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有個夢幻絢爛的開始,當他于漫天璀璨中等到了她的到來,注定是一生斷不開的糾纏。
夏暮染感覺自己的身子一直在下墜,失重的感覺讓她慌亂驚恐,這種從高空被拋下的感覺委實不好受,她努力地想要睜開眼楮,但是眼楮上似乎有千斤重的東西在壓著。正在她焦灼不安的時候,下降的速度緩了下來,她感覺自己似乎到了底,身下有些硬又有些軟應該是在草地上吧,然後有一雙手環住了自己的身子,臉上似有微風輕撫,讓暮染的心情稍有放松。她努力地睜開眼楮,還未等她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就跌進一雙眸子,那是怎樣的一雙眼楮,似乎承載了整片夜空,璀璨耀眼,卻又深沉如墨,只是此刻這雙眼楮里東西太復雜,她看不懂。跳月兌出這雙眼眸,她看到了一張絕世驚鴻的臉,她不禁感嘆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絕世傾城,這張臉很美,不,說‘美’太女性化了,任何人都不會把這張臉誤認為是一張女人的臉,這是一張可以讓女人可以為之瘋狂的臉,只是不知道看過之後會不會就這樣死去,由于此刻暮染是躺在草地上的,所以看到墨色的夜空里絢爛的煙花不停綻放,暮染在意識漸漸地抽離之際自嘲地想該不會自己死之前出現了幻覺吧?確實,漫天煙火下,在傾城絕色的男子懷里死去是個很不錯的死法。
暮染感覺自己似乎睡了好久,整個身體都懶懶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襲來,她睜開眼楮,視線朦朧。
「姑娘,你終于醒啦?」有個輕柔的聲音響起,帶著些喜悅和恭謹。暮染循聲望去,床前站著一個身穿淡粉色衣裙的女子,梳著兩個小髻,面容清秀略帶喜色,除了她房內另有六名身著淡綠衣裙的女子,梳著相同的發髻。暮染轉過目光,躺在床上看著輕搖的紗幔沉默不語,那女子見暮染神情恍惚,也不敢上前打擾,過了良久,暮染才轉過頭神情嚴肅道︰「這里是什麼地方?」
那女子見暮染問得認真,也不敢怠慢,「這里是寧城君府。」
寧城?君府?暮染皺眉不語,像是在思考什麼,又是半晌不語,低頭的瞬間瞥見自己衣袖,心里不由一緊,「麻煩你幫我拿一下鏡子好嗎?」
那女子只當是暮染擔心容顏受損,一邊去取鏡子,一邊開口道︰「姑娘莫擔心,你的身上沒有皮外傷,我幫你換衣服的時候仔細看過了。」听聞身上的衣服已被人換過,暮染稍覺安心。
看到鏡中的容顏後,暮染稍稍松了一口氣,「我是怎麼來到這里的?」
那女子心覺奇怪卻也老實回答︰「是兩天前城主抱你回來的,。」
暮染低頭略加思索,自己已經睡了兩天了嗎?城主?寧城城主?寧城君府?那他該是姓君,暮染抬起頭正欲再問些什麼,卻一下愣住,過了數秒,她指著床帳上掛著的貝殼風鈴問道︰「這個……是一直掛在這里的嗎?」
「這……奴婢不知,落雪園以前是府里的禁地,打掃的人也只能在外邊,只有城主才能進來這個房間,不過奴婢進到這個房間時它就在這兒掛著了。」她也是為了照顧姑娘才第一次進來這里,自從這位姑娘打破了禁令,所有人都想進來這里一探究竟,特別是那些夫人們,可是除了城主指定的照顧姑娘的侍女,沒有一個人能進來這里,落雪園外邊可謂是重兵把守。
如此說來,自己來這里以前,這風鈴就存在了,難道是巧合嗎?可是這種巧合讓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多謝你這兩天的照顧,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奴婢蘭意,侍候姑娘是奴婢的本分,當不起姑娘的謝字。」
「你不要這樣說,也許你不理解,但是在我眼里並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再說了我本就不是你的主子,照顧我也不是你的本分。」要她接受這樣的尊卑觀念,實在是有些困難。
「既然城主要我來侍候姑娘,姑娘就是奴婢的主子。」盡管姑娘的話讓她很震撼,可是人本就是一生下來就分為三六九等的。
暮染也不反駁,只淡淡地嘆了口氣,「你不要再自稱奴婢了,我不太習慣,你就自稱意兒好了,我也舒服些。」
「是,意兒知道了,大夫吩咐了,如果姑娘醒來就先讓姑娘進一盅粥。」
