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學得斷魔歸本合元神之法,日日勤勉修持,不敢絲毫懈怠
太上老君每每路過,見孫悟空修行不墮,頗感欣慰
夏荷尚自殘留余香,秋葉已半空打滾,彈指間,半年時光已隨玄鳥南歸
這半年,發生了許多事情,其中最為引人關注的,當是楊戩劈山救母
楊戩自西牛賀洲歸去,以仇恨鍛造了金剛石,化作一柄巨斧,劈開桃山救出了母親
此舉惹怒玉皇大帝,這簡直是無視天規,藐視天地,當即登上凌霄寶殿,集眾仙商議應對之策
王母娘娘道︰「此事有什麼好商議,點齊天兵天將,捉拿目無天規的楊戩,以儆效尤」
太白金星李長庚聞言,急忙出列說道︰「玉帝,王母,使不得,楊二郎現今道法大成,神通廣大,曾經立誅六怪,又有梅山六兄弟與帳前一千二百草頭神,腳下細犬更是能吞日月的天狗,要一舉拿下,必然大動干戈,折損兵將,實為不值更可況楊戩剛直公正,顯聖護民,凡人間生靈危難,呼其尊號必往救如果貿然出兵圍剿,出兵無名,顯得天庭不分愚賢」
王母听得太上老君之言,狠狠瞪了她一眼,不再發話
玉皇大帝頗顯無奈,道︰「那依李仙卿,該如何處置?」
太白金星道︰「高賞封冊,施以恩德,以防造訪收入麾下,納為己用,以惡制惡」
王母娘娘道︰「此舉不可行,楊戩公然藐視天庭,劫獄救囚,天庭不追究其責,反而大行封賞,此但懦弱之事要傳揚出去,天庭豈不被三界笑話」
玉帝聞言,頗為不悅,道︰「罪妹雖然犯錯,已在桃山之下鎮壓數年,罪過已經消除,莫再要囚犯二字」
王母娘娘輕哼一聲,不再言語
太白金星听得玉帝之言,膽兒更壯,道︰「楊戩不懼天庭威嚴,勇劈桃山救母,孝感動天,此等大孝大勇之人,乃是天下人之表率,還請陛下論賞」
玉皇大帝看向太白金星微微點頭,然後看向眾仙家
「楊戩孝感動天,請陛下行賞」在佔的,那個是愚笨的,瞬間明白玉皇大帝的意思,忙附議
玉皇大帝頗顯無奈,道︰「也只得如此了葛天師,傳我旨意,碧霞元君官復原職,依然為泰山女神,恩準她與凡人楊君的婚姻,望她繼續庇護一方百姓,不沉迷情網楊大郎無心功名,撤去他天河元帥一職,任他去做逍堯仙二郎楊戩顯聖護民冊封為顯聖二郎真君,準許他在凡間灌江口建廟顯聖三女楊蓮,冊封為華山女神,擇日入主華山王母,可有什麼補充的?」
王母娘年聞言,氣得咬牙切齒,臉上卻慈愛和祥,道︰「玉帝處置在理」
玉皇大帝道︰「既然無異議,葛天師,往泰山宣旨去吧」
葛天師出列道︰「領御旨」躬身退出凌霄寶殿,往泰山而去
太白金星繼續道︰「玉帝,撤銷了楊大郎天河元帥之職,天河無人管理,是否冊封新的天河大元帥」
玉皇大帝點頭,道︰「眾仙卿可有推舉之人?」
王母娘娘乘機說道︰「我倒有一個人燻乃是東木公的弟子,名為天蓬,此人頗具能耐,精通道家正統三十六般變化,神通廣大,可堪一用」
玉皇大帝沉吟了一會,道︰「東木公弟子?想來應該是良才,眾愛卿意下如何?」
太白金星心思急轉,方才自己建言,已經開罪了王母娘娘,此時再不討好,前途堪憂,道︰「臣附議」
其他仙家見心思玲瓏剔透的太白金星附議,也紛紛跟了上去,王母娘娘很滿意這個結果
玉皇大帝似乎早料到會如此,道︰「即是如此,太白金星,去宣朕旨意,命三島十洲仙翁東華大帝君弟子天蓬上天任職」
太白金星領旨出列,按下不表
……
天上一日,地下一年
一日,春歸夏至,方寸靈台山中,太上老君與客在屋中品茗,大眾都在松樹下會講
太上老君對面端坐的,依然是金蟬子
金蟬子依然為太上老君斟滿茶,道︰「老祖,我好像丟失了一段重要的記憶」
太上老君不言語,抿了口茶,道︰「如果我說,你的記憶不是丟失了,而是被篡改了,你信嗎?」
金蟬子為自己斟上茶,平靜的說︰「我信」
太上老君繼續說道︰「我說,是西方佛祖篡改了你的記憶,你還信嗎?」
金蟬子舉起茶杯,喝了一口,嘆口氣,道︰「我信」
太上老君道︰「不是你信,而是你知道了這半年,過得很辛苦吧」
金蟬子道︰「是,在世尊面前,我一直裝什麼都不知道,事事謹慎長此下去,只怕露出破綻,再沒知道師尊為何對我如此做之前,我不想被掃地出門」
太上老君道︰「原因麼,很明顯,因為你是五靈根之一身上更具長生秘符,他想從你身上破解長生的秘密罷了」
金蟬子道︰「這我知道,可他為什麼要磨滅我關于白骨的記憶」
太上老君道︰「也許,他認為,只有元陽未泄的人,才配有長生的秘密,就像他偏執地認為,修佛不能結婚一般」
金蟬子沉思了一會,道︰「你能幫我恢復被封存的記憶,而不被世尊知道嗎?」
太上老君笑道︰「為什麼不能?」
金蟬子離席,對太上老君行禮道︰「還請老祖施以援手,金蟬必不忘老祖大恩」
太上老君坐著,受了金蟬子一拜,取出一個青色丹藥,遞給金蟬子,道︰「這顆丹藥,你尋無人打擾之時服下,切忌,當如來捏造的記憶,和真實記憶同時踫撞的時候,一定要辨明真假,不然,你將迷失在記憶洪流之中,徹底忘卻自己是誰」
金蟬子慎重點頭,道︰「世尊已經知曉你在此傳道,也洞悉孫悟空將來必生禍端,惹下大麻煩你處處透露信息,都指向他,有意將孫悟空闖下之禍引往他身上,畢竟孫悟空所生事端非同小可,他思忖,來鬧一場風雲,將這場禍水化解」
太上老君微微笑道︰「我到西牛賀洲傳道已經十數年,他此時才想明白是不是太晚了?與他對弈,次次穩佔上風,實在無趣之極」
金蟬子道︰「老祖此言差矣,並非老祖事事佔先,某些事情,老祖還是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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