚?」
「這是你爺爺的願望,你想讓他死了都不瞑目嗎?」韓鳳華的意思,是希望在紀老爺子有生之前,看著紀博文成家,這樣即便他走了,心也會安了,不是嗎?
紀博文心里有太多的不願意,卻如法開口拒絕。
「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見紀博文沒有再開口反駁什麼,韓鳳華就做主說道,「等一下我會和你們的薛伯母商量一下,將日子確定下來,醫生說,你爺爺不能堅持太久了,所以婚禮不能再拖,越早舉辦越好,再說了,博文和夢夢從小就認識,彼此那麼了解,也就不需要時間再相處了,就這麼定了。」
在場的一群人,徐嬌柔與蘇妙可都被婆婆的果斷震撼到,紀晨軒則是同情而又無奈的看了紀博文一眼,紀浩然倒是一臉的平靜,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麼。
與紀博文冰冷的面容相比,蕭夢涵的眼底閃過一絲欣喜,但是考慮到此時此景,她並沒有表現的太明顯。
所有的人都散去之後,韓鳳華與薛碧婷就將結婚的日子定了下來。
四月初十,黃道吉日。
即便家里即將有一件喜事,但是整個紀家依舊籠罩在一片悲傷肅穆的影子下,因為紀老爺子雖然清醒過來,但身體情況每況愈下。
所有的人都知道,爺爺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韓鳳華原本打算在紀老爺子一百周歲的時候,為他舉辦一場盛大的聚會慶祝他的壽辰。
然而
人生有太多的突然,你永遠不會想到未來會發生什麼。
或許我們能做的,只有珍惜當下,用心愛著身邊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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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吃過晚飯,呂宣錦去了劉詩語的房間,劉詩語正在房間內用玩具逗著安安玩,唐耀杰在樓下忙著其他的事情。
「詩語,安安睡了沒有?」呂宣錦輕手輕腳的走進去,低聲問道。
劉詩語回眸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還沒有,我在逗著他玩。」
呂宣錦走到了劉詩語的身邊坐下,沉默了一會兒,故作很無辜的說道,「詩語,我前幾天看到紀博文了。」
她的語氣那般隨意,像是尋常的聊天,無意間說出來的話題而已。
依照她對劉詩語的了解,她想,劉詩語听到這個名字,多少會有點觸動,然而劉詩語始終一臉的波瀾不驚,仿佛紀博文這個人,對她來說只是一個陌生人。
呂宣錦繼續說道,「我在上班的時候,看見紀博文和一個女人一起去我們酒店吃飯,樣子看上去很親密,那個女人長得很漂亮,也非常有氣質。」
「是嗎?」劉詩語淡淡的回應了一句,並沒有再說什麼,她想,那個女人應該是蕭夢涵吧?
劉詩語的反應讓呂宣錦多少有點意外,她不禁開口疑惑的問,「詩語,你的心里還有紀博文嗎?」
「你怎麼會突然這麼問?」劉詩語的視線依然落在安安的小臉上,她的手里拿著搖鈴,不停地搖晃著,安安一直開心的笑著。
「隨便問問而已。」呂宣錦的樣子多少有些不安,還好劉詩語沒有去看她,並沒有注意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局促與慌亂。
劉詩語的心向來比較敏感,雖然她沒有去看呂宣錦,但多少已經意識到她的不正常,呂宣錦絕非無緣無故的提起紀博文。
那麼,她想做什麼呢?
她沒有問,只是很認真的說道,「小錦,我現在已經決定和你哥哥在一起了,而且我們還有了安安,我們以後會一直生活在一起,所以關于紀博文的事,就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了。」
呂宣錦之所以故意提起紀博文,無非是想試探一下劉詩語的反應,雖然她的反應讓她有些意外,但是她還是比較滿意的。
這樣一來,即便紀博文還沒有忘記劉詩語,那麼,他們之間也不再有任何的可能。
所以,她覺得自己以後的重點是要在紀博文的身上花費功夫。
然而,她算計了那麼久,卻忽略了一個人,那就是蕭夢涵,她一直將劉詩語視為自己的頭號敵人,卻不知道紀博文的身邊還有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比劉詩語還要難以對付。
唐耀杰回房的時候,剛好迎頭踫見了呂宣錦,他走進房間,就發現劉詩語的臉色有些難看。
其實,剛才在呂宣錦面前表現出來的坦然,都是強裝的。
那麼長時間沒有見面,那麼長時間沒有听到他的名字,在呂宣錦剛剛提起那個名字時,她的心里還是泛起了小小的波瀾。
「怎麼了?」唐耀杰注意到她的神情,關心的詢問道。
听到他的聲音,劉詩語立即收回了表情以思緒,淡淡的說道,「沒事。」
「小錦和你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只是隨便聊聊。」
「真的?」唐耀杰還是有些不放心,因為劉詩語茫然失措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沒事似的。
「嗯。」劉詩語點了點頭,主動抱住了他,懇求般的說道,「耀杰,你可不可以親吻我一下。」
現在的她,迫切需要他的吻,或許在他的吻之下,她才能感受到自己的真心,讓自己的心不要再去想著別人。
唐耀杰倏爾一笑,看了一眼安安,道,「安安一直在看著我們呢。」
「他還那麼小,什麼都不知道,快點來親我一下。」
唐耀杰假裝很無奈的笑了笑,見他猶豫,劉詩語靠了過來,主動貼上了他的唇。
她學著他以前的樣子,用唇瓣撬開他的嘴唇,有些笨拙的將舌頭探了進去。
舌尖教纏的瞬間,唐耀杰的心里像是被電擊一下,今天的劉詩語有些不正常。
而他,愛死了她不太正常的樣子。
兩個人的吻越吻越深,越糾纏越忘我,以至于最後劉詩語是怎麼躺在床上的都不知道,將身心交付的瞬間,她的心里,腦海里,都是唐耀杰這個人。
她說,「耀杰,我愛你。」
唐耀杰的眼里有太多復雜的情愫,激動、高興、欣慰、幸福、受寵若驚,還有一份茫然與擔憂。
因為幸福來得太快,他好害怕幸福會很短暫。
他俯,吻住了劉詩語的唇,用盡傾世溫柔。
四月初十,近在咫尺。
最近一段時間,安安一直由唐正德來看護,而劉詩語和唐耀杰在忙著婚禮的事。
同樣忙碌的還有紀家,這次紀博文與蕭夢涵的婚禮並沒有大操大辦,畢竟紀博文之前辦過兩次婚禮,再加上爺爺還臥病在床,所以這一次只是邀請了雙方的近親,在紀家簡單的舉行一下儀式。
呂宣錦得知紀博文的婚訊,猶如被人當頭一棒,她算計來算計去,終究讓將這個女人忘記了。
只是,她得不到的東西,怎能輕易的讓別人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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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最近掃黃期,所以不敢寫黃,所以到了激情的片段一筆帶過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