意兒不說還好,剛才暮染的心思都被這不同尋常的一切扯住了,這听見意兒說吃的,自己還真是餓得不行,自己可是整整兩天兩夜沒吃飯了,自己來到這里的時候應該是晚上吧。
暮染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這里顯然不適合自己生存,自己從小接受的教育和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甚至有很多抵觸。可是她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就算自己能回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怎樣才能回去。
夜幕來臨,這里卻沒有華燈初上,暮染看著終要落下去的太陽心里一片荒涼,自己像是被扔到了孤島上遇見了一群莫名其妙的人,這里完全是自己不熟悉的世界,不知該怎樣生存下去。「姑娘,該用晚膳了。」
「哦,好。」暮染回過神,習慣性地對意兒報以微笑。
蘭意為暮染擺好碗筷後,拿起銀針將桌上的菜一一試過,暮染頓覺意外,「意兒,你……沒必要吧,這里我誰都不認識,有誰會給我下毒?」
「這是城主親自吩咐的,姑娘的菜一定要一一驗過,馬虎不得。」這菜還是城主吩咐廚房做的呢,不光是飯菜,落雪園外的一眾侍衛不都是為了這個姑娘嗎?只怕是城主對這位姑娘上了心,從姑娘住進這落雪園開始,哪位夫人不是食難咽寢難安?這里可是城主的禁地,姑娘能住進這里,可見她在城主心里的地位,可有一點也讓她納悶,明明已經稟告過城主姑娘已經醒過來了,可是城主遲遲不來看望,難道真是自己猜錯了?城主對姑娘並非自己想象的那樣?
暮染手上的動作一滯,又是那個城主,似乎這一切都與那個城主有關,這桌上的菜都是自己喜歡吃的菜,總不會又是巧合吧?可是最合理的答案就是一切都是巧合,他不可能認識自己,更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喜好,除了巧合之外沒有什麼能解釋這一切,暮染輕敲發痛的腦袋,為什麼所有的事都毫無頭緒。
雖然餓了兩天,暮染一向吃的不多,再加上心事重重,這時已是吃不下了,暮染把其他侍女打發下去只留下蘭意,「意兒,你能跟我說說你們城主的事嗎?」
「姑娘想听什麼呢?」
「你們城主叫什麼名字?多大年紀了?」她要確定這個所謂的城主是不是自己見到的那個男子。
「城主他名喚君璃冉,今年正是雙十年華。」蘭意心中困惑,暮姑娘竟是不識得城主。
二十歲,年齡也基本符合,「雙十年華就坐上城主的位子?」
「寧城是**于三國之外的城池,是城主祖上留下來得。」
原來是繼承祖輩的遺產,這里是寧城,三國?這里有三個國家嗎?那**于三國的寧城又算是怎麼回事?「那……他長得如何?」
蘭意心中納悶,難道自己真的猜錯了?「城主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只怕天下無人能出其右,是閨閣女子的理想夫婿。」
看來已是**不離十了,如果沒猜錯的話,自己並沒有出現幻覺,他應該是自己來到這里見到的第一個人。既然是這樣,這個城主或許與自己有著某種聯系,或許自己能通過他回家,有了希望的暮染輕松了許多,突然生出了玩耍的心思,「哦,閨閣女子理想的夫婿啊?那我們的意兒也中意他了?」
蘭意的臉瞬間燒了起來,「姑娘莫要拿意兒取笑,意兒一介奴婢之身怎配得上城主呢?再說城主的姬妾們個個都是天香國色,哪有意兒的一席之地呢?」
原來是空有一副好皮囊的渣男啊?暮染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渣男和小三了,此刻暮染將這位與她有一面之緣的美男子定位為揮霍祖產並且超級的渣男。果然這種男尊女卑的社會最適合渣男生存,無論禍害多少女子都是合理的,如果君璃冉知曉暮染此刻的想法一定有把蘭意掐死的沖動。
------題外話------
看多了虐身虐心,來點溫馨甜蜜的,但是過程可不平淡哦。男女主雙處,不要以為女主手無縛雞之力,隨著故事的發展,女主很多被隱藏的能力逐漸顯露,男主嘛,小月復黑,不過還是黑不過女主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