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撩人,妖妻快逃 7 4 凶手是誰

作者 ︰ 月十

碩王爺遷回王府自然是少不了擺宴,縱容碩王想要低調卻也不能忤逆皇帝的意思一定要大肆操辦,美其名曰是要好好彌補他們這些年來的兄弟之情,二來延慶群臣讓大家知道皇帝對碩王爺並無芥蒂,當然是面子上的無芥蒂那就未可知了,畢竟老臣都是知道皇帝如今穩坐著的位置是怎麼來的。愨鵡曉

澹台流月直覺好笑,衛穆凌無時無刻不防著碩王,怎麼會如此寬厚,怕是中間還有許多不可告人的目的吧。這個皇帝搶了人家的發妻,現在又做足兄長的模樣,當真是好笑之極。

無疑,有了皇帝的意思,這場宴會場面也是空前盛大,往來賓客貴人攜著家眷,帶著稀奇珍貴彩禮紛紛來訪,前面管家更是忙的腳不沾地,官家小姐們衣著華麗爭芳斗艷,像是一朵朵綻開的花朵,香風襲襲,環佩叮當,合著陣陣笑聲,好不賞心悅目。

今日的宴席由于邀請的人物眾多,便擺在了新修的花園中,流觴曲水,潺潺淌過,小泉叮咚,草木蔥郁,名貴的盆景精致的修剪過,單是這園子就足以見到皇帝這次費得心思。

澹台流月自是不會不來,畢竟她可是在眾目睽睽下被蘇陌津要走的,只是這衛流冰的腿疾還未好完全,所以還得老老實實跟在蘇陌津的身後,這可是羨煞了深閨少女。一道道眼神或隱晦或直白的瞟向她,澹台流月白了眼身旁的蘇陌津,只見他眼觀鼻鼻觀心如同一尊雕像坐在那,白衣飄飄,似在雲間。

讓她很意外的是,鐘離雅柔這個柔弱的公主竟然也被他帶來了,看到這個公主澹台流月打心里還是有點憐憫她的,被自己喜歡的人親手推出去和親……只是皇室聯姻,她縱然不喜歡這門親事,不想讓衛流冰娶這個一心系在別人身上的女子,但終究是無能為力。

「大皇子到……」隨著一聲通傳,大皇子衛姚帶著敦厚的笑容邁著從容的步子踏進園子,眾人紛紛行禮,大皇子倒是隨和一一免了,看到碩王也起身行禮,連忙走去托起他一連責備︰「今日是皇叔大喜的日子,理應是佷兒給皇叔道喜,怎能讓皇叔給佷兒行禮,萬萬使不得。」

這個大皇子倒是不錯,澹台流月細細打量了他一眼,算上上一次這應該是第二次見了,不得不說大皇子衛姚實在是沒有那一點像他的養母皇後娘娘,倒也是奇了。

「陌公子,听聞二弟的腿疾已經好轉了,母後特地讓我來謝謝您。」衛姚與碩王客套一番後又轉向蘇陌津,不著痕跡的看了鐘離雅柔一眼,依舊是和煦的笑容,讓人不自然的就親近。

可惜他遇到的是蘇陌津,蘇陌津紫眸微動,牽了牽嘴角,淡淡的回到︰「皇後娘娘,真是客氣了,謝就不用,陌只是想盡快讓商討一下公主的婚事。」

鐘離雅柔小臉刷的一白,一雙眸子噙著淚水滿不可置信的盯著蘇陌津,如同一只受驚的小白兔,蘇陌津似是有感覺,微微偏過頭掃過她,鐘離雅柔連忙收回視線垂下下額,抿著顫抖的紅唇。澹台流月只能在心里暗嘆一聲「孽緣」吶!

「月兒,湛酒。」蘇陌津不再理會大皇子,兀自看著桌上的酒杯,杯口圓潤,泛著瑩瑩粼光。

「師……是」澹台流月差點就把師叔喊出來了,連忙改口,心里鄙視了一番,還把當自己丫鬟使喚呢。

正好瞧見對面的四皇子衛恪一臉訝異的盯著自己,澹台流月也懶得管了。誰讓眼前的人是師叔呢。

很快,座無空席,席間珍饈美味如流水般被搬上來,澹台流月看著滿堂喧鬧,心中突然涌起一抹煩躁來,蘇陌津見她不自在,含了一口酒,唇色微深,「月兒若是覺得無味不必守在這兒了,你陪著公主去走走也好。」

蘇陌津的公主自然是指鐘離雅柔了。

澹台流月看著一旁心不在焉的鐘離雅柔,搖搖頭,伏,拉住她的手,「公主,我有話對你說。」

「你……」鐘離雅柔猛然驚醒看著流月一臉驚異,自然現在的澹台流月是易容的,她不認識也難怪。

「我是流月。」說罷拉著她悄悄離了席。

沿著泉邊一路往前,將喧鬧聲遠遠拋在身後,澹台流月方才挺住步子,轉身看著眼前的女子,只見她柔軟的發絲垂在耳邊,圓潤的耳垂上掛著一對寶石耳墜,隨著步子輕輕晃動,她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錯過她還在往前走著。

「公主,你怨我師叔麼。」澹台流月沒有經歷過所謂的情愛,因此她不知道如何去勸解這個深陷情網的女子,只能這麼直白的問出來。

鐘離雅柔步子一頓,緩緩轉過身,雙眸如同利刃般刺痛了澹台流月的眼,那雙含著春水柔情無邊的眼楮怎會有這樣的眼神,澹台流月暗暗心驚,卻依舊直視。

「流月,你再問我怨不怨,是你問我還是你師叔問我。」鐘離雅柔諷刺的笑了笑,毫無預兆的淚珠滾滾而下,自嘲一聲,「應該是你問我,你師叔眼里從來就沒有我。怨不怨,呵,你可以試試被你最心愛的男子親手毀了名聲,把你送到一個陌生的國家和親,你會不會怨恨。」

「可注定是命,我愛他愛到骨子里頭了,我會怨,可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楮,控制不住自己的耳朵,想听他說話,想再看他一眼,就算沒有結果,我還是心甘情願,我真是無藥可救了。哈哈,流月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不管你闖多大的禍,他都可以容忍你,護著你,可是我呢,不管我做了什麼他都吝惜他的眼神,不願意多看我一下,棄之如敝。」

「我甚至想不清楚,好像我從小就喜歡他,從父皇那里听到他以後我就瘋了,就像找了魔一樣。我總是小心翼翼生怕他不喜歡我,我一直等,等到我都過了成親的年紀了,我真的等不及了。」她哽咽著喃喃道︰「可是沒想到竟會會變成這樣……」

「公主,何必如此執著,要知道這世上並不止師叔一個男子,與其苦苦追逐,倒不如找一個懂得愛護你的,二皇子他很好,想必以後會好好照顧公主的。」

「流月,你,不懂。」鐘離雅柔抿了抿落在唇角的淚水,苦澀之極,澹台流月心中隱隱抽痛,卻沒看到鐘離雅柔眼底一閃而過的恨意。

流月,你不懂我對他的愛有多深,所以二皇子再好我也不會……

此時澹台流月並不知道皇後也來了,更不知道安玉寒已經在衛蒼凌的御書房中。

「你可知道擅自離軍朕要治你什麼罪?」

「微臣知道,但是此事事關重大,微臣不得不謹慎,不得不親自稟明皇上,等皇上听完,微臣甘願受罰。」安玉寒一身銀色冑甲,清俊的容顏難掩一抹憔悴,此番進京是義父的綢繆,盡管這件事情有些荒唐。

「哼,有什麼事情比你戍守邊關還要重,若不是你父親朕直接把你辦了。」衛蒼凌本想著去碩王府上走上一遭,卻得到安玉寒進京的消息,不得不召他來問個清楚。

「微臣明白,但請皇上容微臣稟明事情的原委。」安玉寒重重叩首,「還請皇上做主。」

「你且說來究竟是什麼要緊的事。」衛蒼凌眉頭習慣性的擠成一個深深的川字。深邃的眼楮掃過安玉寒。

「皇上,請派人將御書房守著,微臣怕隔牆有耳。」

「安玉寒。」衛蒼凌眉頭一撩,聲音頓時高起來,「朕的御書房什麼時候輪到你指手畫腳了。」

「皇上息怒,事關重大,微臣不得不謹慎。」安玉寒大義秉然,絲毫不畏懼。

「在朕的御書房,你且放心說吧。」衛蒼凌甚是清楚這個年輕的將軍是什麼秉性,按下心中的煩躁。他最近也不知怎麼回事總覺的心血上涌,煩悶不已。

「皇上,微臣少時見過碩王妃,承蒙碩王妃喜愛,可是听聞她早已不知所蹤,心中直覺可惜。」

安玉寒一開口衛蒼凌眉頭一跳,吼道︰「你究竟想說什麼,碩王妃失蹤多年,還提她作何,有什麼事就快點說,朕還等著給你治罪呢!」

「微臣要說的事就與碩王妃有關,還請皇上听下去。」安玉寒沉者眸子,在衛蒼凌的威嚴下巍然不動,到讓衛蒼凌發堵,心中也是疑惑。千隴語清在那年大火中喪生,這是不爭的事實,他且要看看這安玉寒能說出什麼東西來。

「你倒是說說,怎麼有關。」

「是,微臣最近查出碩王妃不是失蹤,而是為他人所殺,至于凶手……」安玉寒陡然頓住,看著眼前兩鬢發白的皇帝,隱隱含著殺氣的眼神,不由想到義父所說皇上的逆鱗便是碩王妃。

「哼。」衛蒼凌冷笑一聲,「你倒是真敢說,碩王妃在碩王戍守邊關之際攜幼子不知所蹤,你卻說她是被殺,那你到是說說,這殺人凶手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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